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说它有虎身牛尾，音如吠犬，这些都和你的描述相符。”陈易说。
“在书中有记载，那么是被发现过的物种吗？”周嘉萱问。
陈易摇了摇头：“我不知道算不算是已被发现的物种，但是的确存在，而且被我们遇上了。书上说这东西很笨，难以管教，可我们那天遇到那只显然更加狡猾，所以我想应该有人在操纵它，虽然听上去很滑稽，但那只叫做彘的怪兽并不是野生的，一定有人饲养并且耐心教导它。”
周嘉萱点了点头，陈易的推测倒是和她大同小异，然后她说出了自己的疑问：“可它被饲养在哪里，那样的巨兽，为什么最近才会开始袭击人类？”
陈易回答：“饲养在哪里我也不知道，但恐怕袭击并不是现在最近才开始。”
周嘉萱吓了一跳。
“最近有很多人养的宠物猫狗走失，”陈易说，“而且狗贩子告诉我，偷狗贼的活动也非常频繁，所以我想，彘平时并不是吃人肉，至少没办法一直保持对它的人肉供应，它的主食是那些走失就算去报案也不会引起重视的宠物猫犬。”
非常合理，至少能解释目前发生的一些状况。周嘉萱点头：“接下来我们需要搞清楚的就是，为什么它会突然开始袭击人类，并且为什么会在那一天放过我们。”
“为什么会袭击人类我还没弄明白，但那一天放过我们是因为笛声，彘是通过笛声来控制的。”陈易说。
“对了！”周嘉萱像是想起了什么，从怀中拿出一个塑料袋来，“这是今天上午，给尸体做鉴定的法医拿给我的，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
陈易接过塑料袋来，看到了一枚几乎有手掌大小的鳞片，什么样的动物会有如此大的鳞片？
谜团变得越来越多。
两人交换了数量众多且有些匪夷所思的信息，都需要一点时间来仔细梳理。
但阴影里的凶手并不会留给他们太多时间。
男人的手边摆着一尊铜壶。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从壶口散出，他将壶提起，像是斟酒一般，将壶中粘稠的暗红色液体倒出，斟满了眼前的酒杯。
自斟自饮。
他的座下，那凶恶的巨兽，此刻就像乖巧的狗一样伏在地上，它受了伤的那只眼睛无法睁开，于是只有独眼还闪动着绿芒。它伸出红色的舌头，不断舔舐着自己的前爪上的血渍。巨兽身后那条略显粗壮的尾巴，正慵懒地来回弹动着，就像在驱赶着不存在的苍蝇。
另还有一只，比这只稍大些，两只眼睛都圆滚滚地瞪着，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来回渡步。
“啪！”男人忽然生气地把杯子摔在地上，红色的液体在地上溅成一线。
那只独眼的巨兽受了惊吓，停下舔舐的动作站了起来。而后面踱步的那只，也停下了脚步。
“这些血的效力太弱了。”男人看着自己的手，一部分皮肤已经溃烂了，尽管用了很多香水去掩盖，但当香水的味道和腐烂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只会变得更加恶心难闻。
“得快点找到，纯阴之血。”他从腰间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纸，然后张开嘴，伸出舌头，用右手食指在舌面上抹了一抹，便让指尖涂上了粘稠的血液。
他的身后，一个巨大的影子在轻轻挪动着。
第十四章 茶楼[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