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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着急心思[2/2页]

宠婢 慕容卿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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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哪能说话不算话?”若冉的声音有些委屈,满脸的不高兴。
      沈沛气极反笑,方才还半死不活的,这会子说到银子就这般生龙活虎了?感情他真情实意的安慰了半晌,还不如点身外之物?好,当真是好极了!
      “你再敢说出半句让爷不高兴的话来,爷就把你扔到江里去喂鱼。”沈沛低声威胁,可搂着若冉的手臂却没有晃动分毫,若冉乖乖的顺着台阶下去,再也不敢说半句话。
      两人相偎相依的靠在床头,什么话都没有说,屋子里安静的不得了,船依旧在晃动,因为夜深人静,甚至还能听得见浪花拍打的声音。
      期间四喜来过一次,原本是想送药的,却被沈沛的侍卫长俞长胜拦着不让进,两人都不是蠢笨的,有些事多多少少还是能摸到一点儿边,只是大家伙都有默契,谁也不会捅破那层窗户纸。
      若冉其实也清楚,可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事情是怎么扯都扯不清的,便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下去,倒也是极好的。
      若冉靠在沈沛怀里,缓缓的看向床幔,船舱依旧在晃动,可因为沈沛抱着她的缘故,她甚至觉得都没有那么难受。
      只是有个人,总能不合时宜的让她招架不住……
      “你还有脸说本王,本王让你快些好起来,你不也没答应……”他没好气的嘀咕着,若冉紧紧的咬着唇闭上眼睛把眼泪用力的憋回去…
      却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只是梦里一片安宁,让她眷恋不已……
      若冉甚至生出贪念来,只希望不要醒过来。
      ……
      沈沛确定若冉熟睡之后,才翻身下床,自顾自找了一件衣衫穿上。
      刚一打开门,便发现杵在外头的俞长胜和四喜,两人显然也没想到沈沛会在这个时候出现,纷纷傻了眼,还以为自家主子要陪一宿……
      好在还算是训练有素,很快就调整好心态。
      “王爷。”俞长胜抱拳。
      “爷。”四喜卖乖。
      “你在外头守着,等她醒了来告诉爷。”沈沛吩咐着四喜,然后让俞长胜跟着自己来到另一处屋子。
      俞长胜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看着沈沛随意的拆开那道密旨,瞬间虎目圆睁,就要回避,却被沈沛拦住,“行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
      沈沛不太在意,拆开扫了眼,父皇命他去扬州调查扬州官员和盐商之间勾结的证据。落款是苍玄帝的私印,倒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可稀奇的是,沈沛发现上头的落款,并不是皇兄同他说的那一日……
      “皇兄可有让你兄长交代什么话?”沈沛忽然出了声,俞长胜的兄长不是旁人,便是东宫的侍卫长俞森,两人都是皇家暗卫出生,原本都是侍奉在沈靖身边的,可沈靖不放心自家弟弟,这才把俞长胜给了沈沛。
      这若是换了旁人,指不定会以为兄长想要趁机监视,可到了沈沛这里,只觉得皇兄太善解人意。
      一对兄弟的主子也是一对兄弟,明明是皆大欢喜的局面,可其中苦楚,也只有俞长胜自己清楚。
      事关重大俞长胜也不敢马虎,谨慎的看了看四周,才悄声说了句:“姜家。”
      沈沛:“……”
      折腾的没完了是吗?哪里都要去参一脚?
      “自以为是的东西,当真以为自己是举足轻重的权臣?如今不仅手伸的那么长,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沈沛冷着声讽刺,但也不是不知轻重的,皇兄特意交代,自有其用意。
      “姜家最近又做了什么?”沈沛随口问道,他一向不爱管这些事情,这次因为是沈靖的要求,他才勉为其难的来走一遭。
      “像是在和皇后娘娘商议,您同柔嘉郡主的婚事。”俞长胜战战兢兢的回复,只觉得姜家当真是胆大的很,这分明就是在老虎头上薅毛,谁都知道秦王殿下最厌烦的便是谈婚论嫁,偏偏就有人要往心口戳。
      “他发梦。”沈沛的声音冷漠到极致,同样也厌烦到极致,他和皇兄的这位好舅舅,同样的把戏到底要玩几次?
      见天不是想着给皇兄塞女人,就是想着给他塞女人。
      年纪一大把,长得其貌不扬,想的倒也是挺美。
      俞长胜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沈沛也没想着要为难他,便开始问起船上这些江南学子的事情,“他们怎么说?”
      “其中一个公子,是扬州景家的,景家世代书香门第,在江南一带极受学子们的推崇,景大公子这次便是赶着回去参加父亲的五十大寿,所以才着急了些。”俞长胜一板一眼的回应,跟在沈沛身边这么久,主子是什么心思。
      当属下的当然也是略知一二的,沈沛如今这般语气平常的问,便是没有多大的事儿了。
      “景家?”沈沛摸了摸下巴,这个名字好像也是听到过的,就是不怎么清楚,他想起若冉说这些个才子就知道做些歪诗酸话讽刺人就有些想笑。
      “这艘船不大,让他们要吟诗作对就躲远些,别过来吵吵嚷嚷的搅和的人不安生。”沈沛淡淡的吩咐了几句,就把此事揭过,俞长胜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都没想到事情就这么干脆利落的解决了!
      果然,能劝的了王爷的,还是只有若冉姑娘啊!怪不得四喜那小子无论发生何事都要找若冉姑娘,感情是这么一回事。
      俞长胜心思转了转,开始思考自己和若冉姑娘平日里有没有什么接触,可他想了想才惊觉他和若冉并没有交集,怪不得同样都是爷跟前不受待见的,四喜那小子能比自己少挨那么多的骂。
      以前怎么没想着要和若冉姑娘搞好关系?当真是失策的很。
      “你不去外头候着,杵在这里做什么?难不成要爷请你出去?”沈沛没好气的骂道。
      俞长胜只能灰溜溜的摸了摸鼻子走了出去。
      沈沛把那道密旨收好,又摊开信笺写了一封书信传回京城,而后又摊着宣纸,凝思出神。
      沈沛思索着姜家和盐商还有江南一带官员有何联系,他深知这事儿和姜家是脱不了关系的,可查到最后也许结果并不一定能够如他所愿。
      沈沛在纸上随意的勾画,可这条线却怎么都串联不上,等他放松心思抬眸,才惊觉已经到了丑时。
      冬日极冷,他心里又记挂着若冉,索性把那张纸放在火盆里烧了,回到原先的房间。
      沈沛随手打发四喜离开,便当着小厮的面,毫不避讳的走了进去,不等四喜往里头张望就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四喜只觉得这事儿有点难办,他们知道是一回事,可主子这般不避讳就是另一回事。
      以后面对若冉姐姐,要怎么办才好?四喜只觉得这往后当差,怕是要越来越难了……
      沈沛完全不在乎旁人是怎么想的,他亦从不觉得自己和若冉的关系需要藏着掖着,只是若冉好像不怎么愿意让旁人知晓,沈沛当然也由着她。
      房间里头很是温暖,沈沛一走进来,却带了一股寒意,若冉在睡梦中皱起了眉头……沈沛看在眼里倒是加快了原先慢吞吞的脱衣的动作……
      这还是头一次,他们俩这般安安生生的躺在床上,也是第一回,若冉这么毫无顾忌的睡在他身旁。
      他只觉得有些新鲜。
      沈沛昔日看上若冉,只觉得她长得好看,瞧着赏心悦目,后来觉得这丫头有趣,带在身边可以解个闷。
      时至今日,他其实也没有理解皇兄说的那些情情爱爱,可瞧着皇兄和皇嫂之间的爱恨纠缠,便觉得情爱一事当真是麻烦的很。
      沈沛也许并不清楚情情爱爱,可他却清楚的知道,他不讨厌若冉。
      他伸出手,不带任何情·欲的把若冉圈在怀里,看着她恬淡的睡颜,只觉得自己像是着了魔,原来只是这么看着她,就能让心情变得平静下来。
      可一想到若冉背着自己买了宅院,心情就郁闷起来,他把人楼的紧紧的,不愿意放手。若冉皱了皱眉头,叮咛出声:“疼……”
      “知道疼就好。”沈沛在她耳边恶狠狠的开口,像极了赌气的稚童,“你是我一个人的,若有朝一日你胆敢背叛我,我就宰了你。”
      若冉睡得香甜,根本不知身旁的人到底是什么“蛇蝎”心思。
      偏偏沈沛今晚不仅仅行为上像极了三岁孩童,就连思想上也如出一辙,“不说话,本王就当你答应了。”
      若冉完全不知自个儿在睡着的时候,沈沛已经默认她把自己给卖了。
      她只觉得这一觉睡得颇为舒适,等她一觉醒来,发现躺在一旁的沈沛时,惊讶的晕眩症都要好了。
      若冉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沈沛紧紧的箍着腰,“乱动什么?”
      若冉听着这声儿就晓得沈沛是醒着的,也知道搪塞不了,只能陪着笑脸,“爷您今日怎么醒的这般早?您的脸色看起来怎么那么难看?莫不是昨晚上没睡好?也是……这船虽然看着精致,可到底是有些简陋的,当真是委屈您了……”
      沈沛听着她胡诌,冷笑连连,他为什么睡不好?
      这女人怎么敢问?一晚上不是嚷嚷冷就是嚷嚷热,冷的时候往他怀里钻,随意乱蹭让他烦不胜烦,大晚上的睡的难受,又不好折腾她。
      热的时候就干脆利落的翻脸无情,就差把他推下床,沈沛当真是气的不行,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有人敢这么对他。
      这一晚上沈沛当真是恨不得把若冉扔到江里去喂鱼。
      “你说呢?”沈沛冷哼一声,并不打算解释。
      可若冉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大清早的,她说错什么了吗,难道是拍马拍的太过?
      “呵,狼心狗肺。”
      若冉:???
      她又做错了什么?她怎么觉得主子这脾气愈发让人捉摸不透?
      “爷……您怎么在这儿呀?”若冉瞅了瞅屋里的刻漏,发现天色已经大亮,这下子怕是所有人都知道了……
      她有些头疼,可情绪并没有掩饰的很好,被沈沛瞧了个正着,憋了一晚上气的秦王殿下这下子当真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半撑着身子坐起,居高临下的盯着仰面躺在床上的人儿,声音冷漠到了极致。
      “你很不愿意?”沈沛用肯定的语气问她。
      若冉这才警觉自己薅了老虎毛,果然么,老虎打盹儿的时候,再像一只大猫,他也只是像……
      “奴婢不是……”
      “不想见到爷?不想让旁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沈沛继续追问,问的若冉都快要招架不住。
      然后,若冉就听见了非常荒诞的一句话,“爷就这么见不得人吗?”
      若冉:“……”
      这说的是什么话?
      若冉欲哭无泪,“奴婢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沈沛冷冷的盯着若冉看,眼睛里没有什么温度,和他平日的模样大相径庭,若冉咬着唇,眼神飘忽不定,沈沛却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
      “怎么,爷真的这般见不得人?”沈沛的目光非常凶,他死死的盯着若冉,大有她点头,就把人撕碎的架势。
      若冉忙摇头,“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奴婢只是不想……不想旁人对着您议论纷纷……”
      若冉这话,半真半假,可如今被沈沛这般压制着,便是十分的假,她也得说成十分真。
      “当真?”沈沛还是没有放手,力道却拿捏的极有分寸,既没有伤了她,也让她挣脱不了。
      若冉忙不迭的点头,“奴婢从不曾骗您。”
      这话说得其实若冉自己都不相信,沈沛自然也不会信,可甜言蜜语这东西,之所以让人上·瘾,当然也有它独特的魅力,沈沛虽依旧冷着脸,可神情却已经不再紧绷。
      他俯下·身手上放缓了力道,勾着美人温润如玉的下巴,在她唇上浅浅的印下一吻,清清淡淡不带丝毫的情·欲,“用不着担心,爷从不在乎旁人想什么。”
      他也只在乎她罢了。
      沈沛松开手,走到桌边坐下,桌上还煨着一壶温茶,沈沛自顾自的倒了一杯,只喝了一口就皱起了眉头,觉得不如若冉泡的好喝。
      恰好这时候四喜在外头敲了门。
      若冉的神情紧绷到极点,可沈沛却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看。
      若冉只能认命,出声让四喜进来,四喜推门而入,目不斜视的走到一边,手里还端着一个铜盆,沈沛穿着中衣,懒散的坐在一旁,那餍足的模样让四喜脑补出一幕幕香·艳戏码……四喜只觉得自己十分的多余。
      “此去到扬州还有许多日的路程,好好照顾自己,到了扬州还有要事要交予你去办。”沈沛散漫的吩咐着,若冉知晓这话是对自己说的,只能出声应下。
      “你若是再把自己折腾病了……爷就……”沈沛倒是想硬气的说几句威胁的话,可他看着若冉那茫然无措的模样,这威胁的话就怎么都说不出口,但是话已经到了嘴边,也没有咽回去的道理。
      沈沛眼角的余光扫到了一旁傻愣愣的四喜,顿时有了个极好的主意,他指着四喜威胁道:“你若是再把自己折腾病了,本王就把四喜打死。”
      若冉:???
      四喜:“………………”
      四喜欲哭无泪,这同他有什么关系?
      ……
      若冉经过了几日的休息,加上大夫准备的药草,晕船的症状虽然没有根治,倒也缓解了许多,不用整日整日的闷在房间里,闲暇时候还能去外头吹吹风。
      只是她出去的时候运气总是很不好,经常撞见同船的江南学子们聚集在甲板上吟诗作对。
      她听不太懂,也不想去附庸风雅,只是不知何故,每当她出现,其中一个姓景的书生,总是会过来同她说话。
      “若冉姑娘,你能出来走动了?今日可是大好了?”
      若冉轻轻的点了点头,她记得景浔,也知道这群书生非常的拥护他,租船那日他们打过一次交道。
      “多谢景公子挂念,我已经大好。”若冉心中有些疑惑,也不知这人是什么意思,他们也不熟,巴巴的过来说这些干什么。
      第一日,若冉耐着性子听了许久……第二日她照常出去吹风,景浔又对着她叨叨了许久。
      到了第三日,若冉实在是受不了了,心里想着这扬州到底什么时候到。
      她一看见景浔就头疼,心说这些读书人说话??碌拿?。?筒荒芄桓囊桓穆穑
      况且,自己这么做跟他有什么关系?
      联想能力这般丰富?
      这是读书人的特质?还是就他一个这么迂腐的?
      道了谢也就罢了,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一连三日,便是债主催利息也没这么上赶着,这景浔要道谢到什么时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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