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但我不想伤害她,我可以请求她帮我们找到鲸鱼古国,但你要答应我,决不能伤害她。”
梅西里博士顿住脚,脸上微微露出了笑容,缓缓转过身子道,“这才是你正确的选择,人鲸殊途,并且,夏织风才是你真正要找的人。”
长廊的灯光下梅西里博士的影子被拉长,看不见光的地方总会隐藏着一些肮脏和欲望。
就在梅西里博士的身影消失之后,秦悦回转身子,正好看到地板上又映出一个人影,他心里惊了又惊,好像做错事的孩子,慌乱地不知该说些什么,或者解释些什么,才能将自己的不安掩饰过去。
“你都听到了?”
权衡怎么开白之后,秦悦终于抛出这句不中听却合时宜的话。
小七本是睡下了,因喝了大量的水,内急,上了厕所后,依然无法入睡,便想出去走走,碰巧听到梅西里博士与秦悦的谈话,便躲在拐角处的公共洗手间,听了个大概。
沉默了半响,小七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先开了口,“阿姨的病怎么样了?她好些了吗?”
小七并没有理会秦悦的问题,只是很关心他母亲的病情,这让秦悦颇有些无法进入正题,反正他迟早要对小七说的,他母亲的病不可以再拖延下去,不如现在索性张口劝说。
“她现在非常严重,可能随时会有生命危险,我作为她的儿子,深感无助,小七,我知道有些事情会让你很为难,但我,我真的需要你的帮助。”
秦悦说得有些激动,拉过小七的手,非常诚恳,带着几分请求。
小七从没见过秦悦对自己如此请求过自己,她有些受宠若惊,仔细想了一下,瞬间明白了他的用意,眉头挑了几挑,甩开他的手说,“你们不会又想给我催眠吧?我是不会答应的,我虽然很想找到我的家人,但我不能让你们伤害他们,我不能透露出关于鲸鱼古国的所有信息,你和那个博士不要再妄想给我催眠了,我曾相信过你,是因为你与他们不同。”
小七的话像一把大扫帚狠狠地扇在他脸上火辣辣的,觉得自己特别无耻,母亲有病是自己的事,凭什么要求一只鲸来帮助自己?再说它也没有那个义务。
沉默半天,秦悦心情沉重,发话道,“对不起,你走吧,我找错了人。”
小七看到秦悦冰冷的脸庞,不知该说什么好,她也是有立场的,她很怕自己的“家人”受伤,很怕很怕,或许秦悦不能理解。
“我……对不起!”小七低着头,不敢看秦悦的眼睛,他的失望与无助让她想要答应他的请求。
“愿你一切安好吧,你没什么对不起我的。”
秦悦声音很平淡,就好像在说“你好”一样,听在小七耳朵里,却无比刺耳。
他目光中盛满了悲哀失落,与她擦着肩头走了过去。
长廊一眼望不见尽头,玻璃窗外面一片漆黑,连一颗星星也看不到,小七在原地站了很久,觉得特别压抑,一时间头竟有些眩晕,连忙摸着墙壁回到卧室,拉开被子,衣不解扣地躺下。
她的卧室离姚兰的太远,仅有一墙之隔,只要隔壁有所动静,她便能第一时间知道。
小七想了很多,迷迷糊糊地睡着,她又在重复做那个可怕的梦,梦见一艘白船,船上的水手们拿着光亮的铁矛刺入她的身体……
梦魇被催引着,一切历历在目,如身临其境,至今,她躺在床上还能感觉到那枚冰凉的长矛刺入身体后的钝痛,所有的委屈裹挟在梦中,闭着眼,流出了泪来。
大约凌晨五点多钟,恶劣的天气已趋于平静,东边泛起一丝鱼肚白,染着微微的红霞,天空甚是深邃,海水仍旧如小山峰般此起彼伏,轻轻拍打着船舷,斯诺船长与他的助手一夜没有合眼,这会儿见天色渐亮,凶险已去,便换了人守岗,自己去卧房里歇息去了。
这些天,秦悦与母亲同睡一房,便于照顾,他也是一夜没有合眼了,经过那可怕的一夜,姚兰受了点惊吓,染上了风寒,整晚都在咳嗽,吐血,病情越发严重,越是到了这种生死关头,她头脑反而更加清醒,一入睡,会说胡话,会提以前的事情。
她对秦悦说,她这一辈子没信过啥,到了晚年便开始信这信那了,她还说自己上辈子欠了一个人的情,这辈子要来还的,她还提到了鲸,她与鲸的渊源得追溯到上古时期,她越说越离谱,秦悦实在没法听下去,多次打断,她仍在叨叨不休。
第六十七章 梦魇在续[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