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束,也是工具。法理与人情有时冲突,有时兼容。”
“我向来公私有分,放心好啦!作为朋友的话,我可是很可靠的呦!”
莫伊莱低眉颔首:“嗯。权衡二者,也是一门学问。现在看来德安公这里也问不出什么了,要不我们还是…”
此举,乃是激将之法。
果然,性急的德安公听闻此言一咬牙,在巨大的心理压力之下竟是将自己难以启齿的经历全盘托出:“算了!怕你们瞎猜,告诉你们也无妨!”
“曾经的我也有自己的钱庄。我的明华商行与明华钱庄是二十年前这条街最辉煌的门面,它们就像我的孩子一样。”
“可是自从至冬那些银行家,尤其是那个【富人】老爷,挤进了璃月的金融市场,搞得我们这些老字号一个个都不好干了…”
他哀叹了一声,这是老民族资产阶级实业家在面对外来资本入侵时的无奈。
“你们也知道至冬在打商战,可其实不是一日两日了,只是最近才放到明面。”
“愚人众仗着他们在璃月的外交豁免权四处探头探脑,干涉我们的生意,想方设法把至冬的资本打入璃月。”
“因为他们搞鬼,先是我的钱庄被收购,现在商行的生意也一天不如一天了。”
“我现在老了,干不动了,如果年轻的话说不定还能硬拼一把!”
可人到老年他并未享福,反而遭到横祸,至此一蹶不振以怒意处事。
无礼而自傲的德安公称不上是个好人,却也是个可悲可叹之人。
那些年轻时候为此付诸的一切,那些钱财,被自己看做孩子的产业…都没了!
他的心血付诸东流,家道中落不复昔日的辉煌。
而就在这个时候,
女儿花初传来死讯,给了他当头一棒,彻底击垮了这位民族实业家的内心!
“瞧我努力一生都换来了些什么?如今炬火难燃,苍天不公啊!”
“我现在已经年老不堪,又何以东山再起?”
“可上天不仅夺走了我的万贯家财,还要夺走我的宝贝女儿!”
自知嚎哭无用。
因此德安公只是无力地感慨,也不知道自己的命运究竟会走向何方。
在自己唯一的继承人“死去”后,德安公的心就死了,他变得易怒暴躁,恨不得将自己的愤怒与无力感统统发泄!
这是一个小人物的心酸,可他也曾是个大人物,也不甘于现状。
他是看不起穷人,可他自己现在就是个穷人,连厚葬女儿的尸骨都得变卖老宅。
德安公是个可怜人,可他身上亦有不少可恨之处!
比起志琼、哲平这样闪烁着英雄光辉的普通人,德安公更接近于底层百姓的无奈。
他是个自私自利的市井之人,可他同时也是一位遭遇太多不幸的老人。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或许是德安公自知自己时日无多,恰逢有此机会而恨不得一吐为快。
“我的乖女儿花初,前阵子因为我反对她和穷小子的婚事,跳井轻生了…”
“为什么她偏偏看上了那样一个贼眉鼠眼的穷教师…嗨呀!”
德安公哭丧着脸,叫苦不迭。
“宁愿跟着他过苦日子,也不愿听我安排,说她几句吧…她居然就…就…”
“你说。她怎么就这么傻啊...”
第269章 德安公老来受横祸[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