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丢脸却是不好了。”
“妾身省得了。”霍依依如今是多说一句话都能让人察觉了去,还是决定少说两句。
轿辇正在前行,及至宫门前,却被人拦住了车架,竟是霍府人过来请人了。
“郡主,我家大人想念小姐了,想着邀小姐过去小聚半分,望郡主通融通融。”霍府来人倒是做足了礼节,只是放不放人却是柳云初说了算的。
却见柳云初抬手扶了扶头上的檀木发簪,笑得倒是优雅矜贵,道:“霍大人说笑了,只是义父将姨娘交给本郡主了,自然是不能离身半分。”
“我家大人与少爷乃小姐的父兄,还能害了小姐不成?”那人倒是十分小心地赔着笑脸,他可是听说眼前这位不是个简单的角色,便是他们家大人都吃过瘪,更别过说他只是个下人。
“本郡主可不曾说这话,你这小厮好生嘴利。”柳云初嘴角勾起一抹讥诮,却是继续道,“你这般说,倒是提醒了本郡主,霍府如今没有女主子,若是让姨娘与你们家大人少爷一并进宫,自然是多有不妥当。”
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小厮额际冒出了些细汗,只能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霍依依。
“郡主,妾身想着定然是父兄思念妾身了,不若就让妾身过去与他们说会儿话。”霍依依也请求道。
此时宫殿门前已经聚了好些人,她们的动静自然是引来了旁人的注意,在外人看来倒是柳云初强扣着人,不让霍依依与父兄见面了,想着外界她们不合的传言,指指点点的人又多了些。
柳云初心中顿生不屑,以为凭着旁人一些指指点点的话语就能让她改变注意?简直妄想!拿话来压人,也是她柳云初的拿手好戏。
“并非是本郡主不放人,只是眼下马上就是中秋宫宴了,若是去得迟了,那便是对皇上皇后的大不敬了。姨娘敬爱父兄不假,可天地君亲师,到底父兄还是没有皇上来的重要,本郡主也是出于对姨娘和霍大人的考虑,这才拦下她们此时相见。待宴会结束,本郡主定然将姨娘完完整整地送回霍府,可好?”柳云初这一番言辞倒是将小厮砸得头晕目眩,一时间竟不知拿什么话来反驳。
而那反问似的‘可好,瞧着像是询问霍府下人的意见,实则是摆出了不容拒绝的威严,迫使着霍府小厮退回霍骏身侧。
见着没了挡路的人,柳云初这才娇声下令,言:“还愣着作何,脚程快些,若是误了宫宴吉时,仔细你们的脑袋。”
有了柳云初的令下,抬着轿辇的内侍们忙不迭的往宫殿而去,一时间倒是让霍府再没得挽留半分的机会。
柳云初与霍依依携手而进的时候,大殿已经坐下了好些人,谢如霜一改往日的冷淡,主动招呼着霍依依往她身侧坐着,而柳云初身为郡主之尊,自然是与公主、皇子妃同桌。
酒宴正酣,众人兴致都高昂,忽闻一声尖叫,却是谢如霜毫无形态的打座位上蹦了开来。
“何事如此惊慌?”上首传来了晋皇威严的声音。
众人寻着谢如霜惊恐的目光而去,却瞧见了霍依依涂抹精致的面皮一块一块的脱落,身上也泛起了青色的尸斑,模样瞧着恐怖至极。便是柳云初心中有所准备,也被吓得不轻,更遑论是那些子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们,更有甚者直接被吓晕厥了过去。
“父皇,儿臣曾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记载,此乃傀儡术一种,是在亡者身上,辅以苗疆秘术,将其换做旁人模样,每月需要以活人喂养,若是超过四十日不曾用秘术辅以活人喂养,皮肤便会干涩脱落,身上浮现青斑,儿臣一早便怀疑了,也曾派人去查探过霍茜的坟地,尸体不翼而飞。”在一片慌乱中,太子骤然起身,冲着晋皇回禀道。
而柳云初恍悟的声音也适时响起,道:“这段时日义父一直带着我等游山玩水,不曾想竟然歪打正着发现了这惊天内幕,臣女也疑惑方外殿外为何霍大人非要将此女唤过去,原来是担忧她暴露了底细。”
经过柳云初这一提醒,有些人想起了在宫殿前的这一出插曲,竟是认定了柳云初所言不假了。
未等霍家人辩驳,便见得柳云初起身跪在大殿中央,冲着晋皇道:“皇上,臣女先前便疑惑为何世间会有与亡母容貌气质相似的女子,又为何偏偏对义父一见钟情,如今看来定然都是有心人的刻意谋划,还望皇上给臣女做主,务必严惩这些乱臣贼子,以慰亡母在天之灵。”
“朕心中有数。”晋皇微微点头,算作安抚,眉眼狠厉道,“将霍骏、霍安押进死牢,择日问斩。”竟是半分辩驳的机会也不给霍家。
处理了霍家,酒宴继续,只是众人兴致都不大高。柳云初也暗中打量平南王,却发现其并未任何异常,不由疑惑是否是猜测出错。宴会毕,个人心中盘算不定,林朔亦是一副悲痛内敛的模样,柳云初暗叹义父也是做戏的好手。
第二百八十八章 霍家亡[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