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中毒箭伤了脏腑。所以他虽为镇南王,却因受不了封地云南的瘴气,而一直以养病之名居留京中。
不过前世,直到她死,他也没死,不但没死,还天天都要把邵承泽气死。
昨晚他那折腾劲儿,也并不像有病之人。莫不是,这暗伤从一开始就是装的?
萧唯眸子眯了眯,这可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阿唯,不可如此无礼。”邵承泽不咸不淡的责备了一句,兴致勃勃的与太后讨论起世家贵女中谁更适合做镇南王妃。
萧唯漫不经心的听着,漫不经心的扫一眼下面坐着的妃嫔们。
林雅风这会儿刚入宫不久,只是个答应,座位几乎排在最末了,她穿的也很简单,一袭月白宫装毫不起眼,隐没在莺莺燕燕之中。
邵承泽也一直未曾多看她一眼,仿佛她与其他低阶妃嫔没有任何不同。
若非那亲身经历过的抄家灭门之恨,剧毒灼心之痛依旧痛彻心骨,撕心裂肺,萧唯也发现不了端倪。
邵承泽为保林雅风周全,先是竖了她当靶子吸引明枪暗箭,不动声色的将林雅风混在一众新入宫的低阶妃嫔中混淆视听。后又夺了她生育的机会,让她心甘情愿的为林雅风养儿子,等榨干她最后一丝利用价值,坑杀了萧家三万铁骑,将她满门送上黄泉路!
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可她萧唯何辜?她的父兄何辜?三万萧家将士何辜?!
前世他们踩着她萧家人的尸骨上位,这辈子,希望这二位渣男贱女的骨头同样够硬,经得起她折腾。
“哎呀!”萧唯心绪翻滚,手中琉璃盏往旁边一递,随侍的宫女却未接稳,萧贵妃绯红色的华丽宫装被污了大片。
宫女立刻跪地请罪,吓得瑟瑟发抖。
萧唯怒气微泄,一巴掌甩了过去,“废物,你怎么做事的?”
邵承泽不易觉察的皱了皱眉,随即柔声道,“好了,阿唯,也不是什么大事,别为个下人坏了心情。昔宋,服侍你主子去换件衣裳。”
萧唯面上犹带怒意,但既然邵承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再计较,只得气恼起身,去偏殿更衣。
太后敬佛,偏殿之中静悄悄的,燃着淡淡的檀香。
昔宋带着两名宫女守在门口,殿内,萧唯慢条斯理的喝着茶,本该立刻更换的衣裙还好端端穿在身上。
她打量着面前的青染,负责太后衣饰的掌事宫女。只因早年兄长无意间的救命之恩,在宫内助她良多,萧家灭门,萧唯被关在冷宫候死的时候,青染为救她送了命。
看着眼前年轻、健康的青染,萧唯眼眶泛酸,她死死压抑住胸中滚烫激荡的心绪,凝声吩咐,“青染,你留意一下,本宫宫里可有人偷偷与慈寿宫联络。”
那年她被陷害与侍卫有染,“证据”摆上了邵承泽的御案,邵承泽却未追究,朝野内外博了个深情的名声,但她却留下了永久的骂名。
她将后宫妃嫔查了个遍,却依旧苦寻不到真相。
现在想来,她唯一疏漏之处,便是灵犀宫与慈寿宫的人员往来。太后表面上对她甚是宠爱,常使人赏赐东西过来,她也三五不时的就送点孝心过去,来来往往之间,最容易被人钻空子。
前世她对太后从不设防,出了事也从未怀疑过她。
往事种种,所有欺她负她的,她都要一一讨回来!
第二章 贵妃骄狂[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