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双手,终于抚上了长襦袢仅存的系带。动作缓慢得令人窒息。她的眼神紧紧锁住王月生,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自信和毫不掩饰的诱惑。指尖灵巧地解开侧腰的细带,然后双手捏住领口,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向两侧拉开。薄纱沿着她光滑的肌肤向下滑落,滑过圆润的肩头,滑过傲人的峰峦,滑过平坦的小腹…最终,如同最后一片花瓣凋零,萎顿在脚下光滑的黑色鹅卵石地上,堆叠成一朵月白色的云。
现在,她全身上下,仅剩一件素色的肌襦袢(类似贴身短袍),长度仅及大腿中部,领口敞开,露出□□□□□□□□□□□□□,下摆则勉强遮住□□□□□□□□。修长丰腴的双腿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在蒸腾的雾气里泛着象牙般的光泽。她就这样站着,站在王月生触手可及却又遥不可及的地方,如同从古老画卷中走出的、献祭给神只的美艳巫女。她的脸上没有羞怯,只有一种近乎庄严的、混合着情欲与侍奉神明的奇异光彩。她微微抬起下巴,胸脯随着呼吸起伏,似乎在无声地宣告:这便是加贺百万石,献予“大名”的极致风雅。
三味线的最后一个音符,恰在此时悠悠消散。小百合放下琴拨,双手置于膝上,垂着头,脸颊绯红,呼吸微微急促,显然也被母亲的“表演”所震撼。
温泉池中,只剩下汩汩的水声和王月生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水汽氤氲,模糊了视线,却让眼前这具成熟美艳、近乎赤裸的胴体更添一层梦幻般的魅惑。千代夫人静静站着,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嘴角噙着那抹永恒不变的、职业性的、却又极具穿透力的微笑。她没有说话,也不需要说话。方才那场漫长、精致、充满仪式感和强烈暗示的“衣褪”之舞,已经诉说了所有。
王月生感到喉咙发干,身体在温泉的浸泡下愈发燥热。他明白,这所谓的“风吕”,真正的“汤泉”并非池中之水,而是眼前这团燃烧的、名为千代夫人的火焰。这场精心设计的、源自昔日大名奢靡生活的“侍奉”,才刚刚开始。
千代夫人微微一笑,轻声道:“お馆様、ほんの少しだけ、お体をお起こしくださいませ(主公大人,请略微起身片刻)。” 王月生不明所以,依言将身体稍稍向上抬离石阶。就在这瞬间,千代夫人已灵巧地滑入他与池壁之间的空隙,随即重新坐下,让王月生那刚刚抬起的身体,稳稳地、完全地靠回——却是靠在了她丰腴温软的怀抱之中!她的背紧贴着冰凉的火山岩壁,而王月生的背则陷落在一片令人心旌摇曳的柔软与温热里。
“失礼いたします(失礼了)。” 千代夫人低语,声音近在耳畔,带着温热的呼吸。她调整了一下姿势,让王月生的头颈能更舒适地枕在自己饱满高耸的胸脯之间。那柔软的触感透过湿透的、紧贴在肌肤上的紫藤色和服布料,无比清晰地传递过来。她伸出双臂,轻柔地环绕在王月生的双肩外侧,并未触碰,却形成一种无形的、温软的禁锢与支撑。“どうぞ、そのままお寛ぎくださいませ(请就这样,放松身心吧)。”
就在王月生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弄得心神剧震、身体僵硬之时,千代夫人不知从何处——也许是池边石缝中——取出了一支通体乌黑、泛着幽光的尺八。她将箫管凑近丰润的唇边。
一声悠长、低沉、带着奇异颤音的呜咽,骤然穿透了温泉的咕嘟声和水汽的氤氲,在石壁间回荡。这声音仿佛来自远古,带着海潮的咸涩、山风的呜咽、密林的幽深。初始如泣如诉,继而转为庄严肃穆,音阶古朴,节奏缓慢而沉重,充满了不可言说的仪式感与神秘感。
王月生只觉得这箫声像一只无形的手,瞬间攫住了他的心神。他枕在温香软玉中,身体被温暖的泉水包裹,感官却不由自主地被这奇异的乐音牵引。肃穆的旋律带着一种近乎神圣的压迫感,又蕴含着某种原始的召唤,仿佛在祭祀着无形的海神山鬼,在颂扬着天地洪荒的力量。它与他身体感受到的极致温软与舒适形成了尖锐的对比,却又奇异地融合,让他产生一种飘离现实的恍惚感。紧绷的身体在这矛盾的交织中,竟不由自主地、彻底地放松下来,沉溺于这感官与精神的漩涡。
箫声一起,雾气最浓重的池畔,地上的一汪水和面前的池水上下倒映之中,一个曼妙的身影开始舞动。
小百合!
此时的她,脸上再无半分之前的羞涩与怯懦。那张清纯绝伦的脸庞上,神情是前所未有的肃穆,甚至带着一种近乎神性的漠然。她的眼神空灵,仿佛穿透了水雾,凝视着某个凡人无法窥见的彼岸。然而,她的身体却
第352章 异乡风吕(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