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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求饶,他似乎真是气极了,抄起一根粗大的棍子就狠狠地朝着被窝里的两人打去,
      “啊!”
      两人瞬间惨叫连连,尤其是徐翠娘,脸色瞬间变成了白色,
      “慕乐,你敢这么对我!”
      她低吼出生,恨不得把慕乐当场撕碎,
      “荡妇!”
      不等徐翠娘反应过来,慕乐又是一棍子下去,直直地对准她的肚子,
      “慕乐!我不会......啊!”
      不等她说完,慕乐便又是一棍子敲在她的肩上,将她要说的话悉数打回了肚子里。
      “你不怕我把......啊!”
      慕乐似是打红了眼,棍子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敲在她的腿上,背上,腰上,头上......
      “叫你偷人!荡妇!”
      “我今天就要把你打死以正家法!”
      徐翠娘的话在一声又一声的闷响和慕乐的声讨中渐渐小下去,直到最后消失殆尽。
      她死了。
      “死了。”
      慕千殇将擦得干干净净的海棠花仔细放入荷包中,起身朝着母亲之前的屋子深深地望了一眼。
      “母亲看到了,能安息了。”
      她紧紧地握着荷包,明明是在笑,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流下。
      时隔十年,她报仇了!
      她低眸随意地看了瑟缩在角落的慕怜一眼,随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大树旁,慕怜的头几乎低到了泥土里,一向嚣张的她此刻死了娘却没有任何的反应,甚至没有掉一滴泪,发出一丝声音。
      也许只有泥土知道,她此刻的眼神有多么可怕。
      翠香院的丫鬟小厮忙着处理熊熊大火留下的痕迹,一边干活,一边背着慕乐讨论着刚刚惊天动地的大事。徐翠娘,那个蛇蝎般的女人竟就这么被打死了,被慕乐拿着棍子一下又一下打死了,四千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让她说出来。
      众人或急行,或快走,偌大的府邸乱成了一锅粥。
      只有慕乐坐在无人的大堂中,他拿精致的锦帕擦拭掉胡子上沾染的血迹,给自己倒上了一杯好酒,满意地笑。
      慕千殇再次彻夜不归,最先发现的自然还是张勺,其次是沈鸾。
      “小小姐你这是要老奴的命啊!”
      张勺原先在侯府门口守着,看到慕千殇的身影时几乎是飞奔到了她的面前,一脸担忧地上下打量着她,
      “小小姐干什么去了?”
      总算是没有像前几次满身是伤,张勺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大半。
      “报仇。”
      ......
      “报仇?”
      沈鸾嫌弃地瞥了他一眼,颇有些不敢置信,
      “杀人了?”
      “借刀杀人。”
      “你倒是有长进。”
      沈鸾低头快速扫视着军中的文件,头都不抬地回答道。
      之前总像给兔子似的缩着,这也怕那也怕,她今日做出这番,不容易。
      “找我做什么?”
      “有关史册,还有宦官。”
      慕千殇掏出那本薄薄的册子,
      “侯爷过目。”
      “呈上来,”
      沈鸾从军务中抬起头,浓眉紧紧地拧着,让慕千殇看了也忍不住跟着皱起眉来。这样看来,看来即使是做“奸臣”也会很忙啊。
      沈鸾一人纸张大邺朝大半的军队,每天的事情可不是让他焦头烂额嘛。
      “在哪儿发现的?”
      沈鸾修长好看的手指一页页地翻着那半本泛旧的册子,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他竟从没有听过这本册子的消息。
      这里面所写,乃是大邺武德十六年的历史,主写宦官罪证与当年案子的冤屈。
      “此乃我母亲生前另外孙杨周共同著成。”
      “何处所得?”
      听到白家,沈鸾的眼睛亮了亮。大邺开国以来,太史院以白长风为首,著史风气清正。这本册子若是白长风之女所著,必定极有价值。
      “慕家,一个姨娘的密室中所得。”
      慕千殇的语气淡淡的,沈鸾却顿了顿,她此次复仇是为她母亲。
      “此次来找侯爷目的有二。”
      慕千殇皱着每天,小脸一副严肃的表情,却让原本拧眉的沈鸾勾了勾嘴角,狗丫头,还挺像回事儿。
      他放下册子,漂亮的手指端了一杯清茶,薄唇好心情地张了张,
      “说。”
      “第一,续写一部大邺史乃我外祖和母亲的遗愿,也是侯爷所愿,此事落在小女身上,定义不容辞。
      第二,这本册子事关我外祖冤屈昭雪,侯爷定也需要这些罪证扳倒宦官,我们,不如联合?”
      有了沈侯爷的身份,找孙杨周应该会容易不少。而且沈鸾得了这本史册应该也会受益不少,于百姓,于朝廷,于大邺都是极好的。
      她既已经知道沈鸾的真实想法,便不会像之前一样把他同宦官外戚之流归在一类。

第二十七章 她报仇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