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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入贡院[1/2页]

陆逢时 悠然南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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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彩云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你,你怎么能这么说话!
     我们生你养你…”
     “生我养我?”
     说着真把自己给气笑了,“是啊,生下来就扔在一边自生自灭,能长这么大全凭我自己的运气,这也叫养?”
     杨彩云气弱了下去。
     坐回椅子上抱着明哥儿。
     俯身看着杨彩云的眼睛,但她眼神闪躲。
     “娘,您摸着良心说,你心里有过我这个女儿吗?我若是在裴家过得不好,您会给我撑腰吗?”
     杨彩云头埋得更低。
     “娘,我已经嫁人了,大家相安无事的过下去,不好吗?
     何必非来找不痛快?”
     “你这孩子,说话也太难听了!”
     嗤笑,上次嫌她话难听的,现在都不敢跟她说话了。
     “是,但我还有更难听的。”
     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我的银子,就是扔水里听响,也不会白给你们糟蹋,现在说得够明白了么?!”
     杨彩云气得浑身发抖:“你,你个不孝女!
     我若是将你不孝的事情告诉大家,你觉得你日子还能好过吗?”
     “哦,那请便。”
     做了个“请”的手势,“正好让乡亲们都知道,你们是怎么把女儿当牲口使唤,现在又想回来吸女儿的血的。”
     她走到门边,双手抱胸靠在上面,笑眯眯道:“要是没别的事情。带着你的宝贝儿子回吧。
     记住,下回再来,我可就没这么客气了。”
     杨彩云脸色铁青,一把拽过明哥儿就往外走。
     到门口竟然回转身朝地上“呸”了一声:“你给老娘等着,以为翅膀硬了是不是,我看你爹说的没错,当初就不该……”
     没等她说话,掐了诀让她闭嘴,而后屈指一弹,将院门关上。
     杨氏想拍门再“呸”一声。
     发现浑身僵硬。
     而且不听使唤的朝村外走。
     这可把她给吓坏了,以为自己撞了邪,拉着明哥儿赶紧走。
     等两人走远,她脸上的笑容才渐渐消失。
     正准备转身回屋,发现王氏从旧宅过来,欲言又止。
     “婶娘都听见了?”
     王氏点点头,犹豫道:“阿时啊,这么说会不会太…”
     “太绝情?”
     摇头,“婶娘,对贪得无厌的人,心软就是纵容。今日我若松口,明日他们就能得寸进尺。”
     她望向杨彩云离去的方向,眯起眼睛:“况且,我总觉这事没完。”
     杨彩云不关心原主,这个毋庸置疑,但她又不觉得自己自私,所以一直在原主与陆大根之间做调和剂。
     这次即便她斩钉截铁的拒绝,按理说杨彩云只会夹着尾巴走。
     应不会这么直白的威胁她。
     但这次,她却一把撕开了自己的伪善,骂得尤为难听。
     这不像杨彩云的行事作风。
     ……
     贡院已经锁院五日,这次春闱是礼部尚书李清臣主持,副主考是右鉴义大夫范祖禹和中书舍人赵彦若。
     京都城里,只要有考生居住的客栈里,都在议论本次科考议题。
     “李大人原是支持王相公变法的。只是后来……,”
     一名身穿月牙锦袍,打扮十分贵气的男子坐在靠窗的座位上小声议论,“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如今是他主持春闱,这试题可真不好猜。”
     “不是还有两位副考官?”
     另一名衣着差些,但样貌还算周正的学子道,“这两位都是司马温公的门生,如今那位还在听政,估计是会倡导恢复古制……”
     另外两名学子也都持不同态度。
     一桌五个人,有四个在争议,不知不觉声音就有些大。
     引得其他几桌的学子频频侧目。
     四人争执不出输赢,就都同时把头转向另一个没有出声的男子。
     男子看着十八九岁,一袭靛青色细布长衫,虽不华贵却浆洗的极为干净。
     他生得眉目清朗,鼻梁高挺,下颌线如刀削般利落,透着几分与年龄不符的沉稳。
     “墨卿,你说你站哪边?”
     月牙锦袍男子问。
     他姓章名昊然,去年十月初六及冠,家中长辈赐字景明。
     他是属于来京较早的那波,趁着有时间拜访不少在京的名师大儒,若能让其指导一二。
     那也是受益匪浅。
     章昊然原是住在城东的迎宾客栈。
     但十日前,也就是上元节外出赏灯游玩时,因人太多,推搡间不小心将一位小娘子给挤下河中。
     河水冰冷刺骨,那小娘子还不会水。
     眼看着就要沉下去。
     这种时候,若是被旁的无赖男子跳下去救,那小娘子不就完了么。
     可若让自己跳下去,十有八九他这辈子也就和那个女子绑在一起了。
     正天人交战,犹豫着要不要让书童去救时,裴之砚刚好路过。
     他抄起旁边小船用来撑船的竹竿伸入河中,长短正好,小娘子就抓住竹竿自己爬上岸来。
     如此,小娘子的名声能保住,他也得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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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道谢时才知,他是从余杭郡来赶考的举子。
     问了所住客栈后,第二天便搬来这里。
     要不是有人刚好退房,在这档口,可不见得有房间给他住。
     裴之砚闻言抬眸,轻笑道:“诸位可曾想过,李尚书虽曾支持新法,但元丰八年那场变故后……”
     裴之砚点到为止。
     学子可以议论部分朝政,但不能直接站定立场。
     几人噤声,脸色轻变。
     元佑更化六年来,朝堂风向早已不同往昔。
     他们刚才确实太激动,忘了这茬。
     几人喝茶冷静了会,换了话题,章昊然道:“按照往年惯例,锁院后大概十日学子就该入院科考了吧?”
     刚才与他持相反意见的那个学子叫秦田瑞,字德璋。
     他是五人中年纪最大的一个,今年二十七,已经娶妻生子,这是他第三次参加科考。
     他道:“昨日我刚好去贡院门口看了,确定二月初一入院。”
     “今日已经二十五,那没几日了。”
     开口的学子叫谭少杰,字子毅,二十一岁,越州人士。
     与裴之砚同是鹤山书院学子。
     他身体较弱,比裴之砚提前一个月出发。
     但路上病了两次,也就比裴之砚早到五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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