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深泽年轻有为的形象,他也顾不得牧小满这句话的真假,他只想着什么时候能请深泽去喝一杯。
“去我的梦巴黎吧!”赵钱孙高声提议道,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和深泽之间的关系。
牧小满在这些人声的嘈杂中,走向茶几,拿起电话:“喂?”
“我是肯特医生。”
牧小满心一惊,却并没有流露出其他神色:“嗯。”
“牧先生的身体正在恢复,体温已达正常值标准,肢体关节也恢复了。”肯特医生欣喜地说:“可能药性的时间不长,好在,总算撑过葬礼时间了。牧小满,你什么时候能过来?”
牧小满的心底激动地快要放烟花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潜入她的眼底:“晚点吧,宾客快走了。”
“好的。”
放下电话后,牧小满平复了一下心情,知道牧竹之现在的身体恢复了,她心底的那份喜悦怎么都压抑不住。
人,若是掩饰悲伤倒是可以不被察觉。可若是想要掩饰喜悦,那真是难上加难!
好在,那边有深泽。
深泽看出了牧小满的异样,那种戴着一层悲伤的面具下,难以掩饰的喜悦的模样,让她的眼睛弯弯的,炯炯有神的眼眸在答谢宾客的时候有着难以掩饰的光芒。
深泽明白,牧小满应该是做了一个成功的计划,现在心中有着说不出来的高兴。既然她高兴,他就开心。所以,他对柏友山和赵钱孙说:“突然想喝酒了,要不我们现在就去梦巴黎?”
柏友山大喜,看也没看牧小满一眼,便跟赵钱孙带着深泽离开了。深泽的月杉团也随即撤退,顿时,整个大厅里的人少了很多。众人一看大部分人都走了,也都陆陆续续的离开了。
纵然如此,牧小满也没有立即离开。而是装模作样地将牧竹之的照片挂在客厅里,做这一切不是给其他人看的,而是给那个在不知名的暗处躲着的於无时看的!
等家里一切都清理好了之后,她便上楼了。
她不是去休息,而是让老陈打开牧竹之的卧房,她高声道:“这间房间跟以前一样,不准外人进入,爸爸的衣物我要稍微清理一些,其他的不许任何人乱动!”
仆人们不高不低的声音答着:“知道了。”他们心中很不开心,不开心这个牧府的养女竟然从头到尾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在他们的脑海里觉得,牧小满应该蹲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拍打着棺椁不准下葬,这才是正确的。可现在这到底算是什么?
仆人们敢怒不敢言的离开了。
独留老陈打开了牧竹之的卧房,跟牧小满一起走了进去。
这个房间,是牧小满之前翻窗子进来过的房间,那个时候,她对牧竹之充满了敌意,对这房间充满了好奇。可当自己正大光明的走进来时,却发现这里和普通卧房并无差别。唯一让她觉得惊讶的,却是床头挂着的那副油画!
油画上画着的是年轻男女。女的穿着旗装,男的穿着粗布衫。女子明媚的笑着,男子却一脸腼腆的模样。整个画面似乎荡漾在阳光下,女子手中的那朵向日葵好像她眼底的光,那么明亮。
牧小满看这幅画看得出了神,她心底暗道:这画中的两个人应该就是娘亲和牧竹之吧?爸爸之所以不准让其他人进这房间,恐怕,是不想让旁人看到这幅画吧?
老陈在一旁收拾着衣物,低声对牧小满说:“小姐,你看这件衣服要带去吗?”
牧小满点了点头,说:“稍微带个两三件贴身的衣服就好,不要带太多,会让别人怀疑。”
“好。”
“我对外就说这些衣服送给你了,你就说,你感念老爷的恩情,无法再在牧府做事了。所以,想告老还乡了。”
老陈连连点头,额头上的汗珠又滴滴答答地往下流,他就着袖子擦了一下,再次低语道:“小姐,肯特医生说老爷现在身体正在恢复,你说,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啊?我真怕老爷身体有一点点闪失。”
牧小满一边跟他一起挑选着衣物,一边说:“其实我也怕,不过,我相信肯特医生,所有的一切应该都闯过来了。以后,你就留在安府照顾爸爸吧!”
“是!”
“我估摸着,你这边说要走,那边其他仆人们也都要离开了。”牧小满笑着说:“他们现在背地里对我的意见可大了!”
老陈抬起头来,看着她,说:“这怎么行,小姐你身边没有人伺候,我怕你会遭遇不测!更何况,大家都不知情。要不,我跟大家说说?”
牧小满摇了摇头,说:“大家走就走了,这样,就算柏友山他们背后调查起来,也查不出什么。你今天没看到吴大志吗?他哭成那样,都来不了咱家了。我看到柏友山当时的表情得意极了。”
“小姐,我觉得其他仆人们应该不会都走的。总会留下一两个陪你的。”老陈哭丧着脸说。
“没关系,都走了才好。其实,我一个人住在这里反而更能钓鱼了!”
“钓鱼?”
“於无时啊!我现在就在等他!”
第224章 准备离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