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康寿宫内静谧,只因这宫里的主子是个静谧宁和的性子。
贤妃霍一人在书房中,临摹抄写着般若菠罗蜜多心经,身侧除了研磨的心腹丫鬟含笑以外,再也没有别的人。
含笑望了望天色,已是戊时一刻了,便轻声劝道:“娘娘,天已黑了,娘娘还是早些休息吧。”那言语中倒是藏了一份担心。
贤妃搁下笔,望了一眼已经深黑的夜空,叹声道:“也罢,这后宫时光漫漫,也不怕这心经抄不完。”那语气倒是很淡然,仿若根本不在意一般。
可是含笑是跟着她最久的丫鬟,自然知道自家主子的性格。贤妃面上越是平静,相反她内心却是破涛起伏,更何况她家主子并不似她面上表现的那般与世无争。
“娘娘,也夜深露重的,还是保重身子要紧。奴婢已经让人将您的被衾烤暖和了,您睡进去到不会觉着冷。”含笑停下了手中研磨的活儿,却是自一旁拿起了一个手炉,送到了贤妃怀里。
贤妃接过,夸了句:“你倒是有心了,本宫这年纪也上来了,这一到夜晚便犯冷的毛病越发严重了。”话落,人已离开了书桌。
含笑却是笑着打趣道:“娘娘这说的是什么话呢,奴婢瞧着娘娘美艳如花,再过个十年,娘娘也还是风华正茂的大美人。娘娘这几日怕是烦心事多了些,难免有了这样怪异的想法,娘娘还是莫要再忧虑的好。”
话说那个女人不爱听好话?那个女人又爱听别人说自己老?含笑方才那一番讨巧的话,说得极为艺术,让人听起来就觉着舒服。哪怕就是身份高贵的贤妃,也因这句话虚荣心得到了满足,倒也露出了一个罕见而舒心的笑容。
“你这张嘴就是会说些讨巧的话来哄本宫开心。”贤妃虽如此说,但是还是受下含笑的这番称赞。
“娘娘,奴婢说的可是真心话,娘娘怎么还责怪起奴婢来。”含笑见贤妃很是受用,便跟着又讨巧道。
“罢了,往后这话还是少说的好。”突然霍雁儿的声音就低沉了些,感慨道:“本宫就算是倾国倾城又怎样,皇上却是为皇后倾尽一生。”
含笑一听,却是惊愕贤妃对皇上的感情,她一直以为贤妃为了大事,早就将那份爱情给扼杀了,谁知她竟然藏得如此之深。若非她今日偶然之间说出来,含笑还真是察觉不到,不由得对贤妃又多了一份敬畏,如此能藏得住心思的人,才是最为恐怖的存在。
含笑想了想,还是压低声音劝诫道:“娘娘,您是要干大事的人,而皇上势必要成为您的阻碍,若您放不下他,到时候怕是会坏了这十几年来的大业啊!”
贤妃收敛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对着含笑道:“本宫自然知晓,本宫心中早就狠不得将他二人大卸八块,以泄本宫心头之恨。本宫错付的真心,他们欠本宫的实在是太多了。”刹那间,杀意尽显而出。
“雁儿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这个贱婢惹得你不快了?”突如其来的一道男声,在这空旷的书房中央响起,无端端的竟然有些骇人。
仅一声,霍雁儿便知道来着是何人了,飞速的将显露在外的杀气收敛,面上挂起了娇媚的笑容,软言唤道:“六郎,含笑是最得我心的丫鬟了,又怎会惹得我不快呢?”
来人一身滚黑的蟒袍,出现在了贤妃的寝宫之内,赫然便是控制了西荷的神秘人。他已经有些时日没见到霍雁儿了,方才让她那声娇软的‘六郎,便让他又起了反应。
感觉到下腹传来的躁动,他迫不及待的将贤妃抱在了怀里,大手一挥将书桌上她方才抄写的心经,连带着笔、墨,全部挥在地上,将她放在了书桌上。
霍雁儿本来还有些抗拒,但是这具习惯了他接触的身子,在被他抱在怀里的那刻便热了起来。可是还是不想就这样,便半推半就的娇嗔道:“你那般猴急做什么,无端端的坏了我方才抄写的心经。”
可以贤妃不知道的是,她方才那声娇嗔格外勾人,更是让他心痒难耐,看着近在咫尺的莹白耳垂,他忍不住凑了上去。
他附在她耳边,尤带着热气的喷息道:“嗯?难不成在你心中,我还比不
第一百九十五章 贤妃[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