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为害怕寂疏云会找上门来,毕竟那是寂疏云的第一个子嗣,更是在这个当口,很有可能是最快救寂疏云出如今困境的法子。
心中想着,免不得又对温宁埋怨上了,怒而言:“都怪你怂恿本妃端着身份责罚她,如今闯了这么大的篓子,可如何是好?”
见西荷一副明明慌乱却偏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温宁自然是不屑的,道:“不过是落了胎,五皇子自然不会跟公主撕破了脸皮去,况且如今五皇子是被发禁闭自省,若是内宅不合的事情闹到圣上面前,对他是没有好处的。”
不得不说温宁说的在理,可是想到先前她的示好,竟然换来被夺了……之身,却不知这一次等待她的会是什么,捏着帕子的手紧了又紧,对着温宁言:“你既然言不用担心,可是有了妥善解决的万全之法?”
“万全之法倒是算不上,不过勉强可解公主眼下之急!”温宁似信誓旦旦道,却是让西荷燃起了希望!
还未听得温宁将法子说出,便见小丫鬟慌慌张张跑了进来,嘴里叫嚷道:“公主,大事不好了,驸马爷正往这边过来。”
西荷闻言,手也无意识地抓紧了手中的帕子,又骤然站起来,不安地在房中踱步,而刹那间,寂疏云已然一脚踹开了大门,蕴着怒火地眸子死死地盯着西荷,道:“贱人,你害本殿孩儿,本殿今日若不请了家法,实在难消心中之恨。”
西荷随着这一声怒吼吓得一个机灵,可瞬间便觉着太过丢脸,便壮着胆子道:“本妃是父皇下旨赐婚,你八抬大轿迎娶的正妃,教训她一个小小的侧妃,难不成也需要过问你的意思?”
不诚想西荷仍旧是这般态度,这让寂疏云极度的不爽,扬手便欲一耳光扇了过去,却被一旁的温宁伸手拦住了,趁着寂疏云发作之前,替西荷求情道:“殿下仔细考虑下,公主在西凉国素来是受宠的,远嫁至大晋来和亲:殿下先前便对侧妃诸多偏袒,今日这一耳光下去,公主许是会一怒之下自请合离,回了西凉国。”
“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威胁本殿?”寂疏云阴笃的目光盯着温宁,显而易见是盛怒的。
温宁早些年在?m宴也参加过不少,各种各样的场面都见过了,寂疏云区区一个眼神,又怎么能让她吓到,当即弯着眉眼浅浅一笑,道:“奴婢不过是说了些实话,哪里算得上是威胁殿下?左右公主是西凉人,纵然自请合离,照着西凉王对公主的疼爱,自然是后半生衣食无忧:然殿下却是不同,如今已经被晋皇责令反省,若是再传出后宅不合、管理不力的消息,想必殿下会离那个位置愈发远了。”
寂疏云听后,神色变换几许,他是觊觎那个位置,可也没有那个人胆子大到,当着他的面挑开了说这些事情,转身便擒住了她的脖颈,凑近了些,带着危险道:“你可知,擅自猜测本殿心思的人都难一死。”
“奴婢一条贱命,死了尚不足惜!但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殿下就算是想要悄无声息地将连公主在内的西凉国人都除掉,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温宁却是有恃无恐,抬眸对上寂疏云审视的目光,挑衅味十足。
不得不说温宁这番话,十足地讨好了西荷,憋屈了这些时日,总算是看到寂疏云吃瘪了一回,心中自然是说不出的暗爽,可也知道不能显露出来了,不然照着寂疏云的性子还不知会做出些什么事情来。
“好的很!”寂疏云松开了手,瞧着牙尖嘴利的温宁,转头对着西荷道,“本殿倒不知,本殿正妃身侧何时竟然养了个牙尖嘴利的婢女。”
温宁倒也懂得见好就收,对着寂疏云微微一福身,道:“方才冒犯殿下是奴婢的不是,殿下不如听奴婢一言,想必对殿下目前的处境定然是不错的选择。”
“本殿倒是想听听你有什么高见!”寂疏云倒也收敛些怒火,听得这丫鬟所言,倒像是个有主见的,或许真能想出些许好使的法子也说不定。
“殿下既让是因谷鸢之事而被责令自省,却不曾想到此事亦是很好的突破口!而转机之人,便是清绘郡君柳云初!”温宁瞧着他们两人,张嘴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寂疏云倒也觉得是个不错的想法,心中确实升起了旁的打算,对着西荷道:“此事便交由正妃去办,否则本殿不介意让父皇知晓,你是如何害死了他尚未出生的皇孙!”
西荷想要拒绝,可触及温宁和寂疏云的目光,只能将拒绝的话咽了下去。
第一百七十五章 问罪[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