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月色正明,二人赶到了西郊老天坑那,看着天坑里停着的一辆长城皮卡,不禁皱起眉头来。
这大坑里的确没水,而且当初挖的时候有个斜坎可以供车上下。皮卡停在大坑中心,一个人正坐在车顶上,悠闲地抽着烟。
直到近前,二人才发现,坐在车顶上的,竟然是陆文轩。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等在这里的会是陆文轩。
对这个中州一哥来说,有什么是得不到的?竟然需要以如此下作的手段,来要挟,以一个女人作人质。哪怕是王腾,都有些不相信,陆文轩会这么做。
就印象而言,陆文轩相貌堂堂,彬彬有礼,一脸大义凛然,不是那种卑鄙小人。就两人为数不多的接触来言,陆文轩这人,做事直爽,不会拐弯磨角。就像当初他帮刘超凡牵线搭桥之后,竟然也随几人出现,毫不隐瞒自己牵线搭桥之事一般。
“郑爽人呢?”王腾阴沉着脸,冷声问道。
陆文轩一愣,随即无所谓地说:“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我只是受人之托,在这里等你,传一句话而已。”
这下,王腾和张峰都傻了,泥玛真的假的?堂堂中州一哥,什么时候改行做传话童子了?
陆文轩淡笑道:“不必惊讶,我受人之托,自然有好处拿,没好处的事,我向来不做。”
“说吧!”王腾不想浪费时间,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早点想出对策。
“一份合约!”
“一份合约?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我的话已经带到,要回去拿属于我的报酬了,再见。”陆文轩回到车内,发动车子,飞驰而去。这辆皮卡,明显是改装过的,爬起坡来毫不费力,速度飞快。
反倒是王腾与张峰,两人骑的摩托车费了老半天劲才爬到上面。这大坑的坡度有够陡峭,爬起不是一般的费事。
回去的路上,张峰问:“王腾,那姓陆的说一份合约,究竟什么事?我怎么搞不明白了?”
“应该是一份股权转让合约书。”王腾沉思着,想起了刚来驿城那天,机缘巧合下把一个小偷送进局子里。那小偷从郑泽群包里偷走的,就是一份众生制药股权转让合约。
为了这件事,后面还跟刘超凡闹了不少次,还被弄进局子里蹲了几天。为此,王腾一直耿耿于怀。他不是圣人,被人找了麻烦还忍着,那就不是他王腾的风格。只不过一直没时间,也没机会找回这个场子。
此次,谁最有动机因为这份合约绑架郑爽?无疑是刘超凡。
凌晨一点,刘超凡仍旧没回家休息。他这个时候,最喜欢待在紫荆花私人会所。他是这里的常客,也是这里的贵客。只要他在这里,一个包间的消费,能顶其他所有包间一半的消费。尽管并不一定是他刘超凡掏钱,但只要有人掏钱,紫荆花会所就欢迎。
在这里,没人敢欠账,也没人会赊账。据说,来这里玩的很多人,只是单纯喜欢这里的气氛。在这紫荆花私人会所里,有一个特殊的不是规矩的规矩,几乎所有来这里的人都知道。
在这里不论发生了什么事,哪怕发生了人命事件,也从没人捅到局子里,从来不会有警察来这里查。故此,这里也几乎成了道上人解决私人恩怨的好地方。反正即使出了事,只要你肯出钱,出足够多的钱,有人会替你摆平。
仅仅这一个不是规矩的规矩,就可以预见紫荆花会所的后台究竟有多么恐怖,能量之强大。
此时,紫荆花会所的一个高V包间里,刘超凡坐在沙发上,被两个姿容不错的女孩一左一右簇拥着,一人端着酒,一人喂着精致点心。而刘超凡豪不客气地在二女胸前的汹涌波滔上肆意揉捏着,听着二女的浪叫声,面上得意且带着意气风发,笑容有些邪异。
“刘少,今天晚上,你可不要走了,小容和小晗这两天可想死你了。”旁边,妈妈桑笑容满面,柔情似水,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她想自己代替那两个年轻女孩。这是紫荆花曾经的头牌,现在一跃而为妈妈桑的丽姐,是个八面玲珑的女人。
刘超凡哈哈笑了起来,从身边女孩手中接过酒杯,起身走到妈妈桑面前,一手抬起妈妈桑的下巴,盯着这还算精致的面孔,眼中带着丝丝火热。“丽姐,想当年你可是紫荆花的头牌,虽然你现在不做这生意了,可我总想尝尝你的味道。”
“嘻嘻,你这臭小子。”丽姐拍开刘超凡的手,在他胸前那不算结实的肌肉上摸了两把,咯咯笑道:“想吃姐姐豆腐,找个时间单独约我啊。”
“嘿嘿,还用找时间吗?择曰不如撞曰,就现在正好!”刘超凡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随后把酒杯向身后一扔,自有人接住。他将丽姐拦腰抱起,就要走向一侧的临时卧室。
就在此刻,包间的门吱地一声开了,身材高大,面容俊朗的陆文轩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出现在门口。
陆文轩看到了眼前的一幕,而刘超凡也看到了陆文轩那微微惊愕的脸,二人对视一眼,陆文轩若无其事地走进包间,径自坐在一张空沙发上。
刘超凡放下丽姐,使了个眼色,丽姐何其聪明,甜甜一笑,带着一帮女孩出了包间。
“刘少真是好兴致啊。”陆文轩点燃一支烟,吞云吐雾间不忘嘲讽一句。
“我记得陆少也好这一口的,要不叫几个清纯的姑娘过来?”刘超凡抓起两只酒杯,倒了满满两杯。
陆文轩冷笑一声,也不看茶几上的酒,吐出一股浓白烟气后,说:“闲扯淡的话我就不说了,你要我帮忙的事,我帮了,现在我要的报酬,何时给我?”
“报酬?哈哈,这个好说。”刘超凡从沙发后面拎出一只黑色皮箱,哐地一声放在茶几上,将酒杯都震倒了,紫红色的红酒洒了一地。箱子一打开,一叠叠红板钞票映入眼帘。
陆文轩看了箱子里的钱一眼,倒了杯酒。本以为他会一饮而尽,却不料他将杯中之酒一泼而出,泼在刘超凡脸上。
紫红色的酒水顺着刘超凡的脸流了下来,打湿了那一身名贵西装。
但此时的刘超凡,却不似王腾所认识的那个刘超凡,一点也不火爆,哪怕被泼了一脸的红酒,仍旧面带笑意,用纸巾擦着脸上身上的酒渍。
这些酒,都是八万八一瓶的昂贵名酒,这一杯,就相当于一万块没了。但刘超凡也不在意,身上的名贵西装弄脏了,也不在意。他微笑着擦了擦身上的衣服,擦了擦脸上的酒渍之后,缓缓说道:“三年前,我还是个十六七岁的小毛头,有人带我去京城看了一场棋。是围棋,我看不大懂。当然,懂不懂是一回事,重要的是看。”
他说着,面色郑重凝沉了许多。“那一天,同我一样的年轻人,还有九个。我们十个人,直到今天,也没弄明白,对于那些其他下棋看棋的人来说,我们渺小如同蝼蚁,为何要带我们去看棋。我怕,其他九人也怕,我们十人中,最不堪者,在那一局棋没下完,就被吓得尿了裤子。”
“看棋嘛,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我们就是害怕,不是怕棋,而是怕下棋和其他观棋的人。”
陆文轩面色一滞,似乎想起了什么,随即道:“这与我何干?我今天来,只为拿自己的报酬。”
“哎!”刘超凡重重地
第26章 换是不换?[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