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妄图重生,还当他是痴癫疯傻之人!可今晚在擂台上看到哭木老叟脱去外袍的刹那……”胖三看了一眼哭木老叟的畸形短肢,不禁面露惊异之色,苦笑道:“我才知道我是何等的坐井观天!”
“哭木老叟竟然与刘蟒是师兄弟!”余子添闻言眉头一皱,心思忖道:“从水下逃出来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哭木老叟与刘蟒还另有来历不成?”想到此处,余子添对着胖三问道:“胖三,你可知道刘蟒的确切根底?”
“这……这我就不知道了!”胖三闻言摇了摇头,面露愁苦之色,颤声道:“我……我不过是在刘蟒手下当差的喽罗,也不是他的贴己之人,又会知道他的来历根底呢!”
余子添看得胖三神色悲切、态度诚恳,心道:“这胖三能临危求饶,定然是个惜命胆小之人!他此时的性命安危,已全然掌握在我们手中,想来是不敢撒谎!”想到此处,余子添双眼微眯,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跪俯在地上的胖三,对着他轻声道:“呵呵……胖三你想不想活命?”
胖三看得余子添的双眼好似古井一般沉静深邃,面色沉静不掺杂丝毫情绪,不由得心底发毛,赶忙应声道:“我想……我想活命啊!求二位爷爷饶命,求二位爷爷饶命!我已经把我知道的全都跟二位爷爷说了……”说到此处,胖三连忙抬起右手竖起四指,赌咒发誓道:“我……我胖三若有半点隐瞒,定然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啊!念在小人家境悲惨,先父壮年早逝,空留九十来岁的孤寡老母,独自抚养小人长大……”
还不等胖三把话说完,就见一直冷眼旁观的林枢突然“噗嗤——”地一声笑出声来:“噗哈哈哈……你这胖子的老爹壮年早逝,看你这年纪不过才二十岁左右,你老母要是年有九十,怕不是得七十来岁生的你!你老母够时髦的啊!这么大岁数还追求幸福,玩这悲园寒门杂丛生,一只烂梨出墙来的刺激游戏!哈哈哈……”
“呃……我……”胖三闻言话语一滞,登时手足无措起来,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将他脸上的鲜血瞬间冲刷干净,露出惨败的面色。
“哼!”林枢见状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讥讽之色,对着胖三冷笑道:“呵呵……人艰不拆!你若是想要活命,就要听从我们兄弟俩的安排!如若不然,你就如同我脚下的青砖……”说到此处,林枢猛然调动丹田内劲,汇入足底腧穴,一股刚猛无比的气劲骤然从他的脚底爆发而出,脚下的铺地青砖不堪气劲的压迫,只听得“轰——”地一声,如同闷雷一般在地面蓦然炸响,林枢脚下的青砖骤然碎裂,地面登时塌陷下去,转而又向着四周龟裂出无数细碎的裂纹。
“啊……”胖三见状登时惊叫一声,又是趴在地上不住地磕头求饶起来:“不敢不敢啊!二位爷爷若有事差遣,小人定当尽心竭力去办!二位爷爷今日绕过小人,就是小人的再世父母,小人生是二位父母的人,死是二位父母的鬼……”
“啧啧……”林枢听闻胖三求饶讨好之言,不禁撇了撇嘴,调侃道:“求饶时还叫爷爷,怎么饶你一命辈分反倒降了!别给我整哪些个虚头巴脑的!我可没你这么个儿子!好好给我俩办事,自然有条活路在,而且也断不了你的好处!”
说到此处,林枢对着余子添使了个眼色,余子添立时会意,对着胖三吩咐道:“胖三,我若放你独自归去,刘蟒定然会问你其他人的下落!言辞你自行斟酌,有些话该不该说你自己把握,这也是对你的考验……”说到此处,余子添晃了晃手中的火花长棍,继续道:“今后潜伏在刘蟒的身旁,暗中打探他的底细来历!他若有其他异样动向,及时来天香斋与我二人禀报!”
“天……天香斋?”胖三闻言登时大吃一惊,连忙问道:“二位爷爷是天香斋的人?”
余子添看得胖三面露震惊之色,登时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旋即不置可否地笑道:“胖三,好好办事,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
“好好!”胖三闻言连连点头如同捣蒜一般,他看得余子添不置可否的态度,还以为猜中了余子添、林枢二人的身份来历,心中登时狂喜道:“哈哈哈……我胖三真是否极泰来、时来运转!本以为在劫难逃,却是没想到反而搭上了天香斋的大腿!看这二位的修为气度,想必在天香斋中地位不低,我要是将这二人维好,今后定然是富贵荣华数之不尽,丹药功法用之不竭……”想到此处,胖三眼神迷离,苍白的脸上逐渐升起两团病态的红晕,嘴巴微张嘴角带笑,一道口水从嘴角流出,顺着他肥厚的下巴滴答在衣襟之上。
第一百三十章一只烂梨出墙来![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