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那些黑白照片里的眼睛都闪着相似的光。想起居里夫人在漏雨的实验室提炼镭,苏轼在黄州城头笑对风雨。或许伟人们都是在孤独的土壤里,种出了照亮世界的光芒。上周科技节做航模失败七次后,终于在操场放飞成功的瞬间,我好像触摸到了那种坚持的温度。
此刻望向窗外,暮色中的香樟树正在风中摇曳。叶片的沙沙声里,我听见了成长的韵律——既要有仰望星空的诗意,也要有脚踏实地的坚持。那些在白昼里积蓄的力量,终将在属于自己的星空下绽放光芒。
书包夹层里的试卷皱成一团,右手却像被502胶黏住了似的不肯松开。指甲盖大的麻雀扑簌簌掠过旗杆,吓得她慌忙用袖子蹭眼睛——发现只是飘落的银杏叶时,又为自己的慌张红了耳尖。
玄关的感应灯还没修好。她贴着冰凉的门板站成雕塑,直到炒菜声顺着门缝流出,才急忙揉皱发酸的眼角:“54分。”
“没事啦,考试而已。”爸爸翻炒青椒的声音轻快得刺耳。乒呤哐啷的锅铲声中,她的书包砸出闷响:“你们根本不懂!”门缝里漏出的光带割裂黑暗,有手掌在门把上停留片刻,最终随着叹息退向渐凉的饭菜。
夜色攀上窗棂时,老式台灯发出电流杂音。“记不记得你五岁那年?”温热的掌心按着她打结的发旋,“我抱着滚烫的小火炉跑了六家医院,每个医生都摇头。”
月光爬上床头褪色的兔子玩偶。“有天停电,我守着根蜡烛呆坐到半夜。”爸爸比划出短短一截,“就这么点儿光,连试卷都照不全。可盯着盯着忽然明白——这八厘米的光要是灭了,屋里可就全黑了。”
枕巾上的深色水痕一圈圈晕开。“所以你退烧那天,我对着病床发了整晚的誓。”粗糙拇指擦过她红肿的眼皮,“只要我的娃娃还愿意亮着,阿爸就陪她照到八十岁。”
台灯突然发出“啪”的轻响,暖黄的光晕里,她抓住那只布满茧子的大手:“我们从明天开始……每天多亮一厘米好不好?”飘窗外的星子眨了眨眼,将承诺藏进飘动的纱帘。
操场东角的老梧桐知道,有个女孩总在天亮前擦拭生锈的单杠;传达室大爷认得那个蹲在廊灯下写字的身影;而六年后的夏夜,桂花巷飘出油墨香的通知书——被妥帖收藏的旧试卷上,有人用红笔轻轻画着年轮般的刻度线。
海王星气得星冠颤抖:“你还惯着那群小崽子!”水星妹妹突然哭着扑进地球怀里,冰凉的泪水打湿了破旧的衣裙:“我上个月看见他们又在炸山!轰隆隆的爆炸声里,你的腰椎都在震颤啊……”
地球轻轻擦掉妹妹脸上的星光泪,转向沉默的星际法庭:“我最后的心愿……”她顿了顿,破碎的眼眸里漾起温柔的波纹,“帮我守护那些孩子吧。”法庭陷入死寂,只有时间沙漏发出刺耳的沙沙声。
“不是我们心狠!”木星突然打破沉默,“他们连呼吸都会释放毒气,连喝口水都会留下酸雨!”银河法官的权杖重重敲在地上:“这样的文明,不值得宇宙法庭特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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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