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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深感秋日疏冷,她的手在肚子上打转,冲着瑚茶露出一个苍白的笑,“瑚茶莫忧心,我没事,只是担心将军了。”
      瑚茶跺跺脚,也不知怎么措辞了。
      “颦儿,莫要担心了,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麟儿素来有化险为夷的福气。”殷夫人端着一碗银耳莲子羹上来,劝薛阳吃点。
      薛阳张口勉强吃了几口,止不住的泪水涟涟。
      殷夫人搁下碗,抽出手帕给她擦眼泪,眼里既有疼惜也有悲恸,想来微兮月白突如而来的状况也让她猝不及防了。
      “外祖母,我是不是好没用,微兮月白如今生死未卜,我还要在这里锦衣玉食,休养生息。我都不知道微兮月白有没有吃好饭……”薛阳泪眼婆娑的和殷夫人对视一眼,看对方也红了眼眶,两人就抱成一团嚎啕痛哭哭了起来。
      瑚茶在一边看得跳脚,还要强装冷静的抑制着这会插上翅膀飞快传染的泪意,她吸了吸鼻涕,道,“少夫人,不能哭啊,有小主子呢!”
      好在殷夫人还算上冷静,没哭一会儿就停了下来,继续安慰薛阳了。“好孩子,都过去了,日后在这偌大的殷府定不会再让你受到这样的委屈。”说着,殷夫人又有了泣意。
      薛阳被殷夫人的手帕擦得被迫眨了几下眼睛,那红得不成样子的眼眶依然执着地泛着水光,她抬头呜咽道,“外祖母,我不能坐以待毙啊……我能不能、能不能……”
      殷夫人被她这委屈得近乎绝望的声音震得几乎呼吸不得,她忙擦了擦自己的眼角,说,“颦儿,有什么你就说,我是你外祖母,麟儿又是我外孙,你别支支吾吾的。”
      “我想问一问那天来消息的那个人,我要细细盘问一下,我不相信微兮月白会……”薛阳用手帕抹了新添的泪痕,强做镇定地说道。
      这是几天以来薛阳提出的第一个要求,殷夫人忙不迭的答应了,心里却戚戚然:盘问?他们也试过了,可是说来说去就那么几句。
      却是薛阳唯一的生机了。
      送信的人大概是微兮月白的亲信,他一五一十地重复了今天不知道重复了第几次的话,“将军本是大势所在,对面的宵小之辈怎么能是将军的对手,将军一路所向披靡,战无不胜,可后来中了那群鼠辈的埋伏,这才被缉。”
      第三次听到这个结果,薛阳眼里的光彩在一点一点的湮没,仿佛死灰一般了无生息,半晌,才抱着膝盖伤心欲绝的嚎啕大哭。
      她并不是对微兮月白的生失去了希望,她浑身乏力发冷,前所未有的无助。微兮月白生死一线,她什么都做不到,甚至肚子里还有个孩子,连哭都要鼓励着。微兮月白为她付出之多,她在他危机之时,却只能缩在家里,甚至还过着好日子。
      她为什么这么弱小?
      就在薛阳哀叹时,门外丫鬟却传来一声通报,“夫人,将军来接您了!”
      薛阳片刻愣神,回神后不禁微微一笑。如此弱小的她如今也有良人相伴,不可谓不快活一生。
      (全书完)

第368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