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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1/2页]

此生不怨 涂笑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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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边的部下有好几个都曾与匈奴厮杀过的,文溪烈知道这必是有人刻意安排的,只要这份心意领了就好,至于是谁还是不予深究了。各各都是血性汉子,但是说到匈奴的厉害之处,除了愤恨之外也有种敬畏。可能嫉恶如仇的同时还有一种棋逢对手的快乐吧……
      连日赶路,所有人都是灰头土脸。文溪烈下令众将士好好洗澡。北方的湖水在五月的天里虽然还有些凉,但众人还是争先恐后地往湖里跳。这个据点是远离草原的,文溪烈避开正面对抗没有优势的平原地带,军队驻扎的地方树木很茂盛,地势有高有低。一时间摸不清对方的情况,文溪烈天没黑就坐在主帐里翻看起了兵书,偶有将士进出,大都是来文溪烈说明情况的。暮色压着树顶往下坠,帐内点起了油灯,伸手端茶时,袖子褪到手肘,北方的夜温度低,文溪烈拉上袖子后,手腕上手腕疤痕在憧憧灯影下有些恐怖,想起以前赵礼嘉曾送过的夜明珠,便找了条绳穿上系在手腕间,莹莹的微光甚是宜人。不知道远在千里之外的赵礼嘉怎噩梦样了,文溪烈想着那天腕间鲜血滴落的场景,不是痛的回忆,而是赵礼嘉几乎绝望悲戚的眼神,那种眼神她从未在号称六王爷的眼里看见过。礼嘉,不要怪我,我知道,此番与匈奴一战,形势并不容乐观,你真的不要怪我……
      远在京城的王府,李瑞泽谦恭地站在赵礼嘉的面前,镇定的表面下,冷汗已把手心沁湿。赵礼嘉已经坐着一刻钟了,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一味地盯着堂下的礼瑞泽看,目光似尖刀,被看的人似乎感觉自己的皮肤早就鲜血淋漓了。
      李瑞泽没沉住气,开口的声音沙沙的还有丝颤抖:“王爷,请降罪。”话未完,人已经双膝着地。
      “哦?何罪之有?”赵礼嘉似乎很是不解,托腮皱眉。
      “我不该派人下毒。”李瑞泽心一横,决定和盘托出,反正眼前这个人是什么都了如指掌的。
      “毒谁?”声线依旧慵懒。
      “当今圣上。”
      “你还知道你毒的是当今皇上啊?”声音陡然便大,跪着的李瑞泽不由地抖了一下。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李瑞泽,跟在我身边,你是不是把我当成必然的皇帝人选了?我现在就告诉你,这天下我不会去和赵牧远争,你也没有必要为了我,或者说也是为了你自己以及你的家族做出这种事情。胆子大了还是不要命了?”赵礼嘉一番话说的是心平气和,姿势在椅子里甚至都没有变。
      李瑞泽却感觉身入寒冰之中。堂上的人的心思自己是从开始就猜错了,自己的野心是昭然若揭,若不是赵礼嘉想玩久一点,李瑞泽早就没命了。
      “好了,你退下吧。好在这件事并没有声张,皇上对外宣称只是身体不适,只是刑部和丞相是不会轻易罢休的,你注意点吧。”赵礼嘉倦了,长袍一撩,转身入了里间。
      空无一人的相符大堂上还悬挂着先皇御赐的匾额,四个字“豪意忠烈”。到底对谁豪意,对谁忠烈。这都要看赵礼嘉的心情。李瑞泽浑身冰冷,摸索着从地上爬起来,慢慢退出这完全猜不透的大院。
      林嘉优果然一点都不理赵牧远,自己努力找证据,每日都忙到筋疲力尽却也总是没有进展。转眼已经到了芒种,赵牧远突然到相府。林嘉优不在,赵牧远便伏在一旁小憩。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在说话:“侍卫呢?还敢大大咧咧地出来,是不是嫌上次没毒死这次又来啦?”林嘉优嘲讽的话在皇帝的耳朵里听来不亚于打情骂俏。可能她交流感情的方式就是这样吧,赵牧远只好这样安慰自己。
      “小优,说什么呢?什么死不死,朕长命百岁,这不是你下的命令吗?”知道是上次在相府中毒的事件让林嘉优一直耿耿于怀,赵牧远笑着伸懒腰。他怎会不知道林嘉优看到他来相府就一脸冷淡,实际是担心。
      “有事吗?”想到赵牧远来应该是有事,便放下架子,低声问道。
      “是文溪烈,朕越想越不对劲。朕当时真是昏头了,竟然答应让他驱逐匈奴。最近听到风声,匈奴正策划着和新来的煌帝国将军切磋切磋。”一脸懊悔的神色让林嘉优也凝神不语。
      “这辽阔的草原上损失了我煌帝国多少英勇大将啊,文溪烈……朕实在怕,她当时心灰意冷一心只想逃避……”话说不下去只好作罢。
      “皇上怕她死,不只是为着那一份情谊吧。文将军如果死了,六王爷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没了文将军,六王爷受不到牵制。二则,文将军确是战功赫赫,朝中能及上他的人微乎其微,可以说没有。这文将军还真是个宝。”话里没有讥诮,到生生透出些冷意。
      “小优,你这又是何必呢?”赵牧远清清嗓子,无奈得很。
      “当初是你狠不下心来拒绝她,现在你担心也没用。再者,你也说了,朝中能及上她的少之又少。于理,你的决定是正确的。赵牧远,活了这么久,你还没有学会分清公与私吗?”林嘉优以为赵牧远是真的看透了,谁知到优柔寡断还是没有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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