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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神兵营的弓箭手纷纷出列,他们个个百步穿杨,将北狄骑兵又拦截掉一段。
     二十个黑甲死士趁机返回,终于在最后关头上马,安全撤离。
     “哈哈哈,老子他娘的又回来啦!没想到吧,老子断了一只手,照样能取你们狗头!”
     喊话的老兵当年就是在跟北狄的战火中折了一只手,今天也算是大仇得报了。
     当北狄骑兵终于绕过烈焰时,迎接他们的是二十道轰然炸开的火光……
     黎明时分,大军撤回安全地带。
     雷震岳安排人守夜,防止敌人偷袭。
     当然,那二十个死士被雷震岳一人扇了一脑壳,雷震岳把他们的帽子打歪了,自己的手也麻了。
     他还是气不过:“没到最后关头,一个都不准死!下次再出现这样的事情,就算挂了我也要把尸体拉回来,一人给二十军棍!”
     那些黑甲被打了脑袋也不生气,反而笑嘻嘻的。
     知道雷震岳说的是气话,也知道将军是惜才。
     牧野亲自找了军医来救治徐岩。
     营帐内,炭火静静燃着,驱散了塞外深秋的寒意。
     徐岩被安置在软榻上,身下垫了厚厚的毛毡,却仍显得整个人像一片枯叶,仿佛随时会碎裂在风里。
     邱奉此刻正拧着眉头,用温水浸湿的布巾一点点擦拭徐岩手上的血痂。
     老人的腕骨嶙峋,皮肤下青紫色的血管清晰可见,像是枯枝上蜿蜒的裂痕。
     “肋骨断过两根,虽已愈合,但长得歪了......”
     邱奉的手按在徐岩胸口,声音愈发低沉:“左手指甲全被拔过,新生的指甲薄如蝉翼。还有这腿......”
     他掀开毯子,露出膝盖上狰狞的烙铁伤疤:“关节旧伤叠新伤,阴雨天怕是疼得钻心。”
     牧野站在一旁,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忽然,徐岩的喉咙里发出极轻的一声呜咽,干裂的嘴唇微微翕动。
     邱奉立刻示意阿芥端来刚熬好的小米粥——米油熬得浓稠,上面飘着几粒枸杞,热气袅袅升起。
     “大人,您得慢慢喝。”他托起徐岩的后颈,将陶匙边缘贴在老人唇畔。
     第一口粥水滑入喉咙时,徐岩突然剧烈颤抖起来。
     他的手指痉挛着抓住毯子,浑浊的眼泪涌出眼眶——整整七个月,北狄人只给他发霉的馕饼和雪水。
     胃早已萎缩,此刻竟连最温软的米粥都成了刺激。
     邱奉急忙要将小米粥撤回,却见徐岩死死咬住陶匙,像濒死的兽护住最后一口食粮。
     “没想到居然他的身体坏成这样!连口吃的都受不住!”
     牧野单膝跪到榻前,接过陶碗:“我来。”
     他舀了半勺米油,轻轻吹凉,抵在徐岩唇边:“徐叔,我们回家了。”
     帐外传来战马嘶鸣,而帐内只有勺沿偶尔碰触牙齿的轻响。
     牧野喂得很慢,每三口便停一停,用布巾拭去老人嘴角溢出的粥渍。
     直到小半碗粥见底,徐岩终于松开紧攥毯子的手,陷入沉睡。
     邱奉长叹一声:“肠胃太弱,明日才能再进补。眼下得先清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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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 撤离[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