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夜渐黑,而一切邪恶都在滋生!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晃又是两日,天气有些烦闷,柳云初无端端亦有些心烦,她正在院中绣着鞋面上的祥云,忽觉心中微惊,针便扎进了指尖,当即便浸出几颗小血珠,幸而并未沾染在鞋面上。
“郡君,这刺绣的事是急不来的,得一阵一线慢慢绣,不然扎伤自己又该疼了。”青菱在一旁埋怨道,早就察觉柳云初今日神色不定,只当她是太着急做好鞋子的缘故。
柳云初将鞋面放在篓中,老觉着心中那股子担忧不散,便道:“并非是我急着绣鞋面,只是总觉着今日有事要发生,不然这心怎么老是惴惴不安?”
青菱微微一怔,继续安抚道:“郡君这话又说错了,那西荷公主怕是再您面前丢脸丢大发了,哪里还敢寻上门来找您的不痛快?便是有那些不长眼的想要倒腾出幺蛾子,自然有将军和殿下帮你摆平了去,定然不会让您操半分心。”
青菱的话并未让柳云初放下心思来,而且这段时日香凝苑的两位可是安静得有些过分,若说她们是真心改悔,柳云初却是不信的。
“你去将杜妈妈唤来,我有些事情要交待她。”柳云初神色有些严肃,同青菱吩咐道。
青菱见柳云初认真了,亦不敢耽搁,忙起身往院外走去,去寻杜妈妈,约摸半盏茶的功夫,杜妈妈与青菱两人快步而来。
“郡君,你这般焦急的唤了老奴过来,有何事吩咐?”杜妈妈行了礼,忙问道。
“不瞒妈妈说,今日我这心里头总觉得有些不对经,像是有事要发生一般,况且这香凝苑这些时日安分得有些异常,故而想请妈妈找些人去打探一番。”柳云初毫不遮掩对香凝苑的怀疑,毕竟舒凝谷鸢与她已经到了至死方休的境地。
“郡君勿忧,老奴这就去。”杜妈妈匆匆而去,竟是一口热茶也来不及饮。
因心中挂念着事,柳云初亦无法静心绣鞋面,只能对着院中的木桩对打了起来,神游太虚之间却闻一声呵斥:“招招绵软无力,处处皆是破绽,你练了许久竟只是这般,白白浪费了时日。”
柳云初转身,见到林朔一脸厉色地瞧着她,面上微微有些羞愧,当即便道:“义父教训的是,是初儿心念太杂了!”
林朔面色并未有缓和,而是继续冷声道:“你再打一遍让我看看。”
“是!”柳云初应声,又将心中的担忧抛诸脑后,将面前的木桩想成寂疏云,骤然动手。
不知是否是心念抛开的缘故,亦或是想借此机将前生今世的仇恨一并发泄了去,招招要命,竟然越打越畅意,丝毫未有停歇的模样,林朔在一旁瞧着,亦展颜点头,瞧上去很是满意。只是渐渐地,看出了些许不同,柳云初竟然似察觉不到疼痛一般,隐隐有几分魔怔的意味。
林朔唤了几声,柳云初置若未闻,林朔当即对青菱道:“堵住耳朵!”
青菱闻言立即照做,林朔这才扬声唤道:“云初,醒来!”
这一声唤,蕴着些许内力,饶是青菱堵住了耳朵,也觉得耳朵有些发麻,转头见到柳云初果然清醒,只是骤然从魔怔中被叫醒,亦有些经受不住。
“你方才是如何了?这般不要命的打法,是想将你胳膊废了不成?”林朔走近了些,又是一顿训斥。
柳云初这会儿意识清醒,倒是能察觉到手臂处传来的伤痛,可见方才定然用了不小的劲道,也无怪林朔会如此担忧了。
“女儿方才不过是将木桩当作谷睿与舒凝了,这才……”柳云初不敢道明前世之事,只能扯谎是将木桩当作了他们两人。
林朔闻言略感心痛,到底谷睿和舒凝是如何苛待了柳云初,竟然让她仅仅是恨意便能入了魔障,更是做出了自伤的举措。
“你让婢女给你涂些跌打酒,好好休养几日,旁的事情不用担心,为父定然会替你讨回公道。”林朔颇感心疼地安抚道,心中想着免不得要给谷睿穿些小鞋才是。
柳云初不知道林朔心中所想,只当他是要寻西荷等人替她讨个公道,亦不好做阻拦,便捡了方才与木桩对打说事,道:“多谢义父关切,这习武免不得会受些伤,修养些时日便好了。”
“为父不关切你,还能关切谁去?”林朔伸手点点她的额头,带着几分纵容道。
柳云初只是笑笑,同他告了退,便进屋任由青菱替她上药。
第一百三十五章 心焦[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