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陈竞肚子的蛔虫吗?他打什么算盘,你那双800度近视的眼睛能看得明白吗?”
丁小惜也许是气到了极点,张牙舞爪的大吼,“就凭那个孩子不是他的!”
我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果然是做小三的好料子,一张嘴,造起谣来完全不需要打草稿。
我也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在陈家忍气吞声的女人了,她敢造谣,我也敢教训造谣的人。
我瞪着面前的女人,冷然道,“我警告你丁小惜,你再信口雌黄,我不会因为你是孕妇就不赏你耳光!”
或许是我眼中的凌厉震惊到了丁小惜,她往后退了一步,像是有点站不稳的样子,一只手扶住身后的椅子。
不过很快,她眼睛咕噜一转,恢复了之前的平静,目光带上了讥讽的笑,“安亦如,我接下来要说的话,恐怕会让你,比挨一百个耳光还疼。”
我看着她眼睛里歹毒的光芒,不知为何,心里隐隐有些不安的东西在骚动。
她缓缓的,一个字一个字的道,“你的孩子不是陈竞的,可不是我凭空捏造,是陈竞自己说的。”
“你骗谁呢?!”我提高了音量,我的孩子怎么来的我自己知道,当年除了陈竞我没有和其他人交往过。
“如果是陈竞将你送到了别人床上呢!”丁小惜尖利的回答道,嘴角扬起一抹胜利的微笑。
那一瞬间,我的心猛的颤了一下,眼前迅速升起一片黑色的虚无。
丁小惜脸上扬了一抹满意的笑容,她继续温柔又带着毒辣的将细节一一讲述出来。
“我也是意外得知的,陈竞当年一直拿不下一个大单,急得不行,结果那个客户看上了还是大学生的你,说要是能睡到你,以后的合作没问题。”
我脑海里迅速搜索着这个人,想起来是一张肥胖油腻的脸,曾经不怀好意的在商谈合作的时候猥琐的摸过我的手,旁边的陈竞好似没有看到,所以没有做声。
事后我觉得有必要把这件事告诉陈竞,便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陈竞当时还发了好大的火,声称以后绝不做这个肥猪头的生意。
那时候,我还自我感动来着,我看中的男人,是那么那么在乎我。
丁小惜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回忆,“那年暑假,他带你去A市出差,晚上让你喝了好多酒,还在你酒里放了安定片。本来安定片就有助眠的功效,再加上酒,呵呵,当时你睡得跟个死猪似的。他把你带回酒店,脱光了你的衣服,把那个客户放了进去,一夜春宵,第二天早上他才进去把客户换了。要是我不说,恐怕你现在还被蒙在鼓里,以为那晚和你睡的人是陈竞吧!”
那些歹毒的字眼,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她口中迸出来,像是唐僧给孙悟空念的紧箍咒,听得我头晕目眩,冷汗簌簌从额头、背上流下。
我多希望丁小惜只是编了一个恶毒的故事,所有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可是记忆偏偏提醒着我,我确实在那次出差后喝得烂醉,早上醒来,陈竞问我睡得好不好。
一个月后,我妊娠反应,把这件事告诉陈竞时,他脸上的神情很复杂,惊讶,尴尬,慌乱,唯独找不出一丝欣喜。
那时候我没多想,只认为他是没做好当父亲的准备,有些不适应,男人第一次都这样。
辍了学,在家安心养胎,陈竞没有带我去做过任何一次产检,每次都以他工作忙为理由拒绝。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第33章 丁小惜来找茬[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