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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0 章 婚约[2/2页]

宠婢 慕容卿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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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皇兄一大早就被太子哥哥喊去处理政务了,哪有空过来这边。”福安说的随意,这些姑娘们才晓得她们折腾了半晌什么都不是。
      不由得有些埋怨福安不早点说,可福安哪里知道她们在想什么?又补了一刀。
      “九皇兄很忙的。”
      一个个翘首以盼的姑娘们瞬间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般焉儿的不行。还不能说,这会儿听到福安的话,只能纷纷附和。
      “秦王殿下自然是日理万机的,也不知道谁有这个资格得到秦王殿下的亲睐。”
      “可不是……”
      她们心里头不舒坦,虽不能抱怨福安,却是可以说说酸话。
      说着说着,话题就绕到了若冉身上,京城里本就没有什么秘密,况且沈沛和若冉从不低调。
      “要说羡慕呀,还是秦王殿下身边的若冉姑娘让人羡慕……秦王殿下可是到哪儿都带着她吗?”
      “哼,还姑娘,不过就是一个奴婢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一个突兀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福安诧异的抬起头看向说话的人。
      “姚大小姐说的这是什么话?若是被秦王殿下听见,那可是了不得的事儿。”
      被称为姚大小姐的人冷冷的笑了笑,一点也不当一回事,“怎么我说的难道有错吗?不就是个伺候人的婢女?”
      一时间殿内所有人都噤了声,谁也不想去附和姚素弦的话,当着她们的面这么强势霸道,这话敢不敢去秦王殿下面前说?
      “姚大小姐,说话还是小心些,免得风大闪了舌头。”一个素来和姚素弦不合的姑娘开了口,她虽说话不太好听,却也算是一句良言,偏偏姚素弦根本听不进去,直接和她呛了声。
      “就算是秦王殿下的侍女,不也是一个奴才,难不成还能当主子吗?一个个名门贵女居然还会怕一个婢女?”姚素弦冷冷的开口,这话说得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
      包括姜婉潼。
      她们自诩为名门闺秀,不愿和一个婢女计较,可心里的苦楚也只有她们自己知道。
      沈沛的婢女,谁敢动?
      “当然,我也不是要做什么,只是素闻若冉姑娘聪明伶俐,想让我的丫鬟和若冉姑娘讨教讨教,只要学了一分半分的本事,也不至于老惹我生气。”姚素弦说的比唱的还要好听。
      在场的姑娘们玲珑心思,哪里会不知道姚素弦打的什么主意?不过就是想把她们全部拉下水,法不责众……这么多人一起,就算秦王殿下要追究,也追究不了吧?
      一时之间,几乎所有人都心动了,纷纷看向姜婉潼。
      这么一个正大光明的理由送上门来,姜婉潼也心动,可她知道自己不能轻举妄动,所以就把这个皮球踢给了福安。
      福安愣了愣神,略显奇怪的问道,“你们府里头,都没有教习嬷嬷吗?让九皇兄的侍女去教你们的丫鬟,合适吗?”
      姜婉潼:“……”
      姚素弦所有人:“……”
      合适不合适,她们如今也顾不上,只是心里头堵着一口气迫切的想要发泄一下,也不想做什么,只是想为难为难若冉。
      福安被她们哄了几句,也没深想,就让青莲去知会若冉一声,姜婉潼端起酒杯,浅浅的抿了一口,和姚素弦交换了一个眼神。
      好戏就要上场了。
      福安看着姚素弦若有所思,她总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却又想不起来,一直直勾勾的盯着姚素弦看,看的姚素弦有些心里发毛,该不会是自己的打算被福安知道了?
      不能呀,福安那么蠢。
      姚素弦忐忑不安,福安依旧没有收回目光,忽然福安猛地站了起来,她想起来姚素弦是什么人了!
      一众贵女瞧见福安站起身,纷纷跟着站起,三三两两面面相觑,小心的问福安出了何事。
      “没事,本宫,本宫想去换一身衣裳,你们慢慢吃。”福安说完这话就招呼夏荷跟着她一道出去,可一出殿门夏荷就敏锐发现,福安去的方向并不是自己的住处。
      “公主,您是不是走错方向了?”
      福安却没回应夏荷,自顾自的开了口,“本宫想起来了!那姚素弦,听说几个月前打死了自己的丫鬟,你说她忽然要若冉过去,该不会是想把若冉给打死吧?”
      福安越想越觉得心慌,脚步也越来越快。
      夏荷听得莫名其妙,心说这姚大小姐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动秦王殿下的人呀,公主是怎么想到这一茬的?
      “公主您这是要去哪里?”
      “当然是去阻止青莲啊……万一若冉真的被姚素弦给打死,皇兄知道了还不要大发雷霆呀,谁受得住?”福安瞪大双眼,一脸嫌弃的看着夏荷,“你怎么那么笨!”
      夏荷:“……”
      她好想告诉主子,姚大小姐打死若冉姑娘这假设,那根本就不存在啊!
      外头李海娘还在叫嚣,若冉冷了脸冲出去,连手上的面粉都没擦干净。
      “李大娘,有事儿?”
      李海娘一看若冉这幅不冷不热的模样就来气,凭啥,凭啥自己儿子在家里要死要活的,这勾引人的狐狸精就能跟没事人一样?
      “狐狸精,你凭啥对不起我家海子?”
      若冉听到这不分青红皂白的指控,拦住就要冲上去的若晨,声音冷漠的可怕,“李大娘,说话做事都要讲究证据的,况且我和李海什么关系都没有,有什么对不起的?”
      李海娘冷哼一声,对若冉的厌恶表现得淋漓尽致,今天正月初二,原本她约了隔壁村的媒婆相看人家,却死活找不到李海的人。
      问了家里老头子才知道是若冉回村,李海找她去了,李海娘还没来得及让自家男人把儿子喊回来,就见李海自个儿就回来了,气呼呼的把媒婆轰走,然后把自己关在屋里就是不肯出来。
      他们两口子就李海这一根独苗,当然着急上火,一问之下才知道,是被若冉拒绝了!
      这还了得?
      李海娘觉得若冉是个不安分的狐狸精,根本看不上她当自己儿媳妇,可也只有她嫌弃若冉的份,哪轮得到这狐狸精说不要?
      “什么关系都没有?小狐狸精你良心被狗吃了?你不在的这几年,不都是我们家海子照顾那个小拖油瓶?”李海娘越说越激动,手里的擀面杖都要戳到若冉脸上。
      她往旁边站了站避开,冷冷的喝住李海娘,“闭嘴。”
      “再让我听到一句小拖油瓶,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若冉可以不在乎别人对她的议论,却不能忍受有人说小晨一句不好。
      李海娘被若冉的气势吓到,一时间有点心虚,可这么多人看着怎么能怂?
      “怎么不是小拖油瓶了?当初让你不要管这小拖油瓶,你非要管,要不是这小拖油瓶,哪来这么多事儿?”
      本来乡里乡亲的,他们两家口头定了亲,若冉死了老子娘,把丫头接到家里一道照顾,长大了当儿媳妇也不是什么大事,偏着死丫头不肯舍了拖油瓶,还要去大户人家当丫鬟。
      大户人家有几个干净的?何况若冉一看就是个不安分的。
      李海娘骂骂咧咧,声音越来越响,若冉听得有些心烦,一把抓住她的擀面杖把人拉到跟前,直接一耳光招呼过去,“我说,闭嘴!”
      李海娘大惊失色,捂着脸不敢相信,“小狐狸精你敢打我?”
      说话间就要冲上来动手,却被藏在一旁的侍卫用刀架住脖子。
      “若冉姑娘,你没事吧?”
      若冉见到这几个熟悉的面孔,也来不及细想沈沛到底派了几个人来,可这会却帮了大忙。
      “你们来的正好,这几个刁民编排我是主人家的外室,这般造谣生事,诋毁王爷名誉,统统抓起来送官吧。”若冉一脸平静的吩咐。
      几个侍卫听罢,相互一点头,架在她们脖子上刀更重了几分。
      这些村妇们虽大字不识一个,却也知道王爷是什么,那可是皇亲国戚。
      再看看这些个侍卫,一个个人高马大的,可比县衙的捕快威风多了,原本撒泼的村妇们心里开始打鼓,连忙说这是误会。
      “误会吗?”
      “误会,误会,若冉丫头啊……这不是,大娘一时着急上头,瞎说八道,可不就是误会……”李海娘直接调转口风,啪啪给了自己两耳光。
      “当初我是把小晨托付给村长照顾的,可不是托付给李海大哥,我感激李海大哥照顾小晨,只是人言可畏,以后这些话还请李大娘不要再说。”若冉本就仗势欺人,如今当然要把所有隐患一次解决。
      “是是是,若冉丫头说的是……”
      一干村妇面如土色的保证,若冉这才让侍卫把人给放了。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还是带着若晨搬家比较好。
      那些村妇还未走远,沈沛就骑着马风尘仆仆赶到,一向整洁的乌发被风吹得凌乱不堪,马儿急躁的踏着步子,若冉往沈沛身后看了眼,却连个鬼影子都没看见。
      “王爷??”若冉惊讶不已,沈沛怎么过来了?还是一个人?
      “你倒是威风。”沈沛不愿承认自己是因为担心才跑过来,索性先发制人,把若冉要问的话悉数堵回去,沈沛到了好一会儿,四喜和侍卫长才堪堪的赶到。
      若冉还没来得及解释,沈沛下了马,径直走进屋子,一番挑剔过后,面露嫌弃的坐在椅子上,“本王给你的那些赏赐,难道连一座宅院都买不起?”
      非要巴巴的住在这穷乡僻壤,周围都是些什么刁民?若非他今日派人过来得了消息,这蠢丫头指不定怎么被人欺负。
      “回王爷的话,因为这屋子是奴婢父母留下来的,所以才没有换。”若冉小心斟酌语气,见沈沛面无不愉之色,立马顺坡而下。
      “今日之事是奴婢僭越,奴婢不该仗势欺人,还请王爷责罚。”
      “罢了。”沈沛懒懒散散的靠在椅子上,想起方才自己见到的那一幕,唇边泛起一个若有若无的弧度,心说还不算是太笨。
      “你是爷的人,爷准许你仗势欺人。”
      沈沛语气还算温和,若冉悬着的心也就放松下来,狐假虎威还被虎给发现,总不是什么好事。
      “何时回府?”沈沛冷不丁的问。
      屋子里的气氛因为沈沛这句话变得凝重起来,若晨有些难过的看着若冉。
      若冉把他的不舍尽收眼底,低着头轻声回应沈沛,“亥时。”
      沈沛面无表情,不甚在意的点了点头,看不出喜怒。
      若冉摸不准沈沛的态度,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可没有发脾气,总是同意的吧?
      若冉回来是给若晨过生辰的,长寿面的面团还在厨房里晾着,可这位爷在这儿杵着是个什么事?
      若冉瞅了瞅外头的天色,最后把视线落到沈沛的脸上,咬了咬牙,“爷,外头天色有些暗,想来一会儿会有风雪,奴婢一时半会儿赶不上回府,不如让四喜先陪您回府?”
      沈沛听见这话,蓦然抬头,原本愉悦的心情荡然无存。直直的盯着若冉,良久,他忽然讽刺的笑起,“怎么?你要赶本王走?”
      若冉:“……”
      怎么好好的,又恼了?
      “奴婢是怕,屋子简陋,王爷不习惯……”若冉连忙补救,浑不知越描越黑。
      “你觉得本王挑剔?”
      若冉:“……”
      她还是不要说话比较好。
      “莫急,慢慢说。”沈靖哄着福安,福安没忍住,把姜婉潼卖的干干净净,该说的,不该说的,一股脑儿全说了。
      沈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姜家倒是一如既往的阴魂不散。
      “太子哥哥,您说,九皇兄是不是太过分了?不过是一个奴婢而已。”福安气恼的开口,完全忘记先前自个儿还夸赞过若冉,毕竟这会子在福安的心里头,只有她那个委屈的表姐。
      沈靖闻言,伸出手揉了揉福安的头发,“孤还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不也说只是个奴婢,你堂堂一个公主,哪里还要掺和这些事情?这大雪天的跑过来?可累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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