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着赵牧远被大臣为难,她只好帮忙,真心不真心,林嘉优自己都不知道。
“朕破例,小优你支持最好,不支持,朕也是不会改变主意的。”
虽然赵牧远和林嘉优的关系非比寻常,但赵牧远毕竟是皇帝,即使少掉伴君如伴虎的危险,林嘉优还是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强求赵牧远改变什么,这一点,两个人都清清楚楚,事关底线,不容任何人踩踏。
踢了踢脚边的香炉,林嘉优显得有点烦躁,赵牧远过去抱住她:“其实,你现在不过是一种不想把自己的东西拱手让人的心理,这丧礼交给赵礼嘉比谁都合适,文溪烈的为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虚名排场他从来都是不在意的。就算朕不下圣旨,你以为赵礼嘉朕那亲爱的皇叔会把文溪烈的遗体交出来吗?”
林嘉优听在耳里,心里的怒气怨气少了一大半,但仍然不解气地扭头不看赵牧远的脸,赵牧远也不在意,继续:“小优,小优,那两人爱得辛苦,别离多于相聚,朕只能尽自己所能让他们靠得近一些。”寂寥地在林嘉优耳畔叹了一口气,不是为了增强语气,林嘉优听出来里面还有对他们自己未来的不确定,惶然地反手抱住赵牧远,瞬间流露出的软弱很让人心疼。
拍拍怀里的人:“小优,咱们去王府看看。”
林嘉优很快恢复状态,觉得肚子有点饿,拿起赵牧远没吃完的糕点,小口小口地咽,赵牧远好笑,也不催他,看着林嘉优舌尖扫过嘴角,松软的糕点没有水的润滑让林嘉优难受地微微皱眉,喉结上下滚动,咽下后,眼睛舒服地眨了眨,赵牧远觉得有股火苗从腹下燃烧起来,碍于现状,命令自己深呼吸,压制住自己奔腾的欲望。
文溪烈的死讯已经昭告天下了,总是温温的一张脸,文武百官中大都和她没有深交,但这人忽然死去,总还是会扼腕叹息,前去王府吊唁的人还不少。在街巷的转弯处,林嘉优看到被赶出来的朝臣,眉头皱成一团,这赵礼嘉也太自大了。赵牧远眼疾手快,一把拉住林嘉优,皇帝外出被大臣碰见很麻烦,而且,赵牧远不打算带文武百官进王府,就算是在利用一下皇权吧。私心什么的该用还是要用的!
林嘉优顺着赵牧远的力气往后退了几步没再挣扎,这不像林嘉优的性格,赵牧远感觉不对,凑到那人的面前一看,竟有两行泪。丞相林嘉优以毒舌,冷漠出名,能让她流泪的事,天下并没有多少,除了和赵牧远有关的之外,文溪烈的事真的刺痛到她了。
林嘉优泪不停,不挣扎,呆呆地看着那道门。赵牧远不知道那晚他自己昏睡地厉害,一旁的林嘉优却是心乱如麻,气血郁结在心中,憋着找不到出口,今日,泪出来,胸中的那股气才渐渐消散了些。
好在有些杂乱的棚子挡着,没有人看到里面发生了什么,小声啜泣的林嘉优拂开赵牧远伸过来想要安慰的手,一个人蹲着,手指揪着地上的枯草,声声刺耳。
不知道过了多久,林嘉优抹干净哭花的脸,上前威胁赵牧远:“今天的事不准告诉任何人。”手肘架在赵牧远的脖间,身高不够,甚至有些吃力,恶狠狠的,红肿的眼睛,没擦干净的脸颊,要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无奈,赵牧远在他的手肘威胁下很配合地装小人,唯唯诺诺地点头:“是,是,大人饶命。”憋着一口气想笑不能笑,面部表情早就扭曲了。
林嘉优也绷不住,脸垮下来,神情可怜兮兮的,似乎在为刚刚自己哭的稀里哗啦很是懊恼,赵牧远大手一揽,把人带到怀中,搓着林嘉优的纤细透明的耳垂。
“以后不准拿这件事来笑话我,听到没有?”口气缓和很多。
赵牧远掌不住,笑出声,继而拍拍林嘉优的肩安慰道:“不会的,不会。不管小优做了什么朕都不会笑话你的。”
“好了,好了,那帮坏事的家伙已经走了,赶快进去吧。”催促着林嘉优的话后面还有一句:“你说,赵礼嘉到底为什么让我们两个进去?是因为朕是皇帝,还是因为你和文溪烈比较好?”
赵牧远又开始犯傻了!
“他给面子的人是文溪烈,当日,你去,那开门的人因为你是皇上,无法拒绝。赵礼嘉打开那扇紧闭的门都是因为我说了一些话,有关文溪烈的话。你不要把我们俩在他心中的低位想的太高!皇上~”故意魅着嗓音嘲笑赵牧远,而那个人却不以为忤,朗声大笑。
“今天,换种方法进王府吧。”林嘉优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赵牧远满怀期待地看着林嘉优,那人眨眨眼,拉着赵牧远就跑。
结果,结果就是,林嘉优纯粹是馊主意,另一种方法其实就是翻墙,赵牧远以为她有什么密道,赵牧远倒没什么,从小习武,王府那点高墙根本不在话下,倒是林嘉优,纯粹是在为难她自己,赵牧远轻轻一点就越过去,在院子里等着看林嘉优的好戏,见赵牧远半点帮忙的意思都没有,跺跺脚,
第三十三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