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荷端直了身子,神色也变了更为阴沉严肃。
席瑶却是咬牙切齿,对着西荷解释道:“公主,你是不知道,那柳云初模样姣好,令素来对女子不亲近的二殿下都对她动了心思,更何况凭着一张三寸不烂之舌哄得圣上皇后、太子等对她极为偏袒,便是属下的女儿也曾在她手中吃了暗亏。前些时候,林朔念着以往和柳轻依的情分,以军功换取收养柳云初为义女,以及她清绘郡君的身份。”
西荷听柳云初竟然是踏着他们西凉国的颜面才被封为那劳什子的郡君,心中便一阵怄火,白皙纤细的手便拍上了桌子,到底没有气恼道将杯盏茶壶掀翻在地。
“不过是个死了娘的贱种,凭着一张狐媚子的脸便这般兴风作浪,竟然不将本公主不放在眼中,当本公主是吃素的不成?”西荷有些气急败坏道,倒也不管这话有多么无理取闹。
倒是席瑶对西荷这话有些傻眼了,这柳云初再怎么肆无忌惮到底也只是在大晋朝,怎么跟她西凉国的公主扯上关系?这将她不放在眼中又从何说起?
席瑶还未来得及多思,便听闻西荷公主继续道:“不过是个郡君,大晋朝的皇帝便是再念着林朔的颜面,也不会让本公主太过难堪。”
“公主何故如此生气,就算是柳云初是林朔的义女,也不犯不着为她大动肝火,气坏身子却是不值当了。”席瑶神色紧张地安慰道,若是西荷将不快牵累到她身上,却是万分不妥了。
西荷白了席瑶一眼,愤愤道:“本公主岂是因这事而烦扰,不过是那柳云初抢了本公主心仪的男人罢了,想想本公主身份身份高贵,父皇母妃都是当宝贝疼着,只要是本公主看上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时候,想同本公主抢男人,她柳云初还不够格。”
席瑶心中如百味陈杂,一时不知是何感受,这西荷与柳云初对上自然是好,可这西荷竟然也瞧上了晏少谦。且不论明面上的身份,西荷便远胜过温宁一大截:这追根究底,她不过是西凉国的探子,她女儿温宁自然高贵不到哪儿去。
“公主可真是瞧上了那二皇子?可属下听闻,二皇子素来行事不羁,性格阴晴难定,于公主而言,并非是良配。”席瑶寻着理由试图打消西荷的念头,见她不甚在意,又道,“皇上皇后对二殿下很是偏宠,从来不强求他做何事,这婚事怕也是顺着二殿下的意愿来。”
西荷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志在必得道:“本公主有足够的自信让他心甘情愿的娶本公主为妻。”
有哪个男人不爱权势?西荷十分清楚她的“价值”,娶她便是得到西凉国的支持,而晏少谦作为皇后所出的嫡次子,偏生被同胞的亲哥哥压过一头,夺了储君之位,若说他心中不怨,西荷定然不信!到时候,以利益诱之,再加上她的容貌才情,入二皇子府为正妃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席瑶将满心的鄙夷敛去,西荷所谓的筹码不过是背后的西凉国,或者她引以为傲的容貌与才情。二皇子不喜权势是公认的,纵然他在朝中有势力,那也是他为同胞的太子而谋划,更可况,西凉国只是个战败国,西荷公主说是来和亲,也没有多大的体面!至于她所仰仗的才情与容貌,大晋国从来不缺乏美貌与聪慧的女子,不是她自夸,论才情容貌,西荷较之她女儿温宁也知只弱不强!
当然,席瑶自然不会傻乎乎地将这话说明,反而是恭谦道:“那公主可要属下帮忙谋划一番?”
“自然!”西荷目光灼灼地盯着席瑶,对她道,“那柳云初可都会些什么?”
“她自幼习武,对琴棋书画一窍不通。”席瑶微微一顿,又道,“属下听宁儿说,先前太子殿下在府中设宴,邀公子佳人相聚,而柳清绘郡君却是拒绝表演才艺。”
西荷闻言先是大愕,复而大笑,道:“无才无艺也妄想得到二殿下的青睐,做梦!”
瞧着一旁的席瑶,心中便有了计量,便道,“大晋国定然会设宴招待本公主与使者,到时候本公主自请献艺,届时定要让柳云初当众出丑,倒时候你再从旁提议让二殿下与本公主结为姻亲。”
“属下遵旨。”席瑶颔首领命,又瞧了瞧窗外的夜色,便道,“公主,属下出来有些久了,若是让人察觉不在府中,解释起来又会生出许多变故,便先告辞了!”
“也好!”西荷并未留人。
席瑶推开窗,转眼人已经飞身出窗外,几个呼吸间便出了驿站。
第一百一十章 夜探驿站[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