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房间的光线一点点地暗了下来。安东站起身来,打开旁边的灯,站在安本华身边,眼睛温和地看着墙上的结婚照,他心里琢磨着,照片中的他和牧小满应该是最幸福的时刻吧?
安本华叹了口气,道:“柏友山这人一直都在打听当年洛冰樱的私有财产,那笔私有财产听说是个大箱子。尤其是,当洛冰樱和池正远结婚后,柏友山更是嫉妒心起,满身穷酸味地打听这笔钱。”
“他是怎么知道这笔钱的?”安东问。
“我听牧兄说,当年柏友山就是个小偷,带了一大帮子人抢劫这个箱子才认识池正远他们的。而池正远这人总想着让这帮小偷改邪归正,可他忘了一点,一些人的本心歪了,就是歪了。就好比黑蝎。”
“柏友山就是为了这笔钱起了杀心的?”
“是的!但是,当时的他不知道池正远一家住在哪里。包括牧兄他们也都不知道。当年东北大学刚建,他们一家又是刚去奉天没多久。而我之前因为在奉天那有一笔生意要谈,所以去过一趟。这事儿被柏友山知道了,他就让我带着他一起去拜访池正远。
可我并不知道他背后的心思,柏友山告诉我,他有一笔生意需要合作。这笔生意可能会跟广仁医院有关。说他有一个渠道从德国进一些先进的医疗设备。我一听,觉得还不错,就答应了他。
我当时随身就带了几个打手,可他却带了十个能力最强的杀手。其中一个,就是於无时!我一开始还不知道,可我坐在火车上,看到於无时走到我面前时,预感不好。於无时那个时候已经是牧竹之手下的人了,怎么突然出现在这列火车上?我再怎么愚钝当时也预感到事情不对了。而且,你知道有一些人,心一旦不正了,眼神是能看得出来的。”
安东若有所思地说:“所以,当时,於无时表面上是牧竹之身边的帮手。实际上,他背后依然是柏友山的人?”
“没错!而於无时他一直都对池正远怀恨在心,就是因为当初的那碗汤药!而我已经跟於无时说过了,那碗汤药是我从俄国带来的配方,可他却坚定地认为,想要害死他的,就是池正远!可於无时在火车上却用笔在本子上写着:他好久没见到池正远了,很想他。这次一起去奉天,是牧兄同意的。”
“牧先生?”安东一愣:“怎么可能?我之前也怀疑过牧竹之,可后来我查了半天觉得他不是。他跟这场谋杀没有任何关系!”
“是的,牧兄是帮池家的人。而且,当年的他也在这列火车上,可我当时并不知道。於无时用笔纸写给我说:牧兄派他和其他几个兄弟先来做个代表,探探路,下次好亲自拜访。其他几个兄弟在末等车厢,只有他买到了一等车厢的票。
说实话,当时我很是怀疑。我就这么考虑了一路,到下了火车时,确实在站台上看到几个牧兄手下的人,那几个人我记得,面熟。所以也就没想那么多了,更没想到,於无时真如他黑蝎代号一样,心早就毒了!”
“他那是魔怔了!”安东愤愤地说,旋即,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问:“所以,当时杀害池家三人的,就是於无时?”
安本华叹了口气,坐回沙发里,他出神地望着地面,道:“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培养的於无时,如果不是我当初让於无时跟着池正远,如果不是我亲自带着他们去奉天……池正远一家当初就不会死!
我是亲自领着这帮凶手去池家的,到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小满当时不在家,池正远见到我时很意外,现在想来,他当时看柏友山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对,却依然热情地接待了我们。柏友山直接跟他提出了医疗设备这个事情。却遭到池正远当下的反对。池正远是多聪明的人啊!他直接看穿柏友山背后的动机,根本不是进口德国设备,而是从东洋进口。这一下,说中了柏友山背后的心思……”
刚说到这儿,房门被急促地敲响了,是阿廖沙:“少爷,有您的电话!是简自淮,简少爷!”
父子俩对望了一眼。安东便起身去接电话了。
简自淮的声音有些担忧,却不失沉稳:“刚才牧府的老陈打电话给我,让我带上重要文件立即去一趟牧府!我觉得事情不对,特意跟你说一声,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牧家?”
安东一愣:“什么重要文件?”
“不知道,我只知道牧先生在银行保险柜里有一个重要的小盒子,这个盒子只有他可以开。之前我进了法院,他找我给这个盒子做了个公证,并且让我以法律的名义保管这个盒子。他说,盒子里是重要文件,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打开!这里到底有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应该是关乎于牧府一些事情的。”
安东舒了一口气,道:“那你就去呗!怎么?还怕天黑路滑?”
“不是!电话里老陈的口气似乎有些着急,他说牧先生跟牧小满大
第186章 小盒子[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