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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8章 大宋情事:那些难言的婚姻隐痛[2/2页]

嘻哈史诗看古今 111永恒的不死鸟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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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带着呼啸声,把那些闲言碎语都劈成了碎片。他知道自己窝囊,可一想到阿虎能穿上太学的襕衫,他就觉得这点屈辱算不了什么。
     林氏每隔几天就派人送来银两和书信。信里说侍郎待她不错,已经托了太学的博士,开春就让阿虎入学。陆谦把书信读了又读,直到字迹模糊才小心收好,藏在枕头底下。
     有天晚上,阿虎抱着书本回来,红着眼圈问:“爹,娘是不是不回来了?同学都说娘跟侍郎走了,还说你……”
     陆谦把儿子搂进怀里,摸着他的头:“你娘是为了让你上学才出去的,她心里最疼你。等你进了太学,好好读书,将来做个有出息的人,就没人敢笑话咱们了。”
     阿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把脸埋在他怀里。陆谦望着窗外的月亮,想起当年他和林氏在桃花树下定亲的模样,她穿着红衣,笑起来眼睛像弯月。他悄悄摸出平安符,贴在胸口,冰凉的玉片贴着皮肤,却让他觉得心里踏实了些。
     开春后,阿虎果然进了太学。那天陆谦拄着拐杖送他到门口,看着儿子穿着崭新的襕衫走进校门,突然觉得眼角发热。林氏站在不远处,穿着素色衣裙,看到他赶紧低下头,手里的帕子绞得紧紧的。
     陆谦朝她笑了笑,转身往回走。拐杖敲在青石板上,发出笃笃的声响,他觉得这声音比当年在演武场的喝彩声还要响亮。
     第四章 画师佯狂护知音
     崇宁二年的暮春,画师秦少游坐在画舫里,看着对岸的柳树发呆。妻子苏小妹正陪着知府在湖边赏景,她今天穿了件藕荷色的罗裙,是知府特意让人从杭州定做的,裙摆上绣着精致的兰草。
     “秦兄,你就真不在意?”同船的诗人黄庭坚举杯长叹,“苏小妹才貌双全,跟你受了多少苦,如今知府有意纳她为妾,你竟……”
     秦少游蘸着墨在纸上画了株柳树,枝条歪歪扭扭,像极了他此刻的心情:“元明不知,我三年前染了眼疾,视物模糊,早就画不了画了。全家靠着小妹给人刺绣过活,知府能帮她出版诗集,让她的才情被世人看见,我为何要阻拦?”
     黄庭坚看着他画纸上的柳树,枝桠间藏着个小小的“痴”字,忍不住叹气:“可这名声……”
     “名声算什么?”秦少游放下笔,望向岸边的苏小妹,她正指着湖面跟知府说话,风吹起她的裙角,像只欲飞的蝴蝶,“小妹的诗能流传千古,比我的名声重要百倍。当年我落魄时,她变卖首饰供我读书;如今她有机会被赏识,我怎能拖她后腿?”
     画舫靠岸时,知府正把一支玉笔递给苏小妹,笑着说:“苏娘子这首《湖上春》写得绝妙,用这支笔抄写,才配得上诗的风骨。”
     苏小妹接过玉笔,看到秦少游站在岸边,脸色一白,赶紧把笔往袖里藏。秦少游却笑着走上前:“知府大人眼光真好,内子的诗配这玉笔正好。多谢大人提携。”
     知府愣了愣,随即大笑:“秦兄果然豁达!改日我定要在府衙设宴,让苏娘子当众赋诗。”
     回家的路上,苏小妹把玉笔往地上一扔,哭道:“你明知道他们都在背后笑话你,为什么还要这样?我不要出版诗集了,我只要咱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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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少游捡起玉笔,擦去上面的泥渍:“傻丫头,你的才华不该被埋没。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只要你能得偿所愿,我受点委屈算什么。”他把笔塞进她手里,“好好写诗,等你的诗集出版了,我来画插图。”
     苏小妹看着他模糊的眼睛,眼泪掉得更凶,却还是点了点头。
     半年后,苏小妹的诗集果然出版了,洛阳纸贵,人人都赞她是“宋代李清照”。知府在府衙设宴庆贺,苏小妹穿着那身藕荷色罗裙,站在席间赋诗,引得满堂喝彩。秦少游坐在角落里,看着她被众人簇拥的模样,悄悄喝了口酒,酒液流进嘴里,竟带着一丝甜味。
     宴后回家,苏小妹把一本诗集递给他,扉页上写着“赠夫君少游”,字迹娟秀。秦少游摩挲着书页,虽然看不清字迹,却能感受到字里行间的暖意。窗外的月光照进来,落在两人身上,他突然觉得,世人的嘲笑再难听,也抵不过此刻的安宁。
     第五章 归乡路遇旧时人
     政和元年的秋天,周明远带着儿子周小树坐在船头,看着两岸的芦苇荡发呆。十年了,他的肺疾渐渐好转,儿子也长成了半大少年,眉眼像极了柳月娘。
     “爹,前面就是苏州了。”小树指着远处的城墙,“娘真的在城里等我们吗?”
     周明远点点头,从怀里掏出封信,那是柳月娘上个月托人送来的,说王公子早已病逝,她守着当年的旧宅,等着他们父子归来。信纸已经被摩挲得发软,上面的字迹却依旧清晰。
     船刚靠岸,就见一个妇人站在码头张望,鬓边添了不少白发,正是柳月娘。她看到周明远,眼泪瞬间涌出来,快步上前抓住他的手:“你们可回来了!”
     小树怯生生地看着她,周明远把儿子往前推了推:“小树,叫娘。”
     “娘。”小树的声音带着哭腔,扑进柳月娘怀里。一家三口抱在一起,码头上的行人都看红了眼眶。
     回到旧宅,院里的石榴树长得枝繁叶茂,当年周明远种下的小树苗,如今已经能遮风挡雨。柳月娘端来热茶,看着周明远:“这些年委屈你了,街坊们都在背后说你……”
     “说什么都不重要。”周明远握住她的手,“你把小树教得很好,他能进县学读书,比什么都强。”
     正说着,门外传来脚步声,沈万山和陆谦提着礼盒走进来。沈万山的绸缎庄已经开到了江南,陆谦的儿子阿虎成了太学博士,他们都是来苏州散心的旧友。
     “当年咱们三个,可是开封府的‘三大绿帽。”沈万山放下礼盒,哈哈大笑,“如今再看,我这铺子越开越大,阿虎成了博士,小树也进了县学,这帽子戴得值!”
     陆谦点点头,摸着腿上的旧伤:“当年我总觉得窝囊,如今看着儿子有出息,才明白什么叫忍辱负重。”
     柳月娘和苏氏端来酒菜,几个男人围坐在一起,喝着酒说着往事。周明远看着窗外的月光,想起当年那些难熬的夜晚,想起街坊们的嘲笑,想起柳月娘转身离去的背影,突然觉得,那些所谓的“屈辱”,其实都藏着最深的爱与责任。
     夜色渐深,酒过三巡,沈万山指着天上的月亮:“你们看这月亮,有时圆有时缺,可终究还是那轮月亮。咱们的日子也是这样,苦过难过后,总会有团圆的时候。”
     众人都笑起来,笑声传出院子,惊起了树上的飞鸟。月光洒在他们身上,仿佛给每个人都镀上了一层银辉,那些曾经的难堪与屈辱,在这一刻都化作了岁月的勋章,见证着平凡人在生活的重压下,最坚韧也最温暖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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