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身边只有他一个人,他倒是越发娇纵。
甚至过问起了我的行踪。
这天,刚结束了应酬,酒气混着谈判桌上勾心斗角的疲惫,让人格外的烦躁。
我婉拒了后续的消遣安排,独自上了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
高跟鞋踩在走廊厚软的地毯上,几乎发不出声音。
世界安静得只剩下中央空调低沉的嗡鸣。
就在我拿出房卡,准备刷开房门时,电梯方向传来一阵踉跄的脚步声和含糊的低语。
“顾先生,您小心……您的房间就在前面……”是酒店服务生略显为难的声音。
我蹙眉回头。
只见两个服务生一左一右搀扶着一个年轻男人走来。
那人几乎完全失去了意识,头无力地垂着,柔软的黑发遮住了大半张脸,身体软得像是被抽掉了骨头。
一身剪裁不错的西装皱得不成样子,领带松松垮垮地扯开,浑身散发着浓重的酒精味。
是顾淮。
他怎么会在这里?
还醉成这副模样?
服务生看到我,显然认出了身份,顿时更加局促:“冷、冷董,抱歉打扰您了……”
“怎么回事?”我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冷清。
“顾先生…他在楼下酒廊喝多了,我们根据他证件送他回房间……”服务生小声解释,努力想撑住顾淮不断下滑的身体。
顾淮似乎被我们的对话声惊扰,难受地哼了一声,勉强抬起头,迷蒙的眼睛没有焦距地扫过来,苍白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唇色却有些发白,看起来脆弱又狼狈。
他的目光涣散地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似乎没能认出我是谁,又或许根本看不清。那眼神里空茫茫的,带着迟钝。
我眉头皱得更紧。这副样子,倒不像是醉酒。
“他的房间号?”我打断服务生的话。
“就、就在您隔壁套房,冷董。”
倒是巧。
我目光扫过顾淮那副彻底不省人事的样子,对服务生道:“送他进去,安顿好就出来。”
“是,是。”服务生如蒙大赦,连忙架着顾淮,费力地刷开了隔壁的房门。
我站在原地,没有立刻进自己的房间。
空气中还残留着一丝甜腻的酒气和顾淮身上那股极淡的、被酒精淹没了的干净皂荚味。
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
屏幕上跳动着“陆野”的名字。
我盯着那名字看了两秒,才慢条斯理地划开接听。
“月翎?”他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你那边结束了吗?怎么还没回来?是不是喝多了不舒服?要不要我……”
一连串的问话,透着越来越明显的越界。
我的耐心在酒精和疲惫的催化下迅速告罄。
“陆野,”我冷声打断他,语气里没有一丝温度,“你在以什么身份,过问我的行踪?”
电话那头瞬间沉默下去,连呼吸声都仿佛停滞了。
我能想象到他此刻的表情——一定是那双漂亮的眼睛微微睁大,流露出错愕和一丝受伤,或许耳尖又会开始泛红。
但我此刻毫无欣赏的兴致。
隔壁房门打开,服务生轻手轻脚地退出来,对我恭敬地颔首示意已经安顿好。
我对着电话那头骤然变得小心翼翼的呼吸声,漠然道:“做好你分内的事。其他的,不要多想,也不要多问。”
说完,不等他回应,我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世界重新陷入一片寂静。
我站在走廊里,目光扫过隔壁那扇紧闭的房门。
记得顾淮好像签约了星曜娱乐。
算了,或许是他自愿的。
我刷开房门,走进冰冷的套房。
至于陆野,明天让徐伯送件新到的限量版腕表过去,应该就足以安抚了。
他总是很容易满足。
总统套房的房门在身后无声合拢,将走廊里那丝酒气与短暂的插曲隔绝在外。
冰冷的空气里弥漫着消毒剂和昂贵香氛混合的味道,一成不变,令人窒息。
我褪下高跟鞋,赤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走到吧台倒了杯冰水。
水流声在过分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手机屏幕又亮了一下,依旧是陆野的短信,带着小心翼翼的解释和道歉。
指尖划过,直接设置为免打扰。
那点因为被豢养而逐渐滋
冷月翎:现代视角23[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