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飒地秋风里赵礼嘉带着大军驰骋而来,马蹄踏起的尘土连绵数十里。
此时的文溪烈呆在左贤王的王府,琢磨着各种机会逃出去。几日里,在好菜好茶伺候文溪烈下,原先虚弱完全不见了。尽管还是会在没人的时候面色凝重地担心军营里的各位将士的生死,焦急地找不到一个缺口可以打通王府和外面的世界。外表还是温良的样子。新来的小丫鬟特别喜欢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文溪烈的面前,小丫鬟什么都说。比如,文溪烈就在无意间听到很多私事,当然是不外传的那种。什么左贤王幼年差点被毒死,文溪烈心想他还有这种悲惨经历啊。
小丫鬟也不管文溪烈出神,一边收拾着被褥继续说:“别看,左贤王杀了那么多人,其实每死一个人,他都会呆在屋子里一天都不出来。”
文溪烈哑然失笑,草菅人命呆在屋子里一天不出门就能抵消这种罪过了吗?左贤王又没给你这个丫头灌什么迷魂汤,府内一个个的都用崇拜的目光看着左贤王。
“还有,还有,文少爷,左贤王每月都会出门,好像是去见他的母亲。据说,左贤王的母后因为得罪了单于,被囚禁在一个地方。”无意识地多出的这句话,在小丫鬟眼里,左贤王是因为孝心而去探望母亲,在我耳里,这就是一个绝佳的逃跑机会。文溪烈抱歉地看着背对她收拾屋子的丫头,心内歉疚。但是,逃出去的念头时时刻刻在捶打她的胸膛,外面的广阔的天地有那么多值得他留恋的东西。
文溪烈装作很不经意地开口:“没想到左贤王这么有孝心啊,我只当他时冷酷无情的柔然国未来的冷面国君呢!”语带讥讽,很是刺耳。
正是因为文溪烈对左贤王的态度一直冷淡,小丫鬟着急想要问烈了解到一个完整的左贤王就一股脑儿说出很多本不该说的事,就比如现在说的。
“是啊,文少爷,左贤王就是表面冷酷,心肠很好。每月20号都去看望他的母后。”
“是吗?淳维岚真有孝心啊。”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说出了左贤王的名字。无端生出些亲近,倒是让小丫鬟惊到了,磕磕绊绊地说:“文少爷,左贤王吩咐,不准别人称他的名讳,违者……”
话还没哆嗦着说完,门外一阵风,左贤王笑得灿烂的锦袍先进了门:“说什么呢?这么沉重?什么违者不违者的,文少爷爱叫什么就叫什么。晓蓉,你先下去,晚膳就直接端到这个房间吧!”擅作主张,文溪烈根本就来不及反抗。
抓起桌上的杯盏仰头就喝,看着文溪烈的目光冒着火星。直觉告诉文溪烈,接下来有什么事会发生。头皮发麻的感觉真不好受,文溪烈偏头站起身,拉开两人的距离。
左贤王没动,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着文溪烈,顺便扫扫风景,闲扯几句近来没来看你,在这儿过的怎么样之类的有的没的。文溪烈敷衍地回了几句,便不再言语。
一时间,室内陷入沉默,压迫着人的神经,尤其是文溪烈还处在目光的炽烤之中。
“文溪烈,”左贤王猛地从后面抱住文溪烈,下巴靠在文溪烈的肩窝里。怀中的人明显的身体僵硬,细微的颤抖尽收眼底。
“从心底接受一个人是需要时间的,左贤王要给我时间。”文溪烈不动声色地从圈住的禁锢中闪出,尽力掩饰自己的心虚。
“我给你,从今往后,我每天晚上和你吃饭。”
“你……”文溪烈无奈。
“晓蓉,拿梅子酒来。”一醉方休的架势更让文溪烈心内叫苦不迭。
“左贤王,文某不会喝酒。恐怕不能陪您了。”
“没关系,梅子酒的酒性不烈,不会醉。”左贤王各种劝诱。
看着金黄色的梅子酒和桌上的几盘家常小菜,再加上丫鬟晓蓉絮絮叨叨说的内容,文溪烈心软坐了下来。
文溪烈闷头吃饭,左贤王一杯一杯不停地喝,筷子都没动过。文溪烈的饭碗都见底了,实在看不下去,就算梅子酒是果酒,也不见得这样喝啊。
“你不要吃饭吗?”忍了半天文溪烈问了一句。
目光已经开始涣散的左贤王听到这一句立马精神抖擞,侧身到文溪烈的身侧:“怎么了?担心我?”
“是的。”文溪烈本来没什么掩饰的,担心也是可以分很多种的。
左贤王没回答,眼里聚集的精光越来越亮,文溪烈有种想咬掉自己舌头的念头。
“不管我对面坐了谁,这般作践自己的身体,我都不会置之不理的。不单单针对你!”还是
第二十二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