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尉迟甫也是,说完这句话就觉得有点不对,为什么好像看上去,像是在审问她的样子?仿佛一个在抱怨的小媳妇儿……
不对不对,什么小媳妇儿。刚冒出了这个念头尉迟甫就被自己吓了一跳,他什么时候都能这么荒唐了,尽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额……”在场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一些尴尬,温素心挠了挠头发,只好说一声:“七皇子谢谢你……”
尉迟甫看着她一副憨憨的模样,心头一软:“大夫说你没什么问题。”
“噢好。”
“你今……”
“小姐!——”
突然多了一道声音划破了两个人之间有些奇怪的空气,只见红豆飞快地跑进屋内,一把扑进了温素心的怀里,硬生生撞到了她不少破皮的伤口!
“小姐,是红豆无能,没能为小姐……”
“我F……我佛慈悲!”
“……小姐?”
“红豆……走开……你撞到我的伤口了。”
“啊!”红豆惊呼了起来,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让开位置出来,眼泪都差点再次被吓出来:“小姐我……”
“停,不许哭!”温素心看到她这一副模样,怀疑她下一秒就可以哭出一罐子的眼泪出来。才不过八岁的女孩子,咋就那么能哭!只见她深吸了一口气:“跟你没什么关系,是我大意了,不该私自说要自己出来走走的。”
“你知道就好。”
尉迟甫皱着眉走上前,略有不满地看着红豆:“我有事要问。”
红豆略有担忧,这孤男寡女的……
“七皇子,这恐怕……”
“下去。”
再说一次,红豆被他语气当中突然的冷意惊到,身子抖了抖,只好颤颤巍巍地走了出去。粗神经的温素心却不知道红豆为什么突然那么老实了,而且本身对男女大防就没有怎么在意,所以没有注意到尉迟甫跟自己同一个房间里面在古代是代表了什么意思。
“七皇子,我……”
“今日发生些什么?”
“你当时不是在场吗……”温素心艰难地想要起身,看着对面这个人丝毫就没有想要扶自己一把的前兆,只好自己磨着磨着倚坐着。“而且鲁蕴肯定有跟你报告的吧……她现在的伤怎么样了?”
尉迟甫眼神一沉:“中毒了。”
“大夫说能解吗?”
“暂时抑制住了,但是这个大夫没办法解。”
温素心点了点头:“知道了,明天我睡醒去给她看看,再不然的话就让师父过来教课的时候给她解一下。对了……你可是为什么袁向蕊能找到这些人?”
她想了想,当时看那些黑夜的杀手,好像还非常专业的样子,不像是普通找来的,应该是专业人士?
“我也不太清楚,”尉迟甫也摇摇头,再睁开了眼睛,眼底不见任何波澜,“已经派人去查了。”
“那那个袁向蕊……”
“她不敢说什么的。”
“噢……”
温素心弱弱地应了一声,房间里头又是谜一样的气氛,温素心也不知道要跟尉迟甫说什么了,干脆低着头在玩自己的手指,玩着玩着,头上就传来一声:“你喜欢让人站着看你玩手指?”
“额……不是,”温素心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那你还杵在这儿干嘛呀?”
尉迟甫一怔,这年头,还有女人嫌弃他站在这里久了?让人出去问问,七皇子尉迟甫站在一个姑娘的面前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京城能有多少贵女都是求之不得的啊!
“我就不能在这了?”尉迟甫眉头一挑,“这可是我的王府。”
“可……”可你一根木头似的杵在这里,又没什么话说,那站那干嘛啊?不过温素心还是没敢吐槽出声,只好跟他说:“那你慢慢……”
“……”
尉迟甫气结,突然觉得这个人简直就是自己的救星,只好一挥衣袖,潇洒离开。
温素心叹了一口气,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口,感觉也是不好受。
撑着身体上来洗漱了一下,虽然身上伤口不少,但都是自己当时挣扎的时候的皮外伤,没有伤及筋骨,只能说是她非常好运,还在那些人没有真正碰到自己的时候就被人救了下来。
看来自己又欠了尉迟甫一个很大的人情啊。
唉……
殷王府内的清晨总是让人觉得心旷神怡,殷王府的府邸是朝廷细工慢活打造出来的,整整花了一年半的时间建造,而且是七皇子本人亲自参与,每一处细节都内有乾坤。
温素心吸收着清新的空气,一阵夏风缓缓飘过,不知不觉只见已经来到了这个世界度过了一个小小的季节,她看了看开得茂盛的荷花与睡莲,今天有不少伤口都结疤了,过一段时间自然就好了,她也没这么娇贵,前世在现代的时候小时候小打小闹,伤得估计比这还严重呢,不照样蹦蹦跳跳的?
“温姑娘!”
“哎——”温素心一把摁住了想要给自己下跪的鲁蕴,正色威胁她:“动不动就跪,小心你这毒我给你加重了来。”
听到这一番话,鲁蕴才作罢了,只是直视着她的眼睛片刻,猛地一低头:“是属下的过错,还请姑娘责罚!”
“用不着,恐怕后面这个人早就罚过你了,”温素心大气地一挥手,顿时觉得自己也很帅,“是我想东西不小心走错路了,中了别人早就盯上的埋伏。”
而且……还有因为她那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吓到腿软动不了的事情。
但是她是绝对不想被尉迟甫知道这件事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不想就是了!
“来,我给你把个脉,肩膀的伤口处理过了吧?”
“处理过了,麻烦姑娘。”鲁蕴点了点头,伸出了手。温素心手指覆上了她的手腕,不过片刻,眉头便皱了起来。
“怎么?”
背后的尉迟甫看着她一脸郑重的样子,问道。
“没什么,”又确认了一会儿,温素心才松开了她的手,只是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那利器上应该是连续抹了两种毒,所以大夫才不知道该怎么办吧。”
卷三十五 温素心再欠人情[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