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他这人呀除了好赌,人也不坏,他这个赌王的称号来之不易,可能对你‘左三下有些误会,只要你从今往后不再涉足赌场,我愿意在他面前担保,不会让他再来找你们的麻烦,你们看如何?”
亚京一听,慌忙挺直了身板,恭敬地说道,“如此甚好,有劳先生了。”
秦悦不耐烦地白了他一眼,心想,若不是他,他和小七能有这么多麻烦事吗?他本想趁此机会带着小七坐着处女航去环游世界,谁知却卷入这场恩怨中。
金先生摆了摆手,他的助理便出去了,不大一会儿功夫,请来了赌王。
赌王也是一愣,自然奇怪亚京他们不但没死,又回到穿上了,他看了看正中坐着的金先生,也能猜出几分,他阴沉着脸坐在金先生让的座位上说道,“金先生什么时候开始插手我们赌场的事了?”
“贤弟啊,你莫要误会,我早已淡出赌场重新做人,也劝你找条正道,本来我们此事不该我插手管,但这几位也是我的朋友,我想贤弟卖个面子,只要‘左三下不再重入赌场,你便不要再为难他们了,你看可好?”金先生说。
金城脸色一片乌黑,声音低沉的就像乌云压境,“要是我不呢?”
“贤弟啊,你还认我这个大哥吗?虽然我们分了家,但都还姓金,别忘了我们的祖训,有一条说的是什么?难道你想从家谱中除名吗?”金先生边说,边斟了一碗茶递给了金城。
金城接过茶,想起祖父家训,眉头不禁锁起,细细地品了一口,这味道正是老家的五阳茶,甜中有苦,苦中作乐,这茶虽不是什么名茶,但其中滋味却如金家家族在宦海中起伏一般,甘苦全俱。
他们金家本是大家,他父亲排行老五,与金皖(金先生)的父亲是同根血脉的兄弟,因为家道没落,连遭迫害,他们的祖父亲染上了大烟,嗜好赌博,家财散尽,弟兄们也都分了家,他父亲和大伯父也在祖父的熏染下染上了毒瘾,开始各处赌博,祖父成了赌徒后,把自己也输了出去,他临终前悔悟过来,留下家训遗言:如果他的子孙成为了赌徒,就要在家谱中除名。
金城和金皖的父亲在家谱中没有记名,金城继承了他父亲的道路,成为了赌王,金皖在父亲过世后,痛改前非,去了美国深造,成为了优秀的造船工程师。
金皖见金城不语,继续说道,“贤弟啊,金家为何没落,你到现在还不知反省吗?”
金城猛然抬头,徐徐地叫了一声“大哥”,口中似有话要说,哀叹一声又将话咽回去。
“金家男丁本就少,我这个大哥没能领好家,但五弟你,还有六弟确是可以做到,大哥不奢望别的,只希望你不要再与他们为难了,也希望你能离开赌博,找个正当的生意谋生。”金皖说。
“大哥……”金城哀叹了一声。
金皖从兜里取出一个碧绿翠玉的扳指递给金城,“你还记得这个吧。”
金城“嗯”了一声,眼中噙着泪光,声音颤抖的说,“这,这扳指不正是祖父的遗物吗?”
“嗯,祖父生前最疼爱你,看在祖父的面上,大哥求你了,不要一错再错了。”金皖说着,用手帕擦拭了一下红了的眼眶。
金城已泪如雨下,起身与金皖拥抱一起,金城连连点头,“大哥,我都听你的。”
“绿洲”号在海上已漂了数日,秦悦本想出了亚滨港再坐船折回来,可没想到中途出了这么多的岔子,乃至于他们越飘越远,一直驶入大西洋腹地。
立秋这日,“绿色公园”上有一支乐队凑起了好听的音乐,贝斯手,鼓手,钢琴手等各种乐器汇聚一堂,在这片绿荫下激情演奏着开场白。
周围摆放了几十张小圆桌,每张桌子上放了几碟小点心,一些看客坐在树下的椅子上,正抄着手支着耳朵听音乐。
奏的正是霸王别姬。
离这些演奏家最近的桌子边上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眼神精光的老人,他放开歌喉哼唱着男声霸王别姬。
身后一些围观的人议论纷纷,这是金先生的生日,为何演奏这么悲情激昂的歌?有的人说为了纪念他妻子,还有的背后骂他太作,都什么年代了,唱那么久远脱离时代的曲调,完全是个老古董。
还真别说,金先生这日穿着也很古董,穿着白色的印字唐装,一派文人的儒雅气质,他拿着纸折扇摆出各种花式动作,唱着霸王别姬,歌声嘹亮,活像现代版项羽。
第三十二章 “左三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