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你根本不是丈夫,也不是这个家的主人。”闵弦乐吞了口唾沫,说道。
闵弦乐的这句话刺激到了无脸人。
“看来你对我的话没什么兴趣啊。”无脸人深吸了一口气,抓着闵弦乐的手因为兴奋而发颤:“不过没关系,既然我给你看了好东西,你是不是该报答我。”
“我报你妈个头!”
“呃——”闵弦乐不顾刀片划伤自己的脖颈,奋力腾起。
他一把拔起挂在墙上的脸,力气之大使得手心再次被那口中的尖刀刺穿,黑虫从脸皮中蜂蛹而出,企图钻进他的伤口内啃食血肉。
他手一甩,将手中的脸皮往无脸人头部砸去。
无脸人下意识的挡开。
“刺啦”一声。那张脸皮便被他手中的刀片给划开,可怜的掉在地上。
“啊啊啊啊啊,我的艺术品,你毁了他,你毁了他!!”无脸人尖叫了起来。
闵弦乐不敢停下动作,抓到一个就往无脸人的头上砸,抓到一个又往无脸人头部砸,整面墙被他拆了一大半,他莫名在疼痛中体会到砸东西的快感。
被砸的无脸人当然不敢用力扯,生怕毁了他的艺术品。
薄软的脸皮不具备攻击力,可那上面的刀片以及附着的成片的黑虫却不是盖的。刀片狠狠的刺进了对方的皮肉里,密密麻麻的黑虫沿着伤口钻了进去,就连落在闵弦乐手上的黑虫,也被对方浓厚腐臭的血腥味吸引了去。
虫子如同黑色的潮水,越来越多。而房间角落边那悬挂着的,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型布块,竟也不断往外溢出黑虫。
这几乎是一场拼血的恶战。
闵弦乐并脚,使出吃奶的力气踹向无脸人的腹部。
“啊嘶。”
无脸人被踹的往后退了几步。
抓住这短短的一瞬,闵弦乐爬了起来,他甩掉手上的虫子,冲向窗口。
闵弦乐翻窗而出,三两下便跨到来时的那扇窗上。
他抖着手往下爬梯。
他的手心本就被划了很多道伤口,松手,抓取,再松手,再抓取,等下到铁梯的中段,冰冷生锈的铁杆已经磨的他的手血肉模糊。
咣当。
哐当。
铁梯遽然一颤。
闵弦乐猛然抬头,只见无脸人的上半身伸出了窗外,黑虫包裹着它整个脸部,连它的脖子也不放过。
无脸人含糊笑道:“你~要~去~哪~啊?”
随后他钳着铁梯,像壁虎般准备向下攀爬。
黑虫纷纷扬扬地落下,它们顺着铁梯爬向新的猎物。
老化的铁梯嘎吱作响,如同即将倒地的朽木般颤动。闵弦乐顾不得磨蹭,加快了速度。
那些黑虫的速度极快,就在它们要赶上他的一刻。闵弦乐脚用力一蹬,跳向了一楼的窗台。
脚尖擦过窗台的边缘,踝骨崴得瞬间发青,闵弦乐痛叫一声,手死命抠着窗台的边缘。
“弦乐,把手给我。”
周乐宁那双宽大温暖的手抓住了他。
接着,他被对方一点点拉上了窗台。
两人的手都还在淌血,握着彼此黏糊潮热。周乐宁眼底的担忧还没尽散,不过紧皱的眉头总算是舒展开了。
“给,哈呼,大门…钥匙。”闵弦乐掏出了钥匙,靠在周乐宁身上喘的上气不接下气。他的脚崴得太严重了,根本支撑不起来。
“好。”周乐宁把钥匙抛给了玄关那侧的邱玉。
“没事了,做得漂亮。”他小心翼翼地取下闵弦乐的面具,随后轻抚他的背脊给他顺气。
闵弦乐脸色白如纸,嘶嘶叫着。
二楼传来一阵动静。
闵弦乐嘴唇发白,开口:“它可能马上就下来了。”
门口的邱玉喊话:“门打开了,我给你们撑着啊。”
“嗯,我们现在就逃出去。”周乐宁应声,把闵弦乐背在背上。
“你背着我能跳的过去吗?”闵弦乐动动嘴唇,觉得自己回去可能得锻炼减肥。
“能。”周乐宁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他长腿一跃,背着闵弦乐从橱柜跨到了餐椅上,又跳到了餐桌上,接着是地毯,然后是玄关口处的木箱。
地上的那些玩意儿还想着捡漏,在地板下直打转。前面就是出口了,大门前方的路通向一片虚幻的光。
周乐宁的跳步很稳,朝着出口的方向一步步,跟跳格子似的跨过去。
闵弦乐头抵在周乐宁的肩上,嗅到了他头上浓厚的血腥味。
周乐宁不仅手被刺穿,额前和后脑勺也都受伤了。
地板依旧白的蹭亮,可那沙发被刺得凌乱,棉花外露,茶几上喷溅了不少血。
不用想也知道是跟无脸人搏斗时留得,是周乐宁给他拖时间。
闵弦乐又瞄了眼地上那些扭曲可怖的脸。
还好没事。
看着很痛。
“好痛。”闵弦乐心想着,蹦口而出。
周乐宁以为闵弦乐在说他自己,忙低头看他的手心,问:“我,我膈到你伤口了?”
不知道为什么,闵弦乐总觉得周乐宁有些低落,想了想,他才明白过来。
他嘴唇悄悄地凑近,用如轻吻蝴蝶般的力度碰了碰周乐宁头顶的发旋,他保证这个力道绝对不会被周乐宁发现。
周乐宁见闵弦乐不说话,扭头:“嗯?”
“没,不是说我痛。回去再告诉你。”
闵弦乐捞紧周乐宁结实温暖的背,嘭咚、嘭咚……
地下传来一阵振动,那无脸人连滚带扑地滚下楼梯。
两人夺门而出,向着前方的光奔去。
第 56 章 恶战[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