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厉害,男人不急不躁,但不足以抚平她内心的恐惧。
藤野京黑眸尽是染上热的滚烫的欲色,他慢慢失控,却又极力的抑制。
窗外起了风,春日里风总是刮的多了些。
窗户留着条缝,凉风灌入,室内的燥热消减几分。
慌败的树木在春风里,剥开了一点小花苞,呼呼的风声中,掩匿起一道惊叫。
嫩绿的幼苗任由烈风摧枯拉朽。
黑漆漆的夜里,男人捧着桑柠苍白的小脸,细细诱哄。
室内,冷风不断渗透,桑柠出了汗的身体,被风带去几分燥热。
风的侵入,好似使室内男人暗沉魅惑的低喘声在房内匀了开来,萦绕在桑柠迷乱的大脑中。
时间好像过去了很久很久……
藤野京吻了吻桑柠的耳垂,在她耳边呼出绵长的气息。
而后又覆车继轨。
天际露出一抹鱼肚白,桑柠头隐隐有些发懵,许是一身的热汗被冷风侵袭,凉意入体。
迷迷糊糊之中,她看到男人后背上的血丝顺着肌肉纹理流了下来,盈着汗水,靡丽夺目,如雨后红梅。
很快,她彻底陷入无尽的黑暗。
……
第二天,春季的风很烈,呼啸怒吼着,桑柠被泻进来的狂风吵醒。
一轮阴郁暗淡的金色圆球挂在惨白的天幕。
她起身向外看去,头晕晕沉沉,浑身酸痛不已。
室内只余她一人,桑柠抬起沉重的眼皮,无意间掠过被单。
灰调的床褥上,一滴滴的血迹接连着,她枕侧,也是一株一株的血迹。
不过,在她腰际部位,血迹最为严重。
桑柠盯着那一滴滴重叠在一起的血迹,出了好一会神,目色才清明。
她赶紧穿好衣服,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衣裙上也沾着几滴血污。
她刚出了房门,往楼梯口走去,陈姨在那边拖着地。
桑柠面色尴尬,放慢了步速。
陈姨好像是在那特意等她,放下手里的拖把就朝这边走来。
桑柠极不自然的挤出一抹笑。
“桑小姐,你脸色怎这么苍白?”陈姨见桑柠面无血色,还一副颓靡的样子,就连笑起来,也是无力疲乏。
“啊……陈姨你找我有事是吗?”
“藤少吩咐你醒来后,叫我去卧房把床单撤下来换了。”
“他人在吗?”桑柠睨了眼楼下,问道。
“不在,安助理说要带他去医院复查,去医院了。”
桑柠眸子转了转,他肯定是伤口崩裂了,被安德尔带去了医院,还复查?呵。
报应!下次刀最好割在致命处。
“不过藤少今早脸色不太好,走路有些僵硬,后来安助理来找他,不知怎么就突然说要带藤少去复查,好像很急的样子。”
陈姨也没多想,只觉得有些奇怪。
桑柠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尾音扬了扬。
她脑子也有些发沉,头还疼,只想着回她卧室锁了门躺着睡觉。
可卧室里那副样子,那血迹,陈姨一看便明白,藤野京为什么被安德尔带去医院了。
“陈姨,我去换吧。我有点饿了,能麻烦您帮我煮碗小米粥吗?”
陈姨答应后,桑柠晕晕乎乎地跑进藤野京的卧室,锁上房门。
她强忍着绵软无力的身体,指尖戳了戳太阳穴,把床单扔进了洗衣机。
洗衣机里搅动的床单,让她越发难以站立,她抚了抚额头,竟是滚烫的厉害。
蓦地,身子一软,眼前模糊起来,跌倒在冰凉的地板上。
第20章 驯化失控[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