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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铁旗血江·借肋骨[2/2页]

穿越三国:姐妹同心 斗战圣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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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白袍小将赤足走上城头,脚底血痂未干,张辽抬手,阿雅递上一枚烧红的狼牙钉。
     “甘宁的师弟,”张辽喊他,“今日起,你叫甘白——甘宁的甘,白袍的白,你看怎么样,也算让别人都知道你和甘兴霸是师兄弟关系”
     听着,白袍小将没应声,只伸手接过狼牙钉
     钉尖烫得皮肉“滋啦”一声,却攥的很紧,血顺指缝滴在城砖,
     张辽又递来第二张东西——一面白幡,幡角用血写了“甘”字。
     “挂上去。”张辽指城头最高处,“以后合肥城头,白幡为你降,也为你升。”
     白袍小将踩着垛口,赤足攀上旗杆。
     风大,吹得他像一面破旗。
     当白幡挂上去那一刻,忽然低头,冲张辽喊:
     “文远将军,你左肋还疼吗?”
     张辽抚着伤,笑:“疼,疼才记得住——你是我借来的肋骨。”
     白幡猎猎,像一条不肯结痂的伤。
     甘白挂在城头,
     忽然想起自己师兄甘宁生前最后一句话:
     “锦帆过处,无不可渡之江。”
     如今,帆是白幡,江是血江。
     而他,既是甘宁的师弟,也是张辽的肋骨。
     这一天,天色还没亮透,合肥北门外的护城河像一条冻住的蛇,
     甘白赤足坐在垛口,手里攥着那枚刚被炭火烤得发蓝的狼牙钉,钉尖贴着手腕动脉,
     阿雅蹲在城墙根,把烧红的炭一块块夹进铁桶,火星溅在她皂衣上,烫出焦黑的洞,她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这丫头昨夜刚用打铁锤敲碎了一个想翻墙的江东斥候的膝盖,
     “甘白将军,”她抬头,声音带着铁屑味儿,“张辽让我给你带句话:辰时整,东门外的粮队要过官道,你若能在三炷香内砍断旗杆、抢回三车糙米,今晚就让你进兵器库挑一把真正神器,比你现在的水光剑还要厉害。”
     甘白听后并没回头,只是用钉尖在城砖上刻下一道细痕,
     “糙米?糙米什么”他笑着说道,虎牙上还沾着前夜没擦干净的血,“江东鼠辈的命,比糙米贱多了。”
     辰时未到,薄雾裹着露水,把官道泡得发胀,
     三辆粮车吱呀吱呀地碾过泥辙,车辕上插着“魏”字小旗,旗杆是用新砍的竹子削的,脆得能听见纤维断裂的声音。
     押粮的是张辽的副将李绪,一个把“谨慎”二字刻在甲胄里的老兵,右手按着刀,左手攥着一把炒黄豆,每走十步就嚼一粒,仿佛嚼的不是豆子,是自己的命
     甘白趴在官道左侧的芦苇荡里,身上披着那件从乌木箱里翻出的旧战袍——“锦帆游侠”四个字被血洇得发黑,
     嘴里含着第二枚狼牙钉,钉尾系着一根从阿雅发髻上偷来的红绳
     “嘴上有铁,心里不慌。”低声念着,像在给自己招魂。
     第一声鸟鸣响起时,甘白终于出发了
     像一条从水里跃起的白鲢,三步蹿上第一辆粮车,钉尖划过旗杆,竹纤维炸开的声音比刀割还清脆。
     李绪的刀刚拔出一半,甘白已经踩着车辕跃到第二辆粮车上,顺手把炒黄豆撒进他领口——滚烫的豆子顺着甲胄缝隙滚进脊背,烫得老兵一声惨叫。
     第二辆粮车的车夫是个十六七岁的娃娃兵,见白影扑来,竟吓得把缰绳一扔,辕马受惊,直直冲向路边的泥潭,
     甘白没管他,脚尖一点,借力扑向第三辆粮车——那里坐着一个穿青布短衫的江东细作,怀里抱着一把用草席裹着的短弩。
     “等你很久了。”细作冷笑,草席掀开,弩机“咔嗒”一声,
     甘白却在这时张嘴,狼牙钉带着红绳激射而出,钉尖穿透细作的手腕,红绳缠住弩机,
     弩箭虽然是偏了,但一边却稳稳地钉进粮袋,糙米闻声哗啦啦漏了一地。
     甘白落地,钉尖挑起一把糙米,塞进嘴里嚼得嘎吱响。
     “张辽的糙米,”他冲副将李绪笑,“我替他尝过了,这没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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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夜里,兵器库的锁被阿雅用打铁锤砸得稀烂。
     甘白赤足跨进门槛,脚底血痂黏在青砖上,撕下一层皮。
     库房里堆着三十七把剑、十二杆枪、五张弓,还有一把断成两截的定光剑——据说是周瑜大都督当年留下的。
     甘白没看这些,径直走向最角落,那里立着一把用麻布裹着的剑,剑柄缠着褪色的红绸,绸带上绣着“甘”字。
     阿雅跟进来,把油灯举高:“张辽说,这是你师兄当年从江陵水寨里捞出来的,剑名‘饮雪,劈过东吴的艨艟,也斩过魏军的铁锁。”
     甘白解开麻布,剑身果然布满水锈,
     忽然想起甘宁临终前那句话:“锦帆过处,无不可渡之江。”
     如今帆是白幡,江是血江,而剑,是渡江的骨。
     此时张辽早早站在库房外,左肋的伤还没拆线,麻线穿过倒钩钉的孔,每走一步都像有钩子在里面搅。
     手里拎着一坛横江春,酒封上贴着“欠士燮一坛”的字条——那是甘宁当年写给交州士燮的借条,如今成了遗物。
     “甘白,”他突然,“酒是给你的师兄的,你替他喝,还是替他欠?”
     甘白抱着“饮雪”走出来,
     “我替他喝,”他说,“也替他欠——欠你一条命,欠长江十年太平。”
     张辽把酒坛抛过去,甘白单手接住,拍开封泥,仰头灌了半坛,酒液顺着下巴滴在剑身,水锈竟慢慢褪去,露出一线银光。
     阿雅靠在门框上,忽然哼起《甘宁小调》:“锦帆过处,无不可渡之江……”
     张辽抚着左肋,笑:“疼,疼才记得住——你是我借来的肋骨,也是我还给长江的债。”
     白幡在城头猎猎作响,
     甘白把自己的饮雪剑插在垛口,剑尖指向江东的方向
     阿雅把剩下的半坛横江春浇在剑下,酒香混着血腥味,被风吹散
     “明日江东会派人来收尸,”张辽低声说,“你准备好了吗?”
     甘白没回答,只是用钉尖在剑身上刻下一行小字:
     “甘宁的师弟,张辽的肋骨,长江的守门人。”
     刻完,把狼牙钉含进嘴里,钉尾的红绳在风里飘,
     就在不远处,天光破晓,滩涂上的水鸟再次惊起,黑压压一片,这似乎是当年赤壁的灰烬。
     而此时合肥城头,白幡终于降下,又缓缓升起——
     这一次,旗杆是铁的,旗面是血的,旗心是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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