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素心先拿起了一把小刀,把尉迟甫一点点地抬了起来,眼中不见任何贪念,只是真诚地看着他:“我帮你把衣服脱下来,不然上药容易感染。”
“我要怎么做。”
“小心……我帮你把背后的衣服隔开……哎?”
话音未落,尉迟甫突然就整个人压在了温素心的身上,把下巴抵在了她的肩膀上。温素心整个人都僵了僵,脸一下子就红了!
冷静冷静,干什么呢?尉迟甫就是在给方便自己医病吧!
温素心稳了稳自己的心神,可还是忍不住地脸红,一路到身体都是烧着粉红的颜色,小心翼翼地给他从背后,用剪子剪开了衣服,然后把人平坦地抱过来半躺在床上。
然后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肩膀,已经满身是汗。
原来,尉迟甫刚刚是在逞强着自己身上的剧痛,来配合温素心,她皱了皱眉,一点点把他的衣服割开,展露出他精壮的肩膀、腰、胸膛,跟现代常说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几乎一模一样,块块分明的肌肉,因为疼痛而泛起了阵阵的汗水,更是显出了惊人的别样魅力。
温素心的心,莫名地漏跳了一拍,心中感叹这个男人真是个祸害,从脸到身材都是,假设如今的皇帝是个妹子,他怕就是个祸国倾城的主了。
“……你,你,我给你扎针止止痛……”
她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结巴了起来,尉迟甫听着她的声音,心中暗笑了半刻,只点点头,“我信你。”
不过寥寥三个字,温素心却突然安心了不少,手捻银针,手起针落,利落地给他封住了痛穴麻醉,然后一点点地撕开了剩下粘在血迹上的一些碎布料,利落地给他消毒、上药。
尉迟甫稍稍低头,看着她的眼睫毛仿佛是飞碟的振翼,闪闪发亮,她的表情专注,手部稳当。
却莫名地,想要一吻芳泽。
尉迟甫内心一颤,竟觉得自己魔怔了。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温素心的矫情也一点点地消磨掉,继续成为了一个冷静的医者,为尉迟甫上完了最后的一些药,走往书房搬了一张小凳子,干脆坐在他的旁边,等了半柱香的时间,才陆续地给他拔了针。
尉迟甫只觉得自己的身上有一点点的麻,伤口的地方却开始越来越疼,疼到他皱了眉,温素心就立刻紧张地问他:“怎么?很疼?”
他一阵好笑,想当初,自己有什么疼没有经历过?不过这些皮外伤,相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于是摇了摇头,温素心这才安心了下来,长吁了一口气,这才终于拿起了手帕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水。
“不过皮外伤,无事。”
“我如果不知道,就愧对我的医术了。”温素心白了他一眼,“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了吧?”
尉迟甫却直盯着她的双眼,把人都要看脸红了:“如果可以,我不是很想说。”
“……那就算了。”
温素心点点头,没有再纠结下去。皇家门族,暗潮云涌。都说好奇心害死猫,她还没有蠢到这个地步,如果尉迟甫想说,那就再告诉她好了。
尉迟甫松了一口气,为她的善解人意感到非常舒心,这样聪明的人,相处起来是轻松的,他不希望让这样的姑娘卷入自己的事情当中,也陷入这危险而黑暗的朝廷斗争之中。
这样的姑娘,只要一直沐浴在阳光之下就好了。
温素心留了片刻,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等等。”
“怎么?”
“我给你的玉佩,你可还放在旁边?”
此言一出,温素心便从衣袖当中拿出了他给的玉佩,在他面前甩了甩,“诺,你看。”
尉迟甫看着她随身带着,微微地笑了。
温素心看着他的笑容,一瞬间慌神。
……
第二天,果然整个京城都传出了谣言。
当朝皇后娘娘行为有失,为后失责,惹怒了花神,在百花宴当天落下了天罚,让娴妃娘娘于百花宴献祭现场中毒倒地,当晚,七皇子尉迟甫殿下王府遭到杀手暗袭,早朝告病。
温素心听着外头的声音,默默地从暗道逃出来。
怪不得还让自己跑暗道了,估计是早就已经猜到第二天民间的风向了吧?温素心这个时候才在背后偷偷感叹一句。
躺着的那头可真是个真的老狐狸啊。
与此同时,正好被称为老狐狸的某个人,猝不及防地打了一个喷嚏。
“你说什么?”
卷六十 潜入府疗伤心悸动[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