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自己该怎么办?
牧竹之站在大大地落地窗前,又开始点了一根烟。这件事情太复杂了,再加上,之前安东说过,牧小满找自己有急事。如果她不认识自己,为什么要找?
所有的苗头似乎都在说明眼前这丫头就是他要找的人。不大一会儿,窗台上便多出几根烟蒂。直到他看到肯特医生的车停在楼下时,才赶紧掐灭了手中刚刚点燃的烟。
然而,肯特医生的鼻子十分敏感,刚进房间便闻到烟味了:“牧老板,”一年过去了,他的口音似乎还是那么生硬:“先不管病人恢复得如何,只要她还是个病人,就不能闻烟味!”
“好好好,医生你赶紧给这丫头看看,昨天晚上刚动完手术……”牧竹之的话还没说完,肯特医生便“咦”了一声。“怎么了?”牧竹之问。
肯特医生将带来的医药箱放在一旁,边拿出听诊器,边说:“这不是牧小满吗?”
牧竹之大惊:“你认识她?”
“何止认识,去年我还给她看过病呢!”
“去年?什么时候?她怎么了?”牧竹之觉得眼前这个小丫头似乎全身上下都是谜。身份是谜,来历是谜,怎么好像很多人都认识她的样子。
“好像就是这个时候,你们中国年还没过,嗯……”肯特医生仔细地听了听她的脉搏,又翻了翻她的眼皮,说:“没什么大碍,幸亏老陈在电话里跟我说明了情况,我带了些对身体恢复有帮助的药。明天白天我让护士来给她打个点滴。”
“谢谢你,肯特医生。不过,能不能再跟我说说去年发生了什么?”
“我记不清了,我只记得牧小满当时被扔在地下室里,很可怜。哦,我的上帝,我之前一直听说你们中国人很歧视比自己地位等级低的人。哪怕这个人再生病,只要他的地位低下,那就不会当人去看,更不会去帮忙。牧小满这个可怜的小姑娘就是,还好当时安东跟阿廖沙照顾她,否则她去年就死了。天呐,我想到去年帮她看病的时候,那个环境,真是,阴暗潮湿,连个被褥都没有。”
“就是柏友山的那个拳馆地下室?”
“是的!”
牧竹之没吭声,好半天才又问了句:“安东和阿廖沙?”
“是的,是安东把我喊到拳馆去给牧小满治病的。”
肯特医生的这几句话让牧竹之十分意外,不过,也多亏了肯特医生,让他知道是谁送牧小满来这里的了。
他一夜没睡,拿着那本《战争与和平》的手写稿坐在牧小满的床边,看着书页里夹着的照片和牧小满的脸,整个脑子思绪万千,毫无困意。有的,只是无比的震撼和感叹命运的轮回。
池小月啊,池小月,我辛辛苦苦地找了你整整一年!
如果牧小满你就是池小月,那真是上天对我这一年来的付出所给予的奖励啊!
如果你就是池小月,那柏友山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他应该知道我在找池小月,如果他知道牧小满的身份,为什么不说?
呵呵,不说也是正常的,他那种人……
牧竹之就这么脑子很乱的想了一夜,直到早上五点多,於无时的到访才让他收回思绪。
不过,他没打算立即离开客房,而是想让於无时看看,躺在床上的女孩到底是不是牧小满。
於无时穿着一身粗布衫,简单的板寸头让他看起来干净清爽,不过,下了火车后,他直接赶到牧府,身上多多少少带了些风尘仆仆的味道。他的脸棱角分明,一双剑眉好似他平时出手的速度,快、狠、准!一双鹰眼好似能够看穿一切真或不真的表面。鼻子高挺,却难以忽视他嘴角那好看的轮廓。
没错,於无时,他就是牧竹之身边最得力的杀手!
他站在床边,看着牧小满的脸,皱了皱眉头,他没有表情,没有动作,似乎能够透过身边安静的空气来看穿牧小满的前世今生。
然而,他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她不是池小月,还是……你根本就不知道?”
於无时打了个手语:我不知道。
牧竹之瞪了他一眼:“那你这次去奉天,有查到池小月的消息没有?”
於无时又用手语做了比划:没有。
看到牧竹之似乎有些不满的样子,他又用手语表示:这个女孩很像池小月,不如先观察一段时间。如果她真是,老爷您再做决断。
牧竹之说:“如果她不是,那我依然会救她,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想了想,又道:“无时,你不会说话,又是我信任的人,从今天开始,由你来负责保护牧小满的安全!她如果有半点闪失,唯你是问!”
第49章 小满来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