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腾出来了,王志和赵虎也出来了,每个人交了两千块钱罚,写了份保证书,当然,这都是面子程序。同样,彪少黎少和他们的手下也出来了,以他们的身份,协警根本不可能把他们怎么样,也不会开罪他们。
站在办公室窗前,看着走出协警总部的王腾几人,石国栋长叹一声,久久不语。他身边,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紧紧握着双拳,满脸的不服,半晌,他说:“叔,我不想干了,这活干得太憋屈了。这他妈的叫什么协警?”
“呵呵,想给人伸张正义?年轻人,醒醒吧,至少有这份工作,你还有个吃饭的碗。没了这份工作,你就得回家吃你爸妈的棺材本。当然,如果你有毅力,能坚持,你也可以找份别的工作。可你自己也知道,你出来这几年,换过多少工作?哪份工作你坚持过三个月?年轻人,多想想吧。”石国栋重新点上一支烟,借着浓浓的烟雾来掩饰自己心中的悲哀。
“这天是黑的,可终有一曰会大白。”石国栋喃喃地说着,眼前一片迷茫。想当初,他曾是一个一身正气耿直不屈的警察,因为那倔强的脾气与一身不屈的正气,惹上了太多的人。在调查一个案子的时候,身负重任。从此以后,他退出了一线,市里组建协警大队,他成了协警大队的大队长。
旁人不知晓,以为那次意外真的是意外,可知情人却明白,那是有人刻意为之。若不为之,整个东平市都将大地震,莫说其他,哪怕身负重伤,东平市也有一位常务副市长被石国栋拉下马,双规入狱。由此可见,那次的案件,若真由得他查下去,会造成怎样的后果。
出了协警总部大门,王腾几人就看到彪少和黎少带着手下的马仔混混们耀武扬威地停在几辆豪车旁边。
“小子,有种别离开东平,彪爷一句话,你们活不过明天。”彪少比划着中指,嚣张无比地冲王腾说。
王腾冷笑一声,转身看了协警总部一眼,走到门口,对一个正在执班的协警说:“警察同志,他恐吓我,我可以告他吧?”
其他人一听,全愣住了,这小子究竟要玩哪样?
协警也愣了一下,有些不耐烦地推了王腾一把,斥道:“哪凉快哪呆着去,别在这里妨碍我们。”
“哈哈哈……”彪少的手下们也狂笑起来,满脸的不屑。
“小子,想告我?下辈子吧,记住,你活不过今晚!”彪少说着,进入豪车内,几个小弟也进了其他车里,众人飞驰而去。
王腾满不在意,拦了辆出租车,向二婶住的地方赶去。
路口下车的时候,二婶一家都在焦急地等待着。二婶面上带着无穷的后悔,她觉得真不该让王腾他们去帮忙出这口气。万一王腾他们有个三长两短,二婶觉得自己就成了世界上罪孽最深重的人。
王玲脸上恢复了些许生气,虽然依旧满是悲伤,可至少不是先前那样一种行尸走肉的感觉。
“你们回来了,太好了,菩萨保佑,佛祖显灵了。”二婶激动无比,热泪盈眶,拉着王腾的手,向自己家赶去。
这一夜,王腾他们并没有在二婶这里住,毕竟地方太小,实在住不下这许多人。
夜空中阴云密布,南方的天气就这样,刚才还晴空万里,这会就电闪雷鸣。叔侄三个下榻在离火玫瑰酒吧不远处的酒店,这是他们有意为之。
不多会,电闪雷鸣,斗大的雨点落了下来,密密麻麻,打在玻璃窗上噼啪作响。
石国栋一个人走在大街上,披着雨衣,像是一个寂寞的旅人。嘴角噙着的香烟早已经被打湿熄灭,但他仍旧没有扔掉,就这么噙着。
透过茫茫大雨,他的视线有些模糊,且因为早年受下的伤,现在右腿与右臂隐隐作痛。
吱……
一辆出租车刚飞驰而过,却又倒了回来,的哥从窗口探出头来问道:“坐车吗?”
“不用了,马上就到了,谢谢兄弟了。”
“哦。”的哥显得有点失望,却没再说什么,驾着车飞驰而去,一路上溅起大片水花。
几分钟后,石国栋停在一家酒店门口,他径直走过去,踏入酒店大门。如果有人站在他对面,会发现对面就是火玫瑰酒吧。而这家酒店,正是几个月前的一件案子案发地点所在的酒店。
这家酒店的名字很响亮,叫太上皇大酒楼,一二楼是饭店,三楼往上是宾馆,生意相当不错。
“先生您是吃饭还是住宿?”迎宾小姐甜甜的声音响起,打乱了石国栋的思绪。他皱了皱眉,不假思索地道:“三楼开个房间,要背街的。”说着,他递上了自己的证件。
迎宾小姐接过证件,帮他办手续去了,他自顾自地向前走,连雨衣也没有脱下,就这么一直向前走,显得有些狼狈。
与此同时,王腾在他们下榻的左客青年旅馆,见到了刚刚赶到的郝大宝。郝大宝这两天是舟车劳顿,一刻也没有停歇过。昨天连夜带着人赶向木春,事情一完又连夜赶向东平。不过,他却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木春银行方面,已经取出了曾福春存在银行保险库内的相关文件交给郝大宝,但曾福春却在赶回的途中逃走了。对此,王腾并没有什么表示,他似乎早已经料到了这个结果,并不关注曾福春的逃脱。
郝大
第41章 雨夜袭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