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们跟着柳长春要绕向侧门时!
“轰隆!!!”
一声沉闷的巨响猛地从祠堂内部传来!那紧闭的正门剧烈震动了一下,仿佛里面有什么巨物狠狠撞击了它!
紧接着,一股远比门缝泄露的更加浓郁…
几近实质的血色煞气从窗户破洞中汹涌喷射而出!
一脚踹开侧门闪进去,好家伙!迎面一股子浓得化不开的红雾就呛了上来!
这玩意儿腥得邪乎,像是放了八百年的铁锈混着结痂的血块味儿,直往人嗓子眼儿里钻,眼睛都熏得生疼,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
我捂着鼻子眼睛,难受坏了。
“操!这他妈纯纯是进了血豆腐汤锅底了!好辣,看不见了。”
我忍不住骂了一句,眼前除了翻涌的红,啥也瞅不见。
柳长春的声音在浓雾里闷闷的:
“当心!地上有…”
他话没说完,旁边张明迁猛地拉了我一把,脚下“哐当”一声脆响,像是踢翻了啥瓦罐。
要不是他眼疾手快,我这会儿估计得摔个结实的。
“净风鼓!丫头,快!”
老金龙的声音一响,我立刻冷静了下来。
是啊。我有图雅长老那宝贝疙瘩啊!
我赶紧从随身的空间里掏出那面巴掌大的净风鼓。
当时图雅长老敲的时候还挺有仪式感的,到我这里也甭讲究啥仪式感了,攥紧了小鼓槌,就赶紧开敲。
“哆!嗒嗒!哆!嗒嗒!”
照着记忆里图雅长老那几下简单节奏就敲了下去。
起初几下,声音闷在浓雾里,像石子儿砸进棉花堆,没啥大动静。
我正嘀咕这玩意儿在萨满地盘好使,到了这南疆地区是不是水土不服了…
“嗡——!”
鼓面突然轻轻一颤,一股子清凉的风,凭空就从我手里的小鼓上旋了起来!这风肉眼可见是青白色的,薄纱似的,跟特么自带净化特效似的,“呼啦”一下扩散开。
说时迟那时快!
那翻涌泼天的血雾,跟耗子见了猫一样,被这青白小风一卷,滋滋啦啦响,瞬间就给擦掉了一大片!
视野瞬间清亮了!
柳长春和张明迁明显松了口气,看清了前路。
眼前是条狭窄的青石板通道,直通祠堂深处。
柳长春赶紧在前头带路,脚步又轻又快,显然对自家地儿熟得很。
一路冲到通道尽头,是面平平无奇的青砖墙,跟旁边严丝合缝。
柳长春这会儿也顾不上装深沉了,踮着脚,两只手在墙上几块看上去没啥区别的砖头上摸索。
“咔哒、咔哒…”
他手指精准地按下了两块,又用力扳动侧面一个毫不起眼的石笋凸起,动作麻溜,一气呵成。
“轰隆隆…”
一阵沉闷的机括声从脚下传来,紧接着,面前的整面青砖墙,连带着后面一尺厚的石门,就那么无声无息地向旁边滑开了!
跟特么电影机关似的,愣是没半点拖泥带水。
门后,一股更浓、更沉、更刺骨的煞气扑面而来!
带着一股子金属嗡鸣的颤音,直刺脑仁儿!
但那翻涌的血雾到了门口,却像是被一道无形的墙挡住了,半点泄露不出来,估计就是门口那门板的功劳。
我们仨下了楼梯,踏进了那个像地窖似的密室。
好嘛!
这地方…邪性!
四面墙上,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密密麻麻刻满了符咒!
第394章 一刀一剑[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