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学政本不愿理会这些琐碎之事。
可考虑到许筠舟的前程,以及,许家在许筠舟考上秀才开始就一处问题频出的状况。
出于责任,孙学政还是把许家的一行人请进府,并差人唤来了许筠舟与江妙儿夫妇,准备把这件事弄清楚。
许筠舟携同江妙儿拜见孙学政。
孙学政严肃道:“许筠舟,我惜你是个人才。可你的婶娘却要状告你薄情寡义。这,究竟怎么回事?”
江妙儿愤怒地想要替许筠舟说话。
许筠舟却制止了她。
只见他一步跨前,毕恭毕敬对孙学政道:“孙大人,早在一年前,我阿奶去世那会儿,我与二伯家便已经分家。此事,村中理正可以作证。”
“哦?许苏氏,许筠舟此话可是真?”
二婶子咬牙道:“大人明鉴。当初,老太太去得急,还没来得及分家产,人就没了。而当时,在老太太房中的只有我这侄儿。我怀疑,我这侄儿故意传的假遗嘱!否则,老太太那么疼爱我丈夫,又为何只给他留下一处破庄子?”
江妙儿听此,有些好笑道:“婶娘,人在做,天在看!当初,阿奶从外面回来时,让你养着许筠舟。那时候,许筠舟的眼疾可还没治好,他还是个瞎子!而你,身为我夫君婶娘,多年来从未替他着想就罢了。连帮她娶妻,也是阿奶逼迫。”
“你心里清楚得很,这些年,若不是为了讨老太太欢心,你又怎会给许筠舟一口饭吃?”
“你……江妙儿,你莫要在此挑拨我与我侄儿的关系!依我看,筠舟之所以不同意和府一事,这背后,肯定是你唆使!”
许家的其他亲戚也跟着为二婶子打抱不平。
“够了!”
孙学政被一群人闹哄的耳朵都要长茧子。
只听得他怒吼一声,转眼便看向一脸平静无波的许筠舟,询问:“许筠舟,你如何解释这件事?”
许筠舟道:“遗嘱是否真,村中理正自可帮许某证明。而至于许某为何不同意和府,除了婶娘与二伯早已说明与我分家外。按着我西洲朝律法,二伯依旧健在,且享有田产的情况下,许某并非二伯亲子,是可以拒绝供养二人的。”
孙学政听了这话,点点头。
许家二婶子见状,却忽然瘫在地面上哭起来。
“呜呜呜,可是,学政大人呐,我辛辛苦苦养他一场,总归有情分在的呀!而我与老二又没有后代,这往后,若是许筠舟不赡养我二人,我二人该如何活下去呀!”
“是呀,学政大人!这律法是死的,人是活得呀!您怎能看着这将来为官之人,这样薄情寡义呀!”
“就是就是!”
……
为了帮衬许家二婶子做戏。
许家的那些亲戚一个个都虎着脸,誓要从学政这里讨个说法。
而他们所仰仗的,自然就是许筠舟将来必定要做官。
做官哪有不在乎自己官声的?
孙学政却看出,许筠舟并非薄情寡义之人。
而他之所以这般决然的对待许家二婶,那必然是事出有因。
于是,孙学政拍案道:“够了,再闹,休怪本官无情。”
说完,眼见许家那些人瞬间安静下来。
孙学政才宣判:“由于许苏氏已经与许筠舟夫妇分家
第153章 分家[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