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一到军营门口,她便立马逃走了。
又过了几日,巧姐儿听说李家一家都被感染了。
消息传到军营那日,巧姐儿正在揉面。
她手上的动作顿住了,面粉扑簌簌落在案板上,像一场苍白的雪。
有人看见李母疯疯癫癫在镇上游荡,逢人就掀衣襟展示胸口的青纹。
她曾引以为傲的银簪子,如今插在溃烂的发髻里,随着咳嗽一颤一颤。
当然很快就被巡逻的军队发现,就被隔离起来了。
李老二被发现时,正用最后力气在自家墙上刻字,刻的不是求救,而是“巧姐儿别回”四个歪扭的字。
官兵清理房屋时,在灶台暗格里找到个布包
里面是老李头这些年攒的铜板,整整齐齐捆着红绳,刚好够赎一张卖身契。
泪水滚落时,巧姐儿自己都愣住了。
她太久没哭过了,自从八岁那年被张翠花一耳光打落门牙,还被骂“赔钱货不许号丧”后,她就学会了把眼泪憋在肚子里。
可此刻,老李头攒的那些铜板在她掌心里发烫,烫得她眼眶生疼。
泪水混着脸上的灶灰,在脏兮兮的小脸上冲出两道蜿蜒的痕。
周围忙碌的士兵们都不由自主放轻了动作,火头军老周默默递来一块干净帕子。
巧姐儿收拾一下情绪,擦干眼泪,勉强露出一个笑来:“让你们见笑了~”
扭头她却把铜板全换成了药材,托人送进隔离区。
其他人知道了,劝她:“你这又是何苦,自己留下来傍身不好吗?”
巧姐儿摇摇头,她不想再与李家有任何瓜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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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6章 难料[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