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萱带着陈易赶到的时候，刘子豪正蹲在地上哭。
“你干什么呢？”周嘉萱叫了他一声。
刘子豪抬起头，看到周嘉萱仿佛看到了救星，他跳起来，一把抱住了周嘉萱，然后大声哭了起来，把她和陈易都吓了一跳。
“怎么啦？”周嘉萱拍着他的背脊，温柔地安慰着他。
“死了、他死了！”刘子豪哭嚎着说，“小李死了，都怪我！”
周嘉萱愣住了。“你说什么？”
“小李死了，我回来的时候，他不见了，”刘子豪放开了周嘉萱，坐倒在了地上，“我去找他，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他已经……”
“人呢？”周嘉萱把地上的刘子豪一把提起，冲着他大吼，“他人呢？小李现在人呢？”
刘子豪用手指明了方向。
周嘉萱把刘子豪抛到了地上，跑了过去，陈易看了看地上的刘子豪，又看了看跑远的周嘉萱，然后追了过去。
周嘉萱在绿化带里看到了小李的尸体，跟过来的陈易也看到了，然后他捂住了嘴，痛苦地俯下身子。
又一具被吸干的尸体。
小李脸上挂着的活泼与朝气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痛苦，即使五官已经尽数干瘪、扭曲也无法诠释的痛苦。
这还是陈易第一次看见死尸，不到一个小时之前，这具尸体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但现在他就躺在那里，痛苦地躺在那里。
刘子豪也走了过来。“如果我不离开，如果我没有嫌弃他，”他呢喃着，“如果我没有假装去厕所……”
“啪！”周嘉萱一耳光打在刘子豪的脸上，她吼道：“给我振作啊！”
被打的刘子豪和围观的陈易都懵住了。
周嘉萱做了两个深呼吸，然后平复了语气：“你报告局里了吗，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小李的尸体的，你离开他多久了，从你发现他的尸体到现在，这里有没有其他的人出现过，所有，你知道的所有的一切，事无巨细全部告诉我。”
“还没有报告局里，我是在十分钟之前发现的小李的尸体，我发现他之后就立刻通知了你，我离开他大概有二十分钟，回来之后没有看到过有其他人出现。”刘子豪一五一十的回答，“我知道就只有这些了。”
“你动过尸体吗？”一边的陈易忽然插口进来问。
刘子豪看了陈易两秒，然后摇了摇头：“没有。”
“去给局里打个电话，汇报情况，”周嘉萱拿出手机开始为尸体拍照，“陈易，你和我来看看尸体。”
陈易走了过去，蹲下来和周嘉萱一起查看尸体。
刘子豪看着陈易和周嘉萱背影，然后也拿出手机，拨通了局里的电话。
周嘉萱歪过头，去察看尸体的脖颈。
果然有咬痕。和上一具被吸干的女尸在死法上别无二致。
“我能碰这具尸体吗？”看着咬痕的陈易问。
周嘉萱本想说不能，陈易并不是专业人士，徒手触碰尸体不仅会留下指纹，还可能会破坏尚未发现的证据。但她犹豫了几秒后，说：“你碰吧，尽量不要破坏现场。”
陈易点了点头。
他伸手去解开小李的上衣纽扣。
第十八章 引水[1/2页]