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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龟兹王怒极反笑:“好,好得很!哪个奸商竟敢坏我大事?!”
     他猛地抽出腰间弯刀,寒光一闪,探子的头颅滚落在地,鲜血喷溅在帐幔上,宛如盛开的曼陀罗。
     “去查!”
     “再探!”
     匡多阴冷一笑:“王上息怒,算算时间也就是这几日了,不如容臣再差人去探上一探?”
     龟兹王盯着地图,眼中燃起嗜血的光芒:“传令!集结三千铁骑,随时等候出发!”
     他一把捏碎手中的金杯,碎片深深刺入掌心,鲜血顺着腕甲滴落:“三日后,不管黄沙镇如何,我都要出兵!”
     匡多躬身领命,嘴角却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他望向东方,仿佛透过茫茫大漠,看见了那座仍在坚守的边城。
     他低声呢喃,声音如同毒蛇吐信:“牧野,这次,我不信你还能那么好运!”
     帐外,狂风骤起,卷起漫天黄沙。
     黄沙镇内,牧野听完探子来报,冷笑一声:“既然龟兹王这么急着送死,那我们就好好‘迎接一下他们。”
     当夜,整座边城悄然行动起来。
     天未亮,苏梨就带着医馆众人熬煮出数十桶药汁,将准备好的白布浸透。
     这些药汁气味苦涩刺鼻,远远闻着像极了尸腐之气。
     牧霖捂着鼻子问道:“呕......呕......这些真的行吗?”
     同样捂着鼻子的的苏梨边放白布边回答:“你信我,绝对行的......呕呕呕......”
     一向鼻子灵敏的阿芥此时已经生无可恋,他用厚厚的白布将自己的鼻子和嘴巴包起来,才能没被这味道腐蚀而死。
     怪不得苏梨问他有什么药能有腐尸之气?
     原来是用在这种地方。
     鲁浩带着镖局的兄弟们挨家挨户分发白布时,发现许多人家早已自发挂起了素幡。
     那些洗得发白的麻布在风中轻轻摆动,每一块都承载着一段无法言说的悲痛。
     “张婶,您家......”鲁浩递过白布的手突然顿住。
     老妇人窗前的白幡明显是新换的,上面还用墨汁淡淡写着“亡夫张铁柱之位”几个字。
     张婶接过布条,粗糙的手指抚过布料:“挂两块,不碍事。就当是给给老头子做个伴。”
     她转身时,鲁浩看见里屋供桌上摆着半块没吃完的沙枣蜜饯。
     巷尾传来压抑的哭声。
     牧小七站在李木匠家门口,手里攥着的白布怎么也递不出去,那家的门楣上已经挂了五条白幡,最短的一条只有巴掌大,上面歪歪扭扭绣着“囡囡”两个字。
     李家媳妇红肿着眼睛笑了笑:“再给一条吧,正好给囡囡当小被子......”
     整条街走下来,镖师们的眼眶都红了。
     渐渐地,那些原本为了诱敌的白幡,变成了真正的招魂幡。
     有人把珍藏多年的亡夫战袍挂了出来,有人在布条上写下所有逝者的名字,更有孩童学着大人的样子,为养熟后病死的沙鼠也系了条小白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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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3章 白幡[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