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才会有裂缝,才会重提对方的把柄。
所以,不着急。
长安拿出日记本,翻到中间被撕掉的那页,撕掉的这页后面,正好还是空白的。
长安找出一根铅笔,硬度适中,石墨粉足够细腻,容易附着。
她小心地将笔尖削得长而钝,露出宽扁的石墨截面,而不是尖锐的点。
接着侧过铅笔,让笔身与纸面几乎完全平行。
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捏住笔杆后端,手腕保持不动,完全依靠手臂非常轻微平稳的移动铅笔。
铅笔宽扁的石墨面,以一种极小的角度,极其轻缓地一遍又一遍,扫过这张空白的纸面。
在石墨淡淡的均匀的灰色铺陈下,一些空白的,未被石墨沾染的线条开始逆向显现出来。
那不是写上去的字,而是凹痕的轨迹。
前一页书写时,笔尖用力,在下面的这张空白页上留下了肉眼难以察觉的凹陷。
因此当铅笔的墨扫过时,凸起的地方被涂上了颜色,而凹陷的笔划沟壑则因为接触不到石墨,依然保持着纸张原本的白色。
字迹越来越清晰,一段被记下,又被撕去的过往,展开在长安眼前。
“三月二十六日。有人打电话来骂我,说我会害了别人,成为了他的累赘,还害了一对有情人,说他哭了好久,舍不得真正喜欢的人。”
看着这段话,不知怎地,长安突然笑出了声。
长安:“本以为是孔家小姐,原来还有只黄雀啊。”
“这个齐远志也够可以的,招惹了一个又一个,还把原身推到前面,既成全了他们家的好名声,又让原身承担了所有的炮火。”
“俩家去年商量订婚时,原身不过是个十七岁的高中生,可他齐远志不是没成年吧,都是大三的人了,还能跟着教授干活的人,总不会是个傻子,不知道自己愿不愿意吧。”
“所有人不去问他齐远志的想法,反而苛责一个耳朵听不见的孩子,算什么东西!”
发财也气的不行:“这个伪君子!”
“把他的脸皮撕下来,让大家都看看!”
长安也是心绪翻涌,“是要撕下来,还要在人最多的时候撕下来。”
发财还在吱哇乱叫,长安却已经平静下来了。
她在等,等明日去医院,有了大致的方向,事情就好查了。
周一天刚亮,长安就起床了,洗漱收拾好后,就在一楼等着。
梁松睿从二楼下来,看到她后还抬手看了看时间,“还早,怎么不多睡会儿?”
长安:“去医院。”
梁松睿:“那也不用这么早,得等付教授上班了。”
“我先去公司一趟,然后再回来接你们,爸爸陪你一起去医院。”
发财:哕。
长安:“等你一起。”
梁松睿面带笑容的出门了,石慧宁也眼含笑意的下楼了。
她坐到长安身边,亲热的拉着长安的手,“今天你爸爸会陪咱们一起,长安,听妈的话准没错,你只要努力,你爸就能看到咱们。”
长安笑着:“我一定,再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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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千金归来关我什么事7[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