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万籁寂静,柳府也是按着寻常的时间熄了廊间的灯盏。
夜半子时,柳府都沉入了静默之中,而拂柳院的柳云初亦入了梦乡,恍惚间有人入了她房间,图谋的却不是柳云初的命。一番无声地翻找,来人似找到了此行的目标,又在一片黑暗中悄然离去。
翌日清晨,柳云初被青菱唤醒,用帕子净面之后,便寻到了暗格出,将里头的小匣子打开,看上被换过的纸条,这才勾起一抹释然的笑意。不管来者是谁,都足以说明,寂北薇是相信了宁婕的话了,一切似乎都按照她们设定的在进行。
似乎为了验证柳云初猜想的正确性,隔日南越贤亲王便求见了晋皇,为的便是和亲一事。
自那日宴会上南越求娶寂北晴不得,不欢而散之后,贤亲王便像在驿站生根了一般,除开每日在平南王府站定一个时辰,旁的时间都待在了驿馆中,虽七公主曾两度去驿站,倒也没能将他从驿站里邀请出来。晋皇倒也不觉得自己这个娇蛮地七女儿能干出些体面的事情,自然也不愿过问。
今南越使者求见,晋皇倒也不能避而不见,倒不是说大晋的国力不够强盛,实则是先前击退了姜芜,若再大肆出兵与南越交战,颇有几分劳民伤财之意。况且,晏少谦将火铳制作之法呈上之时,也顺带说了下寂北薇在其中的手笔,倒是让晋皇对这个素不喜欢的七女儿又多了几分厌恶。
无他,身为一国掌权者,对觊觎皇位者本就厌恶,而寂北薇与南越交易,形同叛国,更别说她还是一国公主,这是让人心寒。
晋皇将思绪收敛了些,命人传唤南越使者觐见,原本俊逸的面容亦带上了几分淡淡的笑意,犀利的凤眸中带着上位者独有的威严和精明,活脱脱一副笑面虎的模样。
“见过晋皇。”寂翔微微躬身,算是对晋皇行了礼。
“贤亲王在驿站可还住得习惯?驿站那群办事的,可曾有怠慢了?”晋皇笑着开口,象征性地关切了两句,不过是为了面子上的寒暄罢了。
寂翔自然是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身份,也没指望晋皇这话是出于真心关切,便也笑着答道:“多谢晋皇关心,本王在驿站住得还算舒心。”
晋皇曲起手指,在金黄的扶手上漫不经心地敲打了起来,回言:“朕听说贤亲王每日都曾去了平南王府,可不曾得到放行,可要朕下道旨意,以成全你一片诚孝之心?”
贤亲王心中一个激灵,面上却是不敢显露分毫,眸中含着几分黯然道:“多谢晋皇好意,只是父王他不愿见本王一面。”
“哦?”晋皇惊诧出声,道,“莫非贤亲王不知晓平南王遭了毒手,昏迷不醒?”
贤亲王自是知晓这些的,可如今却是要装作一副震惊又悲伤的模样,倒是让自诩神色多变的晋皇也自叹不如。
“若是能见父王一面,本王自然是求之不得,可若是父王清醒后知晓此事,怕是对本王怨恨更深了,还是罢了。”贤亲王自是不会傻乎乎的同意晋皇的提议,毕竟对方也是个精明的人,若是在他面前做戏太多,难免会被发现了端倪。
晋皇见贤亲王果然如他预料的那般拒绝,嘴角倒是勾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似玩笑般的开口道:“朕听说朕那个不成器的老七曾到驿站去找过你,她这跋扈的性子朕亦是头疼不已,若有得罪之处,还望贤亲王看在朕的面子上揭过。”
贤亲王心中被吓得一个激灵,不曾想到晋皇竟然就这么突兀的提到了寂北薇,稍稍沉思一番,他便笑着接言,道:“不瞒晋皇,今日本王来亦是专程为了七公主而来。”
“老七犯了何事,竟然让贤亲王亲自求见?”晋皇话语中带着几分恼火,赫然一副因寂北薇又惹事而动怒的模样,倒是让贤亲王略有呆愣。
“晋皇此言差异,七公主倒是难得的佳人,心思玲珑,她身份尊贵,做一国之后亦是足够的。”贤亲王似试探一般的开口,末了仍旧不忘用余光打量一番,却没能从晋皇神色上窥到半分端倪。
“一国之后?贤亲王这是真么意思?”晋皇面色带着几分疑惑,实则是看贤亲王作的别扭,这才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
贤亲王心中对晋皇极为不喜,这不是明摆着揣着明白当糊涂吗?他就不信,他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晋皇这只老狐狸还能猜不出其中的意思。
“先前宫宴上,
第三百章 代价[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