形的巨锤横扫四周,咖啡馆的玻璃窗哗啦一声全部粉碎,行人被掀翻在地,尖叫声、哭喊声瞬间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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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斯特只觉得一股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相机差点脱手,但他凭借着过硬的专业素养和那神秘镜头带来的惊人稳定性,手指死死按下了快门!镜头在爆炸冲击波中纹丝不动,精准地记录下了那地狱般的一幕:膨胀的火球、飞溅的碎片、被冲击波撕裂的人体残骸……以及,在爆炸中心点上方,一个被高高抛起的、仍在燃烧的物体——那是那个男人的头颅!
更让福斯特事后冲洗胶片时惊骇欲绝的是,在那个飞速旋转、被火焰吞噬的头颅上,他通过那神秘的镜头,竟然无比清晰地捕捉到了那张脸最后的表情! 那抹在爆炸前一刻浮现的、混合着无限恨意与最终解脱的、令人灵魂战栗的微笑,如同烙印般刻在了胶片的感光层上!
硝烟弥漫,血腥味和焦糊味瞬间压倒了街市上所有的气味。一片狼藉的现场,散落着燃烧的碎片、人体的残肢,以及……那些被爆炸气浪吹散的白色传单。一些未被烧毁的传单飘落在血泊和瓦砾中,上面用法语和越南语写满了血泪控诉:
“我是阮文忠,来自红河边的山阳村。法国人为了他们该死的铁路,没有警告,没有赔偿,推平了我们的家园!我的父母在试图保护家园时被枪杀!我的妻子被士兵侮辱后杀害!我年仅十四岁的女儿阿香被掳走,关进他们的军营,沦为营妓……她……她不堪折磨,上个月已经死了!……法国人!你们自诩文明!看看你们带来的只有死亡、掠夺和屈辱!今天,我用我的血,用你们自己的炸药,向世界宣告你们的罪恶!记住山阳村!记住阮文忠!记住那些被你们夺走的无辜生命!血债,终须血偿!”
一周后,《纽约先驱报》(New York Herald)头版头条,通栏标题:
“文明的假面在东方崩裂!绝望父亲引爆炸药,控诉法兰西殖民暴行!”
【本报西贡特派记者威廉·福斯特 1900年11月16日电(延迟发出)】
昨日,在法国“明珠”西贡最繁华的卡蒂纳街,一场惨烈的自杀式爆炸撕裂了殖民者精心编织的文明图景!一名自称阮文忠的越南农民,在抛洒揭露法国殖民当局在滇越铁路(TonkinYunnan Railway)越南段建设中滔天罪行的传单后,引爆了绑在身上的铁路工程用烈性炸药“梅里尼特”,当场身亡,同时炸死两名试图阻止他的法国外籍军团士兵!
(现场照片:爆炸瞬间的骇人火球与飞溅的残骸 特别注明:照片由本报记者威廉·福斯特拍摄于爆炸中心点)
(特写照片:爆炸中心上空,死者头颅上凝固的诡异“微笑” 特别注明:此细节由本报记者使用特殊镜头捕捉,技术细节保密)
爆炸现场散落的传单,以第一人称的血泪控诉,揭露了令人发指的暴行:阮文忠所在的山阳村,因铁路线路被法军无预警、无赔偿地夷为平地。其父母因反抗被当场枪杀,妻子遭凌辱后遇害,年仅十四岁的女儿被掳入军营沦为营妓,最终不堪折磨而死!阮文忠自称在越南地下反抗组织帮助下逃脱,选择以最惨烈的方式寻求最后的“公道”。
本报记者亲眼目睹了这场悲剧。阮文忠在生命的最后时刻,面对扑来的法军士兵,脸上竟浮现出一种令人心悸的平静微笑(见本报独家特写照片)。这微笑,是绝望的控诉,是无畏的宣言,是对所谓“文明使命”(Mission Civilisatrice)最辛辣的讽刺!它清晰地告诉世界:在法兰西帝国光鲜的殖民外衣下,掩盖着的是无数像阮文忠一家这样被碾碎的、无声的冤魂!
爆炸发生后,法属印度支那总督府迅速封锁消息,试图将事件定性为“暴乱分子袭击”,并大肆搜捕可疑人员。然而,阮文忠的传单和他用生命发出的呐喊,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块,其涟漪必将扩散。这起事件不仅是对法国殖民统治残酷本质的血腥揭露,更向全世界提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当“文明”的代价是无数无辜者的生命与尊严时,这种“文明”究竟是什么?
(编者按:本报将持续关注此事件进展及法国殖民当局对此事的回应。阮文忠传单中所述暴行细节有待独立调查,但其所反映的殖民地普遍存在的压迫现象,值得所有文明国家深思。)
这张刊载着骇人照片和血泪控诉的报纸,如同投入西方舆论界的一颗重磅炸弹,瞬间掀起了轩然大波。阮文忠那凝固在爆炸烈焰中的“微笑”,以及传单上字字泣血的控诉,成为了控诉殖民主义罪恶最有力的、无法辩驳的证据,也为王月生未来在更广阔舞台上揭露殖民暴行、争取国际同情埋下了一颗关键的种子。而那个神秘的接头人和那枚超越时代的镜头,其背后隐藏的推手,也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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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9章 法兰西荣光之西贡的爆炸[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