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
林嘉优被逼得红了眼,低声道:“文溪烈在北疆耗着性命来保家为国,你可好,在这里只知道摆弄我,你怎么对的起天下百姓?”在这种时候还头脑清明的丞相委实难缠。林嘉优瞬间就绷紧了身子,耳旁有个声音:“要是天下人知道能让君王不早朝的是丞相不知是什么反应哦?”恶劣的本性又显现出来。林嘉优拗不过,自己的身体也不争气,只小声嘱咐一句:“去房里。”赵牧远得令,拦腰抱起林嘉优。
林嘉优趴在榻上不能动弹,赵牧远倒是每次都帮他按摩。看着九五之尊为他做着这些事,起先林嘉优还躲着。但是赵牧远不由分说道:“你整个人都是朕的,有什么好害羞的!”一番话倒是说得林嘉优没了反驳。半晌才大叫起来:“什么我整个人都是你的,休想!”无奈没有力气,这反抗的话气势也少了那么几分,乍挺起来倒像是赌气。
赵牧远环住林嘉优,轻拍肩背,催她入眠。而自己却在黑暗中睁大双眼,想着心事。有关于太后的暗示,文溪烈的生死结局,赵礼嘉将会做出的什么样的举动,还有怀中人与自己的宿命……纠缠在一起的各种念头环环相扣,任何细小的偏差都会改变结局。
隔日,林嘉优去了春风别苑,傅家戏班还没有离去。于是,林嘉优坐在台下又听了一场。结束时,心情宽慰许多。“林公子。”回头时,正看到还穿着戏服的华笙。“林公子可是有烦恼了?”一语道中心事,也不再遮掩。“我想从波斯买一批马,但又没有可靠的人。”事情被掐头去尾,已变得很简简单单。华笙知道不该再多问,略略沉吟后:“不知林公子可否相信在下,我可以为你找到合适的商家。”“哦?”知道华笙不简单,却没想到还认识波斯商人,还是可靠信赖的。林嘉优惊讶之余也警惕不少。
倒是华笙看出林嘉优的谨慎呢,道出埋藏已久的身世:“家父本是中原商人,曾去过波斯经商,而后在那里成亲定居。我母亲便是波斯人,所以,我虽然是中原人,但眼睛还是母亲的绿色。”语毕,直视林嘉优。果真是敛得很好,只微微透出些清澈的绿色。
“家母本是家中独女,与家父成亲后,家族事业最后落到父亲的身上。所以,在下可以帮您。”最后的“您”字则已上升到官与民的高度。林嘉优看着眼前这个明显优故事的人,上下打量了很久,而华笙只是弯腰恭敬地低着头。
“好,那就由你去办吧。”最后还是妥协了,有求于人本就是担着风险。交代好事宜后,林嘉优去了皇城。想到自己刚刚把可以说是关系煌帝国安危的重任交给了一个才见过两次面的人不由觉得荒唐。不知道赵牧远知道后会怎样?
果然,听到这个消息的赵牧远神色大变,咬着唇停顿了一会,“小优,朕信你,所以你信他朕便信他。”
林嘉优瞳孔骤缩,低着头还是难掩心中的震颤。“蒙承皇上厚爱,臣定当竭力而为。”
十日后,文溪烈收到圣旨外加林嘉优的回信,言语间已是准了这桩冒险的买卖。随信而来的还有一人。文溪烈看着礼貌地朝他打招呼的华笙很快就回过了神,“文将军,在下华笙。”而后又朝向从帐中走出来的赵礼嘉行礼:“六王爷。”没人告诉过华笙六王爷会出现在这里,可他就是知道,就是能分清谁是谁。赵礼嘉本能地对面前恭敬地华笙有所防备,报臂观望。华笙自然地随着文溪烈进帐,开口就说明整个计划。林嘉优找来华笙已经解决了大部分问题,没有过多的犹豫,文溪烈就点头答应。军饷拨下,华笙却悠闲地摆手说不用,钱他自己来。大量马匹的购入并不是小数目,尽管华笙出自经商世家,家底丰厚,但这无端的投入到底安着哪门子的心?在场的人都明白,华笙也不多隐瞒,朗声坦白:“这钱我是为了丞相而出的。而且,我有法子安全通过边关,从匈奴人的眼皮底下过去。所以,马不用到兵营去抢,你到时候去城外领回来便是……”
第十五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