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林朔这厢带着七名下属负伤而回,不过修养一日,便当着全军的面以军法自惩,五十军棍没有丝毫留情,饶是林朔体魄再坚强,可先前便负了上,这一责罚又让他卧床两日。主将卧床,一切事宜交给副将宁莫和监军平南王负责,军队士气稍有低靡,故而宁莫倒是想尽了法子鼓动着。
夜深,众兵士都早早地驻扎歇下了,为的却是明日的战役做准备。宁莫半夜起来如厕,却是见到空中飞过一只鹞鸽,眸中睡意全无。
这鹞鸽虽不是个什么稀罕物,可却是富贵人家专门豢养了它用送信之音,这也是此事奇怪之处!他们如今身处边境,但凡与京中通讯都是过了明路的,或者是让专程让人送了战报回京城,故而私养信鸽在军中等同于死罪。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宁莫越发屏住了呼吸,脚步也放轻缓了些,朝着鹞鸽落下的方向而去,躲开了巡逻的士兵,尾随至树林里,却是瞧着一身锦袍的平南王背着正营的方向,肩上站着一只白色的鹞鸽,赫然便是方才那只。
宁莫掩下心中的惊愕,心知此事不能声张,故而又将呼吸微微调整了些,在原地静待平南王离去了,这才想法子避开了兵士们,回到自己的帐篷里。可回到帐篷,却是辗转难眠,以至于第二日精神有些萎靡。
到主帐之后,林朔见他面色不济,倒是例行地关切了一番,宁莫面上不显,却是拿未休息好做了借口挡住了林朔接下来的盘问。
而早在林朔以军法自惩之时,他便着手调查奸细一事,昨夜设了个局,那暗中之人便坐不住了,真真就这般往他套路里钻。虽事情水落石出了,可当林朔得知奸细竟是自己最仰仗的亲信时,他反而平静了许多,却是当着三军的面命人将他处以极刑。
经此一事,许多人都震慑于林朔的雷霆手段,而其他暗探却也是不得不收敛一二,生怕曝露了异常,也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他们倒也不惧死亡,可只是各自都背负着身后主子的命令,自然是要惜命些。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便是十一月十六日,这日柳府摆了酒席宴请宾客,不为旁的缘故,只因柳云初十四岁生辰。与之交好的宁婕与六公主早早便来到的府上,却是帮着柳云初一并招呼着客人了。
要说柳府只有柳云初一人当家,招呼不过来,而宁婕与她是手帕交,帮着招呼客人是无可厚非之事,只是这六公主也跟着一并招待,却是让人不得不深思了:无他,自然是柳云初已经是内定的二皇子妃了,六公主摆出这幅主人家的架势,也是能理解的了。
这样除却几个真心前来送礼的人,旁人看待柳云初的目光更热切了些,这话里话外的恭维却是让活了两世的柳云初也觉得有些恶心了,也亏得她早早便练就一副雷打不动的淡定,如今见了她们这般倒也没觉着什么,十分得体地同她们寒暄着。
午时,皇上皇后并着各宫娘娘的赏赐都下来了,而太子府、丞相府也一并送了些贺礼来,然令柳云初诧异的是,五皇子府竟是寂疏云亲自带着贺礼过来的。
今日柳云初仅仅带着面纱,瞧不见明艳的容貌,却是露出了双剪水眸,倒是多了几分女儿家的妩媚成熟,越发瞧得寂疏云心痒痒,可他也没忘了前几日,柳云初将金簪狠狠刺入他腹部的那种钝痛。
“清绘郡君,本殿今日过来想你讨杯酒喝,可否赏脸?”寂疏云语带轻佻道,却是当着晏少谦的面故意给柳云初难堪。
晏少谦想要上前帮着柳云初,却被她一记眼神安抚了,当下便停住了脚步,暗叹他怎么就忘记了柳云初睚眦必报的性子?柳云初与寂疏云向来不对盘,今日寂疏云摆明了一副找茬的模样,柳云初会轻易揭过才怪。
“要说五殿下光临寒舍,自然是不会吝啬这一杯酒的,只是五殿下负伤在身,这酒还是不喝为好。”柳云初微微抬起下颚,端得是高傲无比,这番话让寂疏云觉着伤口又开始抽痛了。
咽下一口气,寂疏云却是笑得俊雅,带着几分诙谐的打趣道:“本殿要多谢郡君的关心了,不过是被只爪利的夜猫抓伤了,不打紧。”
听得寂疏云那她作比夜猫,神色中闪过了一丝不悦,却是依旧笑得灿烂道:“那五殿下务必要小心些了,这夜猫最是
第二百三十二章 你侬我侬[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