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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5 章 势同水火[1/2页]

宠婢 慕容卿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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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蔺少将军的一句“姝宁郡主骑术不错”,悦悦差点儿没被他给气死,只当蔺君行是故意讽刺她的。
      听到这句话的众人,也是各有各的想法。
      还有人觉得,按照蔺少将军的人品,总不至于会讽刺人,只不过这想法,都败在了大众的想法之下。
      蔺君行久居东海,京城众人对他的了解都来源于各种传言,正所谓传言不可尽信。拜流言蜚语所赐,众人心里的想法也和悦悦差不多,认为是蔺君行故意嘲讽,可唯有蔺君行自己知道,他是真心实意的在夸赞姝宁郡主的骑术。
      悦悦只觉得心里堵着一口气,越想越生气,她压根不知道蔺君行为什么这般小肚鸡肠,非要跟她过不去,回府的路上,悦悦依旧愤愤不平,对着林梓砚大吐苦水,“我今日算是瞧见什么叫做口是心非,表里不一。”
      林梓砚愣是没听明白,“悦悦,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口是心非?表里不一?你说的是蔺少将军?”
      “是蔺君行。”悦悦面无表情的开口,原本还给足蔺君行面子称呼他一句“蔺少将军”,如今连这句称呼都不愿给,“我本就没有说错,你瞧瞧他今日的所作所为,像是把马让与我,我还以为他是要和我和解的意思。”
      悦悦当真以为蔺君行要同她和解,也就顺坡而下。
      结果呢?
      上课的时候一直盯着她看,课后还嘲讽她骑术不错。
      悦悦真是不明白蔺君行到底要做什么,“他是故意的吧?因为觉得我当日骑马出城险些撞上他?今日便故意做这一出,再事后嘲讽我骑术不错?”
      她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把前因后果都串联在一块儿,冷笑连连,“谁说武将都是率真直爽的,他蔺君行的手段还挺了得。”
      林梓砚越听越觉得奇怪,她和悦悦认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瞧见悦悦这般的气急败坏,就是昔日她那些个堂姐们集体找茬,她也不过是一笑置之,从没有这么激动过。
      “悦悦呀,你是不是有些太激动了?也许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蔺少将军…”林梓砚的话还没说完,悦悦就直直的看了过来。
      吓得林大小姐立马改口,“不,是蔺君行。”
      林梓砚见悦悦终于收回目光,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坚定了称呼,“蔺君行也许是真的在夸赞你的骑术。”
      林梓砚的本意是想让悦悦冷静一些,可悦悦此时正在气头上,听到这话也只是嗤笑一声,“这话你信吗?”
      “……是我错了。”林梓砚开始忏悔,这话说给她自己听,她也是不相信的。
      在学堂的时候林梓砚一直让悦悦冷静,悦悦也的确是冷静下来,但是心里这口气堵着,却怎么都下不去。
      但她总不至于去找蔺君行讨个说法,悦悦暗暗下定决心,日后定要离蔺君行远一些,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只不过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她想要离蔺君行远远的,可却总是能在学堂里碰见蔺君行,每一次见到人的时候,对方都会有一种非常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看的悦悦毛骨悚然,像是被什么猛兽给盯上,她担心是不是自己对蔺君行有偏见,故而和林梓砚提起过,让林梓砚趁机观察一番。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悦悦自己已经无法分辨,所以才找上手帕交。
      但林梓砚观察许久,当真是没有感觉到悦悦说的那种情况,“悦悦,你真的不要紧吗?要不要找个御医瞧一瞧?我当真是半点都没瞧出来,蔺少将军每次看见你的时候,态度都挺平和的。”
      林梓砚还担心自己会不会看错,特意找借口让旁人一同观察,结果他们都觉得蔺君行的态度很平和,不像是要找茬的样子。
      “当真?”悦悦有些惊讶的问道,“你可看清楚了?”
      “真的,我看的清清楚楚,我担心自己看错,还让其他人也去瞧了,她们也说没瞧出问题来,还说我杞人忧天。”林梓砚故意赌气道,她当然不会说这是悦悦的要求,只说最近流言传的太厉害,她担心悦悦和蔺少将军是否真如传言那般。
      万一起了冲突,对谁都不好,所以请她们帮忙瞧瞧。
      她找上的人起初还有些奇怪,问林梓砚为何自己不去。
      林梓砚却说自己是无条件站在悦悦那边的,可能对蔺少将军会有所偏见。
      “难不成,真是我想太多了?”悦悦苦恼道。
      她当然是相信林梓砚的,只是她现在开始不相信自己,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蔺君行要用那样的眼神看她,难道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特意观察她,想要看她的笑话?
      悦悦每一次遇见蔺君行的时候,都觉得对方的视线在自己的身上停留了太久的时间。
      可林梓砚却说蔺君行的神情很平和,就像是在瞧一个陌生人似的,林大小姐说,若真有什么不一样的,也许是蔺君行觉得她长得好看。
      多看两眼。
      “你说什么?”悦悦只觉得闺蜜这话太过于匪夷所思,“蔺君行觉得我长得好看多看两眼?”
      “当然呀,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见到美好的人和事,多看两眼不是挺正常的?”林梓砚这话说得非常直白,并且不觉得自己这话哪里有毛病。
      “就像我每一次瞧见王妃娘娘的时候,也想多看两眼。”
      悦悦不想说话,但林梓砚已经默认蔺君行眼神的含义。
      可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是林梓砚这样的想法,悦悦其实清楚还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在遗憾他们为何没有正面对上。
      她后来因为不放心,又旁敲侧击的问了许多人,每一个人都觉得蔺君行对她的态度非常平和。这样一来,悦悦甚至都开始怀疑,是不是真是自己想的太多。
      可每一次她都觉得蔺君行的眼神怪怪的,却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姝宁郡主最近有些愁,事实上,她从来都没有这么犯愁过。
      这两年,悦悦那些个堂姐们,终于顺利的结业,离开学堂嫁人生子去了,成日里忙着家宅内院的事情,就连宫宴上都没有找悦悦的麻烦。
      她难得过了几年清净日子,别提有多开心。
      至于昔日和她几位堂姐交好的姑娘们,和她一向是没有话说的,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悦悦对于这些人,从来也是不予理会,大家相安无事一切都好。
      没有堂姐们捣乱的日子,对悦悦来说是一种享受,她们虽不至于让她发愁,但成日里在面前晃悠,也是很让人烦躁的一件事。
      堂姐们离开学堂之后,悦悦成日里读书习字作画,偶尔听手帕交们说一些京城里的趣闻,这一天也就这么过去。
      昔日犯愁的事儿,无非就是两个弟弟和小胖总喜欢打在一起。
      不过也都是些睡一觉就能解决的事情。
      哪里像这一次一样?
      悦悦根本弄不明白蔺君行的心思,若是有证据,她还可以去质问蔺君行,只可惜她连证据都没有。
      悦悦长这么大以来,头一次失眠了,一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才睡过去,睡得其实也不安稳,梦里都是些断断续续的画面。
      但无一例外都是蔺君行,还有那句如同魔鬼一般的“姝宁郡主的骑术不错”。
      悦悦其实没有亲眼所见蔺君行说这句话时候的表情,但也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里,蔺君行说这句话的时候,还配上了嘲讽的表情。
      悦悦当真是恨不得直接冲上去揍他,结果在梦里打不过,又是被人一顿嘲讽。
      梦境受人的潜意识影响,悦悦在梦里也是个讲逻辑的姑娘,并没有离谱到觉得自己可以大杀特杀的把蔺君行踩在脚底下。
      悦悦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比她平日起来的时辰晚了许多,侍女在外头询问情况,悦悦按了按自己的额头,只觉得浑身酸疼,实在是没有精力去学堂,便让侍从去告了假。
      她回忆起梦里的事情,差点儿没给气哭,这都是什么事儿?
      真真是过分极了,居然连梦里也要这么欺负人吗?
      在梦里都要被嘲讽?就不能任由她为所欲为一次?
      悦悦昨日睡得不好,浑身不舒服,头疼欲裂。想着已经告了假,索性就继续睡,也许是因为实在太累,没一会儿就沉沉的睡了过去,悦悦这边睡得好好的,学堂里,蔺君行就没有这么舒心。
      他这一次回京城是崇明帝特许他回京养伤的。
      伤口在他的背上那一道伤口从左肩往下一直划到了右侧的腰腹,非常凶险,军医说若非他还年轻,底子也好,只怕是救不回来。
      这伤放在任何人一个人身上,都是回天乏术,只能说他运气不错。
      也是因为如此,蔺君行的伤久久都不能好。
      若是在东海,他总是会闲不住,所以陛下和父亲商议,让蔺君行回京修养。
      蔺君行虽说自视甚高,但也不是会拿自己的未来开玩笑的,若是这一次没办法养好伤,也许他此后余生都没有办法上战场,他才十九岁,人生才刚刚开始,自然容不得他任性。
      只不过回京养伤的日子太过于无聊,陛下让他去学堂授课,蔺君行也答应下来。
      他原本只当这是一次消遣,却没有想到会再一次遇见三年前的那个小姑娘。
      蔺君行其实一直都没有想到,当日只不过是找了一棵树睡了一觉,就会撞见这么有趣的一件事儿,明明看起来娇娇弱弱的,说起话来却是这般的伶牙俐齿。
      不管对方有几个人,她都没有放在眼里。
      在那个小姑娘眼里,蔺君行看到的是不容忽视的骄傲,仿佛面前的这些人,她都没有放在眼里。
      倒不是不可一世的轻慢,只是觉得没有必要,这些人与她而言,并不算什么。
      旁人若是不把一个人放在眼里,多多少少都会带点情绪,但是那个小姑娘的眼中,只有被打扰了作画的淡淡厌烦。
      蔺君行有理由相信,当时换了任何一个人过来,她都会不高兴。
      他猜测,作画对她而言,是极其重要的事情。
      只是没想到,她弟弟过来的时候,她愣是半点儿不悦也没有,那副做了一半的画,就显得没有那么重要。
      这让蔺君行颇为意外,也是头一次看走了眼,以至于他不由自主的多看了几眼,从而知道了她的名字,记住了她的模样。
      一记,就记了很多年。
      东海军务繁多,蔺君行虽然是少将军,也是忙的不可开交,海上海盗流寇亦是各种作乱,蔺君行每日忙的脚不沾地,极少会想起这些事情。
      这么多年过去,他以为自己早已经忘记,但没想到再一次见到人的时候,那些尘封的记忆尽数想起。
      不管是名字,还是其他,蔺君行都记得清清楚楚。
      蔺君行的心中,生起了探究心思,当一个男子对一个姑娘生出好奇,多半是起了旁的心思,只可惜蔺君行前十九年的经历里,只有行军打仗,根本不知道这代表什么。
      但他虽然不知道这代表什么,却并不妨碍蔺君行关注悦悦。
      所以,才会做出许多匪夷所思的举动,蔺君行每日上完课,都会慢慢散步回舍监,每当这个时候,蔺君行都可以瞧见她和友人一块儿从远处迎面走来。
      蔺君行也是后来才知道,她们是要去上课,说来也是很巧合。
      每一次碰见的时候,蔺君行看着悦悦总会忍不住探究一二。
      蔺君行其实也觉得这其实很唐突,但实在没办法把目光从悦悦的身上移开,时间久了,他都觉得有些狼狈。
      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苦恼至极。
      他也想过要不要把这事儿说出来和骆鸿晖商议,但总觉得不妥,也许心中有着朦朦胧胧的想法,可蔺君行实在没有搞明白,这举动是因为好奇,还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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