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与此同时,牧小满拖着身心疲惫的脚步回了牧府。这一路,她走得很慢,走得筋疲力尽。阿廖沙远远地跟着,并未靠近。直到看到她安全到家了,方才回去。
可阿廖沙不知道的是,牧竹之回来了。
牧竹之那豪华气派的黑色轿车停在大门口,牧小满一见那轿车,心脏立即揪了起来:好,该来的终究是来了!牧竹之,你终于出现了!
她疾步走进花园,老陈忙不迭地奔了出来,低语道:“小姐,老爷脸色不大好,你等下跟他说话时小心点儿!”
牧小满很感激老陈的提醒,不过,她可不打算小心点儿了。
果然,刚踏进家门,便觉得整个客厅笼罩在一层浓重的墨云之下,黑漆漆地,十分压抑,万分诡异,好似稍不注意就是一阵雷电霹雳。
可牧小满不怕他,这一天是她等了太久的了!
“你还知道回来!”牧竹之看也没看她一眼,坐在客厅沙发上,黑着脸看着茶几,宛若那茶几跟他有仇,都快被他盯出蘑菇出来了。
他的声音厚重而低沉,牧小满一听便觉得事情不妙。不过无所谓,不管他今天的心情是好,还是不好,该摊牌的事情绝不能再耽搁了!
“这句话应该是我说吧?”牧小满也不甘示弱,带着心中复仇的烈火走近牧竹之,她心下一沉,道:糟糕,手枪忘记带了。
牧竹之黑着脸,咬着牙,缓缓地站了起来,压制着心中万般怒火,问:“你说,你最近是不是在帮柏友山做事?”
牧小满一惊,原来他是因为这事儿想发火。不过无所谓,于是,她抬起眼睛,大大方方地看着他说:“是!”
“柏友山之所以能拿下渡边他们家的酒厂,是不是你从中作梗的!”
牧小满冷笑:“你明知故问!”
牧竹之那厚重的手掌有着常年做木雕而留下的老茧,此刻,他有一种想要打她的冲动,可他最终忍了下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是爸爸对你不好吗?你明知道爸爸跟他是死对头,为什么你还要胳膊肘往外拐?我知道,当年你是被柏友山收留的,你跟他之间或许更亲近些,可你知不知道,酒厂这件事,事关利益有多大!”
牧小满的眼睛里满是嘲讽的讥笑:“利益?是不是在你眼里,只要是跟利益相关的,你都要抓在手里?你是不是为了金钱,什么事儿都能做得出来?”
“你说什么?”牧竹之怒目圆睁,心中的怒火好似烈性炸药,快要把他的胸口给炸开了。
“是你到巡捕房那儿说卢家码头凶案的案犯是阿成吧?你明明知道真正的凶手不是他,可你却把凶手的帽子戴到一个再也说不出话的人头上,这事儿是你做的吧?后来你又跑到报社去,要求刊登出那样一则新闻,让所有人都知道,阿成这个杀人犯就是柏二爷手下的打手!这事儿是你做的吧?牧竹之,你真精明啊!一箭双雕啊!”
牧竹之火冒三丈的脑门瞬间震惊不已,他气得用颤抖的食指指着她,问:“你……你刚才喊我什么?”
牧小满没正面回答他,而是继续说:“你之所以把凶手的帽子戴到阿成头上,就是因为你想掩盖你的罪行吧?”
“我什么罪行?”牧竹之被她说愣住了。
“因为你怕我从李师傅的口中知道更多的秘密!你怕你曾经的罪孽被我调查出来,所以,你利用於无时把仓库七个人全都杀了!然后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好像你是受害者一样,用你虚伪的,假面的善良来掩盖你曾经做过的罪行!”
“牧小满!”牧竹之气得满面通红,他只觉得心中气得滚烫的血液正蹭蹭蹭地往头上涌。
牧小满扬起下巴,轻蔑地看着他,说:“你万万没想到的是,我竟然会在大学学刑查!所以你害怕我调查出当年卢家失火案是你亲手操作吧!”
“你胡说!”牧竹之气得全身发抖。
“你更怕我查出1923年腊月十六,你带着於无时等二十个打手奔往奉天,只为夺取无辜的一家四口的性命!而那户人家,就是你曾经拜把子的兄弟!牧竹之,你不要不承认!当年的那张火车票就被你夹在那本《战争与和平》书页里!你为了掩盖当年杀了那么多人的事实,所以,这次卢家码头凶案,你又不惜借於无时之手,又杀了那七个人!牧竹之,你问我我喊你什么?你觉得你配我喊你什么?你应该还不知道我是谁吧?我告诉你……”
“啪!”牧竹之再也忍不住了,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打了牧小满一巴掌,他看着她瞬间红肿起来的脸颊,用震耳欲聋的吼声,说:“池小月!我今天就替你爹娘池正远和洛冰樱好好的教训教训你!”
第182章 摊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