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好了,”舒正沉声说道,“这件事我会彻查清楚,在此之前,任何人不得再妄加揣测。”他转头看向舒瑶,“舒瑶,你也先回去休息吧。”
舒瑶知道,舒正这是在偏袒舒婉和舒兰,但她并不气馁,她相信,真相终会大白。她微微颔首,转身离去,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落在了王福身上。
王福躲在人群后,看着舒瑶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老爷,老奴有话要说……”
舒瑶回到自己的院子,并没有像舒正说的那样休息。她坐在窗前,仔细回忆着蜀锦的来源和运输过程。这批蜀锦是从蜀地一家名为“锦绣坊”的商铺购入的,运输路线是从蜀地经水路运至京城,再由陆路运到舒家。
舒瑶仔细分析着每一个环节,试图找出其中的漏洞。蜀锦在锦绣坊装箱时,她曾亲自在场监督,并加盖了舒家的印章。而水路运输过程中,货物一直由舒家派出的专人押运,按理说不应该出现问题。那么,问题最有可能出现在陆路运输的环节。
想到这里,舒瑶立刻唤来负责陆路运输的管事,仔细询问了运输过程中的每一个细节。管事回忆说,在运输途中,他们曾在一家客栈歇脚,当时舒婉的贴身丫鬟曾来过客栈,说是奉舒婉之命,前来慰问押运的伙计。
舒瑶心中一动,难道是舒婉趁机调换了蜀锦?这个想法让她兴奋不已,如果能证明是舒婉调换了蜀锦,那就能彻底洗清自己的嫌疑,还能让舒婉的阴谋败露。
第二天,舒瑶再次来到家族议事厅,将自己调查的结果告诉了舒正和其他长辈。她逻辑清晰地分析了蜀锦的来源和运输过程,指出问题最有可能出现在陆路运输环节,而舒婉的贴身丫鬟曾在客栈出现过,这不得不让人怀疑舒婉的动机。
“大姐,”舒瑶目光灼灼地盯着舒婉,“你说我故意用劣质蜀锦替换了正品,那请问,我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将那么多蜀锦调包的?我又为什么要这么做?我这么做对我有什么好处?”
舒婉脸色苍白,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不知道…或许…或许你是想…想败坏舒家的名声…”
舒瑶冷笑一声:“败坏舒家的名声?大姐,你这话未免也太可笑了吧?我身为舒家的一份子,败坏舒家的名声对我有什么好处?难道我想让舒家破产,让我自己也跟着受苦吗?”
就在这时,王福站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份供词,说道:“老爷,老奴找到了一个证人,他亲眼看到三小姐在库房里调换蜀锦!”
舒正接过供词,仔细阅读起来。供词上写着,一个名叫张三的伙计亲眼看到舒瑶在库房里将正品蜀锦换成了劣质蜀锦,并且还收受了锦绣坊的贿赂。
舒瑶心中一沉,她知道,这是王福和舒婉联手设下的圈套。但她并不慌乱,因为她知道,真相永远只有一个。
“王管家,”舒瑶语气平静地说道,“这份供词上的证人,名叫张三,对吗?”
王福得意地点了点头:“没错,正是张三。”
舒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那请问王管家,你可知道,这个张三,现在何处?”
王福愣了一下,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地说道:“这…这…老奴…老奴也不知道…”
舒瑶的目光如炬,直视着王福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因为,这个张三,根本就不存在。”
王福脸色大变,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张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王福的脸色如同调色盘般变幻,舒瑶的话如同惊雷,炸响在议事厅内。舒瑶从容不迫地走到王福面前,拿起那份供词,指着上面的印章说道:“诸位长辈请看,这印章的刻痕略浅,与舒家惯用的印章不同。我曾跟随一位古董鉴赏大师学习,对辨别真伪略有心得,这印章分明是新刻的,模仿的痕迹很重。”她又指着供词上的字迹说道:“这字迹虽然模仿了张三的笔迹,但仔细观察,便能发现运笔的力度和习惯与张三平日的字迹有所不同。尤其是‘蜀字的最后一笔,张三习惯向上挑起,而这上面却是向下收笔。”
舒瑶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了脸色苍白的舒婉身上:“一个不存在的人,一份伪造的供词,大姐,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舒婉咬着嘴唇,眼神闪烁,却无力反驳。王福更是吓得浑身颤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断磕头求饶。舒正脸色铁青,他没想到舒婉竟然会用如此拙劣的手段陷害舒瑶。
“婉儿,你太让我失望了!”舒正怒斥道。
舒婉哭着辩解:“父亲,我…我只是…想…想教训一下舒瑶…我并没有想真的害她…”
舒正叹了口气,挥了挥手:“来人,将大小姐带回房间,禁足一月,好好反省!”
舒婉被丫鬟带走后,舒正看向舒瑶,眼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虽然舒瑶再次证明了自己的清白,但他心中依然存有疑虑。一个庶女,怎会有如此敏锐的观察力和判断力?
第7章 刁难重重至,巧思破困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