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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3 章 太初元年[2/2页]

宠婢 慕容卿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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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只是她们家的情况有点儿特殊,她爹在一般情况下,根本不爱跟她娘说朝堂上的事儿。
      她爹更喜欢撒娇,和煜安两个人争宠。
      他们家的日常,大概就是她和娘看着爹爹和弟弟吵架。
      莫说是消息来源,便是对话都不见得有多能见人。
      众人一听便有些失望,但很快就打起精神,开始讨论蔺君行。
      军中捷报从不是会藏着掖着的东西,捷报传到京城的时候,一向都是普天同庆。
      这两年,蔺君行在军中大放异彩,时常取得胜仗,虽说有蔺将军的原因在其中,可蔺君行自身的能力也是不容小觑的。
      赞一句少年英才也不为过。
      最重要的一点是,蔺君行如今才十九岁。
      尚未婚配。
      前途不可限量。
      有些人家已经开始动心思了,可以想象得到,蔺君行回京之后,将军府会多热闹。
      蔺君行虽然久居东海,可京城到处都有蔺君行的传说。
      “我娘说呀,如今的蔺少将军,就如同昔日的秦王殿下一般,是京中许多闺秀心中的少年英雄。”
      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话,让悦悦一时之间没绷住,直接被茶水呛到,开始猛烈咳嗽起来。
      众人连忙赶过来看悦悦的情况,关切的问她情况如何。
      悦悦咳嗽了许久,显得非常狼狈不堪,她好不尴尬,连忙摇了摇头,“我…我没事。”
      “你是不是生病了?这些日子时常瞧见你精神恍惚的。”
      悦悦继续摇头,她哪里是生病了,只是忽然听见有人夸赞她爹,觉得有点儿诡异而已。
      悦悦和若冉一样,实在是没办法把许多人眼中的英雄,和自己爹爹联系在一起,那感觉太过割裂。
      毕竟她只是听旁人说了千百遍,自己还从来都没有见过。
      可饶是如此,悦悦也比她娘要幸运许多,秦王殿下在女儿面前好歹还能有点儿威严,悦悦虽然觉得那传说有些偏差,但也不至于崩塌的一塌糊涂。
      但若冉就不是了,秦王殿下在秦王妃面前,丝毫不顾及自己有没有什么尊严。
      若冉看着沈沛的时候,总是怀疑那些人是被沈沛洗了脑。
      悦悦原本是不能理解母亲的想法的,直到许久之后,她和蔺君行成了亲,她终于明白母亲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和表情是怎么一回事。
      只是这会儿,蔺君行于悦悦而言,只是一个陌生人,也只有名字熟悉一些。
      她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东海距离京城路途也挺遥远,虽然知道蔺君行要回京,可谁也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时候回来,众人新鲜一阵之后,那兴奋的神情不仅没有淡去,反而愈演愈烈。
      悦悦恍惚的想着,这要是到了蔺君行如今的那一天,可如何得了?
      在她幼年的记忆当中,似乎也见识过这样的盛况,那是爹爹打了胜仗归来的时候,南燕早已经被夷为平地,只是那段辉煌的岁月一直都被记在心中。
      转眼时间就到了五月,若冉的生辰是五月十三,虽然不是个特殊的日子。
      但却是户部官员们最头疼的日子,基本秦王殿下从四月底就要开始撂挑子,先是说要给王妃准备礼物,他们也不知道为何王妃生辰在五月十三,王爷要从四月底就开始准备。
      这一准备就是许久。
      秦王府从来不会举办宴会,基本都是一家人简简单单的吃一顿饭,但这并不妨碍秦王殿下从户部罢工。
      好不容易等秦王妃的生辰过后,官员们以为秦王殿下总愿意处理公务了吧?
      只能说是想得太多。
      秦王殿下会推说给王妃准备的生辰礼不够豪华,要带王妃到处走走。
      总而言之一句话,整个五月,户部基本都是找不到秦王殿下的。
      户部的官员们,威胁也试过,好言好语也劝过。甚至还去御书房告过状,但是很可惜,他们的目的都没有达成。
      无论是苍玄帝还是崇明帝,宠孩子一向是令人发指的。
      户部的官员们没有办法,唯有打落牙齿和血吞,苦笑着宽慰自己,幸好秦王妃的生辰不是在年末。
      若是年末找不到人,那可真真是愁死人。
      悦悦一直都知道,每年这个时候,爹爹都会各种忙碌,他们也早已经习惯,但今年有点儿不太一样,不仅仅是爹爹忙碌。
      就连煜安也非常的忙碌。
      小家伙自告奋勇的说要给母亲准备生辰礼,拉上了奕安和小胖,三个人神神秘秘的不知道要做点什么。
      并且还把悦悦排除在外,说他们男孩子的事情,女孩子不能多问。
      惹得悦悦哭笑不得,便没有多管。
      这一天,悦悦正在府中作画,父亲早几天就带着母亲出门了,去了哪里也没告诉他们,煜安每天神神秘秘的不知在做点什么,但因为有人跟着,悦悦也并不担心。
      只可惜她的话说的太早。
      前一刻刚说完不担心,后一刻煜安的小厮就火急火燎的跑了回来,“郡主,郡主出大事了。”
      悦悦听到声音,匆匆忙忙的撂下笔走了出去,只见小厮的脸上落了一片淤青,她看了一眼便皱起眉头,“煜安呢?又和人打架了?”
      “回郡主的话,二皇子和世子,还有陈家小少爷,同地主打起来了。”
      悦悦听得莫名其妙,平日打起来也只是和学堂里的同窗,这个和地主打起来是什么情况?
      “说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悦悦的声音冷了许多,小厮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话事情全部交代清楚。
      原来是因为煜安想要买个庄子送给母亲,三个小家伙一个赛一个富贵,买个庄子的钱还是拿的出来的,三个人又聪明,奕安和小胖两个为了买个庄子,也是熟读律法,就拿着钱去和人交易。
      那卖庄子的人见他们价格开的合理,也没有因为是孩子而轻视他们,买卖顺顺利利的达成,就在他们欢天喜地的打算找工匠来修缮的时候。
      才知道这地方其实已经被人给盯上,是当地的一个大地主。
      他瞧上了这一处庄子,打算买下来。
      这庄子的前主人早就想出手,可出手的消息放出去,却没有一个人来问,这庄子的前主人还以为是自己这地儿不好,价格一降再降。
      那地主早就放出消息,这地方他势在必得,周围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根本就不愿插手。
      地主是在等庄子再降一降价,想要以极低的价格买下。
      可煜安他们不知道,觉得合适就花钱买。
      钱货两清,买的人和卖的人都很高兴,只有地主不高兴,他已经把这地方当成是自己的囊中之物,此时被人截胡,哪里愿意?
      煜安三人虽然身份尊贵,但到底还小,见过他们的都是一些有头有脸的人,这成日里数银子的地主,哪里会知道他们仨的身份?
      便是个有眼力见的,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这仨尊贵祖宗会亲自过来买庄子。
      于是一场冲突就这么爆发了。
      地主轻蔑极了,只当是几个有钱人家不懂事的奶娃娃,这才起了冲突。
      虽说煜安和奕安身边都有人护着,但他们俩这身份,要是把事情闹大,又是另一场风波,悦悦知道这消息之后也坐不住,急急忙忙就要赶过去,甚至都来不及让人准备马车,自己骑了马就出门。
      马车便尽职尽责的在身后追。
      城中不能骑马追逐,悦悦的速度也不快,但一出了城门,她就顾不得这么多,一扬马鞭,马儿就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不仅秦王府的侍卫们追不上,就连回京的蔺将军府的侍卫们也追不上。
      原本,这事情是和蔺君行没关系的,他这次受了重伤要回京休养,本就是不情不愿的,不能骑马,只能窝在马车里,这也就罢了,偏偏还有随行大夫每日要求他躺着修养,时不时上药。
      蔺君行总觉得自己像极了一个废物。
      但他也知道,只有把伤养好,才可以回东海。
      就算再怎么不情愿,也只能任由大夫摆弄。
      昔日他回京城,都是凯旋而归,如今受了伤回京修养,虽是荣耀,但心高气傲的少将军如何能接受,心里不满极了。
      他端着一碗苦药,好不容易做好了心理准备要喝下去的时候,外头却传来动静,驾车的小厮是临时找的,慌忙躲避,一个不慎,一碗药尽数洒在蔺君行的身上。
      白色的中衣上尽是褐色的药渍,蔺君行木着一张脸,一脸嫌弃的拿过帕子擦了擦,他一言不发的坐在马车里,可蔺君行左等右等,都没有等来道歉的声音。
      一掀开帘子才发现对方早已经走远,只见到了一抹蓝色的身影。
      “她就这么走了?”蔺君行心里堵着一口气,他其实清楚,对方也许是没有注意到,这般神色匆匆,一定是有急事。
      要是搁在平日,他估摸着也不会计较。
      但是今天不一样,他本就讨厌喝药,如今被洒了一身,如何能咽的下去这口气?
      “呵。”蔺君行轻轻的笑起,认得出对方那匹马是千里良驹,心中不知是嫉妒还是不满,鬼使神差的吩咐了一句,“去查一查,到底是谁这般嚣张。”
      只可惜悦悦的速度太快,谁都没有追上。
      倒是悦悦处理完煜安惹下的麻烦事之后,才想起今日出门的时候遇上了人,她对自己的骑术一向有信心,但当时的速度的确是有些快。
      也不知有没有撞到人。
      悦悦感觉上是没有撞到人的,但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找人去打听了一番。
      悦悦的态度挺诚恳,她当时有急事,所以才急匆匆的走了,她让侍从告诉对方,若对方是因为她的缘故出了事,她会负责的。
      侍从急匆匆的出门,恰巧碰上在找寻悦悦的蔺家侍卫。
      双方侍从都是护犊子的,结果就把一件非常简单的小事给搞得特别复杂。
      “郡主,蔺少将军说,他不接受你的道歉。”
      “少将军,姝宁郡主说,若是您要补偿,可以去秦王府找她。”
      悦悦本意是想道歉,蔺君行的本意是想让悦悦道歉。
      结果因为传话的人传的不怎么恰当,就让他们双方结下了梁子。
      蔺君行只当悦悦嚣张跋扈。
      他不过想要个道歉罢了,谁稀罕她的补偿?
      悦悦只觉得蔺君行斤斤计较,小肚鸡肠。
      她明明没有撞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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