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非阶层固化,永世不得逾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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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农夫有治世之才,为何不能为官?
若商贾有经世之策,为何不能献计?
若工匠有奇思妙想,为何不能报国?
唯才是举,人尽其才,方能使国家强盛,百姓安乐,这才是真正的‘纲常,是最大的‘伦理!
诸位固守门第之见,将贤才拒之门外,任其埋没乡野,那才是真正的‘乱政,是‘动摇国本!”
徐庶一番话,引经据典,逻辑清晰,有理有据,将对方的论点一一驳斥,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阎圃等人显然没料到徐庶的辩才如此犀利,一时间竟有些语塞,脸色涨得通红。
我适时地接过话头,语气转冷:
“徐先生所言,亦是本官之意。
‘才学举荐制势在必行,绝无更改之理。
此次考核,旨在选拔真正能为汉中百姓做事之人,而非装点门面、坐食俸禄之辈。
诸位若真心为汉中着想,便该摒弃门户之见,
或举荐贤才,或督促子侄勤学上进,以真才实学报效国家,而非在此空谈祖制,阻碍革新。”
“陆太守!”
阎圃终于按捺不住胸中的怒火,猛地抬起头,眼神阴鸷地盯着我,
“你当真要一意孤行,与我汉中士族为敌吗?”
来了!
我心中冷笑,图穷匕见,终于不再掩饰了吗?
“阎公此言何意?”
我明知故问,语气平静,
“昭推行新政,乃为公义,为汉中长远计,何来与士族为敌之说?
莫非在阎公眼中,汉中士族的利益,便凌驾于汉中百姓和朝廷法度之上吗?”
“你!”
阎圃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旁边的清癯老者冷哼一声,接口道:
“陆太守,话不必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你这新政,分明就是要夺我等士族立身之基!
自古以来,官场便是士人之官场,你却要让那些泥腿子来分一杯羹,我等岂能容忍?”
“不错!”
胖士绅也跟着叫嚣,
“陆太守,你莫要以为掌控了些许兵马,便可在汉中为所欲为!
我汉中各家士族,同气连枝,盘根错节,根基深厚!
你若执意如此,休怪我等不配合太守政令!
到时候,赋税难收,民心不稳,政令不出南郑,我看你这太守,还如何当得下去!”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这已经不仅仅是辩论,而是公开的摊牌和恫吓了!
堂内空气仿佛瞬间凝固,紧张到了极点。
孙尚香腰间的剑柄已被紧握,指节发白。
老吴和亲卫们也下意识地挺直了身躯,目光变得警惕。
徐庶眉头微蹙,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带着询问。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身,一股无形的威压从身上散发出来,笼罩着整个厅堂。
“看来,诸位今日前来,并非为了请教疑虑,而是来向本官下最后通牒的。”
我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本官再说最后一遍,‘才学举荐制,必须推行!谁赞成,谁反对?”
我没有直接回应他们的威胁,而是用更强硬的态度,将问题直接抛了回去。
“你……”
阎圃等人被我的气势所慑,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很好。”
我冷冷地扫视着他们铁青的脸,
“既然诸位没有异议,那便退下吧。
考核不日举行,本官希望到时候,能看到真正的人才脱颖而出,
而不是某些只知空谈门第、固步自封之辈。”
停顿了一下,我看着阎圃,一字一句地说道:
“至于诸位所言的‘不配合……本官拭目以待。
汉中是朝廷的汉中,是百姓的汉中,绝非任何一家一姓可以任意妄为之地!
谁敢阻挠新政,破坏汉中安定,本官手中的剑,绝不姑息!”
我的目光落在孙尚香腰间的佩剑上,意思不言而喻。
阎圃等人脸色煞白,身体微微颤抖,那是愤怒与恐惧交织的反应。
他们感受到了我毫不妥协的决心和那份潜藏在平静外表下的杀伐果断。
最终,阎圃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腾的情绪,阴沉着脸,对着我重重一哼,
猛地一甩袖子,带着其他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太守府。
这一次,他们的背影充满了决绝和怨毒。
看着他们消失在门口,我知道,谈判彻底破裂,矛盾已经公开化,
接下来,必然是更加激烈、更加残酷的斗争。
庭辩锋芒,图穷匕见。
这场新政与旧势的较量,终于撕下了最后一块遮羞布。
汉中的风暴,已然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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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2章 庭辩锋芒,图穷匕见[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